我笑著走了過去,曹寶珍和雲臻見我來了趕緊站了起來。正要行禮,我急忙要她們坐下,“都是自家姐妹們,私下就不用這麼拘禮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曹寶珍很爽快,拉著我坐了下來。雲臻含蓄些,朝我笑笑,叫了聲“武姐姐”才坐下。我應了一聲,經歷了這麼久,我和雲臻也算是維持最久的好關係了吧。
“剛才說什麼事情呢,我看你挺激動的。”
“咳,還不就是那麼幾個破事。”曹寶珍見我問起來,皺了皺鼻子說道,“這話要是讓我親耳聽見,看我還不去撕爛了沈潤媚這張賤嘴巴。”
“她又怎麼了?”
“武姐姐,”我轉眼看著雲臻,雲臻比較平靜,說出來的話也平緩些,“早上皇上來過景孝宮以後,沈才人就跑去溫容華那裏去說姐姐的是非了。說你利用皇上心軟,然後大冬天的故意生病,引起皇上的憐愛和……”說到這裏,雲臻看了看我的臉色,我並沒有怎麼樣,這樣的厥詞我聽得多了,每一個都認真計較,那我肯定先氣死了。
“和什麼?”我笑了笑,暖壺冷了下去,碧兒又給我換了一個上來。
“和……”
“你怎麼不說了?”曹寶珍一瞪眼,把雲臻嚇了一跳。我知道那是對沈潤媚的,曹寶珍心裏憋不住話,握緊了我的手。道,“我說了你也別氣,我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那個沈賤人竟然說你利用皇上地愧疚霸著聖寵!”
“哦?”
聽了曹寶珍的話。我揚眉疑了一聲。沈潤媚是單家的餘黨,只可惜,才進了宮沒多久都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出頭機會。單家就倒臺了,想必她心裏頭一直憋著一口氣。而依照沈潤媚這個人地性格來說,也是有心計之人,肯定不願意就這樣沒落在後宮裏了。
“哼,我看最近宮裏沒什麼大事,所以得空嚼舌根的奴才就多起來了。”曹寶珍說著說著又到了氣處,不過她看我並不是很生氣,似乎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我曉得她是怕我為了那些惡語難過。畢竟沈潤媚說地那些話確實是不好聽。
曹寶珍忿忿道:“過幾天我可要抽空好好治治了,我這人就受不了亂講話的人。
“怎麼治?”我笑了笑。擺了擺手,讓曹寶珍稍安勿躁。
這不是人做錯了事情,或是管理上的不當,發現了問題可以馬上改過來,這是流言,是從人嘴巴裏出來的東西。人家要說圓的就是圓的,說方的就是方的,你若是強制去管了,說不定還會起到反效果。等你轉個身,還不知道又被說成什麼樣子了呢。
我呷了一口茶,走過這麼多事情。不只是碧兒。我也是在成長地,“你們這些話。是從哪里聽來的?總不至於是沈才人自己跑來跟你們說地吧?”
曹寶珍似乎不太滿意我忍讓著沈潤媚的樣子,雖然這是暫時的又或者說,在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不會採取什麼情動。
其一,流言這種東西清者自清,這會兒拿著身份去壓,只會是越描越黑,反而弄巧成拙,還不如等著時間過去也就淡了;其二,我剛回宮的那一會兒,的確存了那樣的心思,皇上對我是真地愧疚,而對我的感情,也是再真不過的。
曹寶珍悶了聲,雲臻抬眼小心地跟我說:“不,是曹姐姐在我那裏說話,姜才人跑來和我們說的。”
“是姜嵐啊。”我一聽是她,心裏又清透了幾分。
姜嵐愛到處說話宮裏人都心裏明白的,這話要是由她傳出來,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好了好了,”我拍了拍曹寶珍的手,又對雲臻一笑,“不說這個了,你們來看我,不會只說這個事情吧。”
“那倒不是。”曹寶珍搖了搖頭,說是看到了我送去地點心,便拉了雲臻過來看我。
宮裏地流言常常來得快去得也快,更別說是這樣的流言,除了那些個想要挑撥地人,其他的奴才也沒那膽量滿宮裏頭說我的壞話。
又過了幾日平靜日子,就又有事出來了。
小沈子來找我的時候我的病還沒有完全好,還有些咳嗽。
素娥姑姑叫小福子弄了冰糖燉鴨梨來給我吃,我正吃著,碧兒進來說小沈子有緊要事情要告訴我,我便把他宣進來了。
小沈子進屋後關了門,給我行了禮後看了看四周,碧兒出去叫小沈子進來後沒再進來,屋子裏只有我和素娥姑姑,都是自己人。
小沈子又拜了一拜,臉色不太好,說道:“主子,這可是件大事兒……”
“起來吧,慢慢說。”
“誒。”小沈子點了點頭,站了起來,他瘸了之後行動還算是利索,我仍是給他賜了座。他感激地看著我,慢慢說道,“主子前幾天可有聽到一些傳言嗎?說是從延翎宮裏出來的消息,說是主子利用皇上的愧疚……”小沈子聰明地沒把話說完,見我看著他不說話,便知道這是我在默認,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哎,說出事情來的是姜才人,而挑出這事兒的是沈才人。”
“恩。”我吃著冰糖燉梨,冰糖甜,含在嘴裏卻有點黏糊了,然後等著小沈子說下去。“其實這事兒還沒什麼,最多是該死的奴才們無聊了,偶爾傳上的幾句。這不,奴才還發現了一樣特別重要的事情,所以趕緊過來和主子說。”
小沈子從來說話就是這樣,說話帶點玄乎。我也就不打斷他,讓他說下去。
明天就是除夕夜啦
要去奶奶家吃飯,今天會加油把明天的稿子給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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