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世在網上看過的幾句話腦子一熱、一時衝動舒雅拉著四爺的手說:「爺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以後只能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愛我、守著我、不能欺負我、不能騙我,我高興時陪我高興,不高興時哄我高興,永遠永遠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裡也要夢到我……」可等衝動散去想起他的身份,舒雅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又變得如此容易衝動?冷靜、冷靜,姐這可是在清朝,面前的這位爺可是未來的雍正帝冷面四四,少想這些沒營養的事情了。」
舒雅嘿嘿傻笑了兩聲企圖蒙混過去,四爺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心裡暗道:「這丫頭還是沒有完全相信爺對她的心意,不過爺不急,爺有的是時間讓她相信、只相信自己。」舒雅掃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補湯決定趁著現在還沒想起的時候蒙混過去,大不了待會兒進空間再多吃一點玉髓,她拉著四爺的手撒嬌:「爺,雅兒累了想歇著了。」
四爺笑的很溫柔:「既然雅兒累了那就趕快把這補湯喝了,咱們爺好早點就寢。」舒雅聽了他的話差點噎死:「這丫一定是故意的,那個劉太醫開的藥苦不拉幾的實在是難以下嚥,雖然知道是為了腹中的寶寶著想但這中藥真的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的。」
四爺看舒雅苦著臉就是不端藥碗,臉沉了下來:「雅兒,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一點兒都不知道如何照顧自己,須知古人雲良藥苦口利於病,你身子虛弱為著你自己和孩子的安全著想也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巴拉巴拉一大堆道理砸下來,舒雅聽得是頭暈耳鳴,恨不得跪倒求饒,這丫不愧被稱為話嘮,天哪!!嗚嗚,姐知道錯了,姐再也不敢不喝藥了,救命啊!!饒命啊!!
終於四爺滿意了,決定暫時放過舒雅了,舒雅耷拉著腦袋端起藥盅捏著鼻子把那簡直能苦死人的藥汁一飲而盡。四爺從桌子上的蜜餞盒子裡拈起一顆體貼的遞給舒雅,舒雅苦著臉連吃了幾顆蜜餞才壓下那股苦味。高無庸喚來子怡等人服侍四爺和舒雅就寢,舒雅在子怡的服侍下換上柔軟舒適的寢衣,把一頭秀髮松松的挽在腦後,四爺也已經在小丫鬟的服侍下換上寢衣,他揮了揮手高無庸就帶著眾人退了出去。
本來舒雅懷孕了四爺是不能再在她這裡留宿的,但是誰敢去提醒這位冷面大爺啊,舒雅呢又不清楚這規矩,因此四大爺很是理直氣壯的留在了舒雅的院子裡。舒雅因為懷孕的緣故很容易困倦,沒過多久就依偎在四爺懷裡沉沉入睡,四爺卻沒有如此好命了,他足足糾結了半夜才漸漸入睡。原因無他,這舒雅睡覺是個不老實的,她睡著時就不自覺的往他懷裡鑽,時而還會無意識的磨蹭幾下,刺激的他恨不得立刻化身為狼把舒雅撲倒。
第二天四四照例像往常一樣在高無庸的服侍下早早起床,看了看仍然睡得十分香甜的舒雅對守在旁邊的子萱吩咐道:「不要去打擾你家主子,讓她多睡一會兒,如果錯過了請安福晉問起就說是爺吩咐的。」子萱低垂著腦袋應了聲:「奴婢知道了。」子怡端來熱水服侍四爺洗漱後高無庸輕聲說:「爺,庶福晉昨晚吩咐下人早早的為爺熬一些粥,現在時間還早,不如爺多少用一些也好暖暖身子。」
四爺點點頭率先走向堂屋,綺蘭、綺雪手腳麻利的把幾樣小菜、兩樣點心並一碗靈芝雞肉粥端了上來,四爺用完就帶著高無庸出府上朝去了。過了許久後舒雅悠悠轉醒,李嬤嬤帶著子萱、子怡她們守在外面聽見屋裡有了動靜這才挑簾進入內室。子萱掛起床帳服侍舒雅起身,舒雅隨口問了她一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爺已經走了很久了嗎?」子萱笑著說:「王爺不到寅時就已經上朝去了,現在已經卯時了,爺走時吩咐了讓主子多睡一會兒,不讓奴婢們吵醒主子呢。」
舒雅想了想說:「哦,那你們動作麻利些,待會兒還得去給福晉請安呢,這遲到了可就不好了。」子萱嘟嘟嘴巴:「主子,爺走時都吩咐了您不用去給福晉請安了。」舒雅笑了:「你這傻丫頭,爺雖然說了,但是你家主子我左右也沒什麼事,就當是散散步不就得了,給福晉請安是理所應當的,如果你家主子我不去府裡其他人會怎麼看我?肯定會認為我恃寵而驕的,那以後我可就是這後院女人的共同要對付的人了,再說這對爺的名聲也不好你可明白?」
