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最後都無濟於事,西將也並沒有因此放棄對他治療的任何可能機會,這些年來,他為此操勞了太多,眾人也都看著心裡,記在心裡。
“沒事,你且先下去,有進展了我會通知你的。”
西將垂眸翻閱著道,卓白行禮後便將玉佩放於桌前退了出去。
殿外正站著的乾坤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見卓白離開後,他隨之也進了大殿。
乾坤見西將現下很是繁忙的樣子,竟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說吧,有何事?”
西將看了眼乾坤,見他久站不語的模樣,不禁嘴角一抹笑。
“將將領,乾坤有事請求!”
“就是,我能不能時常去看看死師兄”
說完這話後,西將並沒有立即回答,反而眉頭微皺著,些許是在思考。
“接著!”
乾坤有些失了神,見他見突然將玉佩扔了過來,連忙手快接過。
乾坤看了眼玉佩,這不就是去探望四師兄時,五師兄用來通過把守侍衛的那關拿出的,他頓時臉上一喜,有些激動道:“您這是答應我了?”
見他微點了個頭後,乾坤頓時眉開眼笑道:“謝謝將領。”
“你四師兄這時候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時候,你時常去看看也好。”
“對了,他的脾性只是表面上看起來不好接觸,多加了解,你便知道了。”
西將的臉上多了些許笑意,這也是乾坤難得見到不像從前那般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
“嗯,乾坤明白了!”
“那乾坤便先行告退!”
西將見乾坤離去的身影,不覺思緒萬千:“但願你能幫卓銘從黑暗的深淵中拉出來。”
城主府內,林凡正忙著序列陣法的相關事宜,突然聽到外邊傳來紅蓮的聲音,於是便放下筆走了出去。
“所以你趁我不在的這段時日還在替他辦事不成?”
紅蓮不禁心下一顫,眼神有些惶恐了起來。
羽諾見她眼神躲閃著,臉上頓時充滿了冷冽。
“沒有?”
“那這是什麽?”
說著,羽諾將一張紙條扔在了她身上:“你不敢用法術給她傳訊是害怕被我發現,所以便用了飛鴿傳書,也要想辦法將消息傳出是嗎?”
“你知道這樣做會給蘊福城的百姓帶來多大的災難,我說了多少次,若你再為他辦事,就可以回去,不必再留在這!”
紅蓮聽到這,頓時慌張了起來跪了下去:“我我知道錯了,求求夫人不要趕我走!”
“我已經給了你太多機會,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我的底線,我念及你自小在我身旁長大,我待你更是視為親妹妹一般,你竟背叛我!”
“事到如今,這兒也容不下你了,你明日便可以收拾東西回到他身邊了,這樣你也不用受此為難,因為你本來就是他的人。”
羽諾有些消沉的看著她,紅蓮見著她滿眼的失望,心中更是百般不是滋味,她拽著她的衣服,懇求能夠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但自己屢次三番如此,已經沒有可能再留在她身邊,見她冷漠的看著自己,紅蓮卻只能緩緩松手埋頭泣不成聲了起來。
站在屋前的林凡見五夫人失意離開的身影,不禁感慨萬千。
紅蓮見眼前突然站立著一個人,他撿起扔在地上的紙條淡漠的看了眼。
上方寫著蘊福城近日的情況以及並未找到另一半玉麒麟的下落,
看樣子那一半玉麒麟正如自己猜想的那樣已經落入了臨城城主的手中。而這關於蘊福城的最新消息,聯想起來,看來前陣子的妖獸確實羽他脫不了乾系,何況城主還是被他偷襲所傷,也難怪五夫人會突然情緒失控。
“怪不得前日裡見你行蹤詭秘,原來是趁我們都不在府內的時候尋找玉麒麟啊。”
林凡輕描淡寫道,隨之垂眸望向她:“有時候讓人失望只是一瞬間,你這樣已是在一點一點磨滅她對的情感,現在這樣的結果,無非是你觸碰到她最重要的東西。”
“換個說法,如果有人想要傷害你,我想五夫人也定會義無反顧的保護你。”
“而且你對於臨空來說不過是枚棋子罷了,你這樣做只會傷害到真正關心你的人。”
“待她情緒稍作平複後,你再前去找她請罪,她自恢復記憶後,性子溫婉了不少, 想必應該會接受你的道歉,只要你不要再有下回便是。”
“恢復記憶?”
紅蓮驟然抬起了眼:“你的意思是,夫人失憶過?!”
“對,不過具體情況還是由她親口與你說比較好,我不過是一外人,不好多言他人事。”
說罷,林凡便瀟灑的走開,突然停住了腳看著手上的紙條說道:“對了,還有這種泄露消息的事你若再做,不用等五夫人說,我自會遣送你回臨城。”
這時,紅驚不禁慵懶道:“我們林凡還真是寬宏大量,我還以為你會暴打她一頓呢,沒想到只是警告而已。”
“瞧你這話說的,君子動手不動口,我又怎會動手打一女子。”
林凡喃喃道,臉上滿是不羈。
“難道你就不怕她留下來會對蘊福城不利?”
藍潯忍不住開口,紅驚也緊接著道:“我倒覺得遣送她回去更好,免得再生事端。”
“她若回去想必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畢竟憑臨空那種冷血之人,無非是看她在蘊福城有點用處,若離了這,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一累贅。”
“但是憑著他那種痛恨背棄他的人來說,回去,又能夠不夾在兩方為難,即便不受他重用卻也能平安過完一生,想必五夫人便是這樣想的。”
“不然她又怎會百般容忍她的行為,若不是得知是臨空傷了城主,而自己的身邊人卻屢教不改還幫襯著對立方,這任誰想要殺了她的心都有。”
“但是她並沒有這樣做,卻還在為她考慮放她走,可想而知,兩人的感情很是深厚。”
林凡蹙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