正忙著往桌子上擺早膳的李嬤嬤聽了舒雅的話微微點了點頭:「這位耿庶福晉不但容貌清麗脫俗,性子也很好還是個有著七竅玲瓏心的聰慧女子,又處處知道為爺著想,先主子您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爺已經找到了能陪在他身邊的知心人了,奴婢一定會竭盡全力護她周全,絕不辜負主子您臨終所托。」
用完早膳後舒雅帶著李嬤嬤和子萱慢慢走向福晉那拉氏的正院。剛進入那拉氏的房間就看到平日裡常常姍姍來遲的李氏、年氏竟然已經到了,李氏看到扶著李嬤嬤的手走進來的舒雅眼裡閃過一絲狠辣:「沒想到這耿氏平時悶不吭聲倒是個有成算的,借著侍疾的事入了爺的眼得了寵,現在竟然也懷上了,不行自己不能坐視不理,她現在得寵萬一將來生個兒子豈不是會跟自己的弘時爭?自己得想法子除去她和那個討厭的鈕鈷祿氏肚子裡面的孩子。」
年氏擰著帕子心裡暗恨:「這個耿氏真是令人厭惡,勾搭了二哥讓他整天魂不守舍不算還把爺給迷得神魂顛倒,現在竟然懷了爺的孩子,不行自己不能讓她這麼得意,哼,懷孕了又能怎樣?本福晉讓你有命懷沒命生,不過這事得瞞著自己身邊的晚翠,她可是對二哥很忠心的,萬一她把自己暗害耿氏的事情告訴二哥,以二哥的性子饒不了自己的。」
想到這裡的年氏更恨舒雅了:「耿氏那個**也不知是對二哥使了什麼妖媚之術,一向眼高於頂、最最不把女人放在心裡的二哥竟然對耿氏那樣的念念不忘,自己進府前還一再叮嚀要自己多多照拂那個**,甚至把年家傳家玉鐲也非得讓自己送給耿氏,真是氣死人了,有心不理他吧又怕他心裡不喜不再支持自己。」
新仇加舊恨年氏怎麼看舒雅怎麼不舒服,忍不住酸溜溜的開口道:「庶福晉還真是好大的架子啊!怎麼這才剛剛懷孕就精貴了?就連來給福晉請安都這麼晚了才姍姍來遲了,也是啊!誰讓妹妹你現在正得寵呢?爺昨天又是在你那裡安置的當然敢不把福晉放在眼裡了。」
舒雅閃了閃眼睛若無其事的上前給那拉氏行禮請安,那拉氏自從舒雅帶著李嬤嬤進來就驚呆了。其他人不知道李嬤嬤的身份她可是很清楚的,這李嬤嬤可是佟佳皇后生前最器重的大丫鬟,佟佳皇后仙逝後就把她留給了四爺,她在四爺心中的地位可是不低啊,佟佳皇后留給爺的龐大產業可都是這位和其他三個嬤嬤在打理,現在爺竟然把她給了耿氏,這說明爺對這耿氏是動了真心了,自從爺時疫好了以後對自己的態度就更不冷不熱了,但這又怪得了誰呢?這是自己的選擇,自己選擇了保住福晉的尊榮、自己選擇了那拉氏一族的興容卻獨獨放棄了自己的丈夫。
想到這裡的那拉氏勉強笑了笑對舒雅說:「妹妹快快起身,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了,怎麼還如此的多禮?妹妹只管在院子裡安心養胎,若是短缺了什麼就儘管跟姐姐開口啊,姐姐會在菩薩面前為妹妹祈福,讓菩薩保佑妹妹早日為爺誕下麟兒。」舒雅羞澀一笑:「奴婢謝福晉的關心,托爺和福晉的福奴婢那裡什麼都不缺,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奴婢一定會跟福晉您直說的。」
對於舒雅的上道和一如既往的謙卑那拉氏很是滿意:「這耿氏歷來就是個省事的,她得了爺的寵愛對自己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總比那李氏和年氏得寵要好得多。」看不過舒雅好過的年氏不甘寂寞的又跳了出來:「福晉真是個仁慈的,只不過有些人哪仗著自己得寵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白瞎了福晉您的一番苦心呐!!耿庶福晉你說姐姐我說的對不對呀?」
聽了年氏的問話屋裡的眾人皆是幸災樂禍的看著舒雅,舒雅可不是那沒有性子的泥菩薩,她正準備反擊回去時,四爺那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年氏,爺看你是太閑了,整天的無事生非,滾回你自己的院子裡去,把女戒、女則各抄一百遍並禁足半年。」年氏難以置信的捂著胸口淚眼朦朧的看著冷酷的四爺:「爺、爺,奴婢、奴婢……」。四爺懶得再看她一眼:「怎麼?年氏你聽不懂爺的話?滾出去。」
年氏一臉屈辱的甩著帕子給四爺和那拉氏行禮後扭頭恨恨離去。有著年氏的前車之鑒誰也不敢上前去自找沒趣,行禮後都一個個的退了出去,鈕鈷祿氏仗著自己懷有身孕不但走在最後還狠狠地瞪了舒雅一眼。舒雅扶著李嬤嬤的手正準備離去,四爺拉住她的手關切的詢問:「雅兒今天感覺可還好?」舒雅看了看尷尬黯然的那拉氏笑了笑說:「雅兒一切都好,爺您和福晉想必有話要說,雅兒就先回去了。」
四爺也知道舒雅的顧慮,他點點頭囑咐李嬤嬤:「雅兒就拜託嬤嬤照顧了,她年輕不懂事您就多擔待一些。」李嬤嬤了然的點頭行禮後就扶著舒雅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