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大娘,我午時已經用過了。”卓銘禮貌的笑顏道,卻感受到一旁的卓逸還泛著怒火,不覺暗自偷笑。
“誒呦,瞧我這記性,那劉老頭早便給你送過去了,那我就先忙了,你們隨意!”
卓銘禮貌的朝著她揮了揮手,見她進去後,隨即看向一旁的卓逸,故作疑惑道:“師兄,你這是?”
“她她她、她偏心!”
“好了,師兄!”卓銘笑語道:“那我便先回去了,你隨意?”
不過轉頭間,他便絕情的離去,卓逸重新握緊了手掌,強製著壓下怒氣,輕呼了口氣道:“冷靜,我還有要事得去辦,切不可耽擱了!”
來到南將府外,見著外邊竟在一夜間多了兩名看守,卓逸駐足凝望著裡邊,甚至都有些懷疑到底是因為自己來太勤的緣故,這南將領莫不是在提防著我不成?
不管了,總得試一試!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的踏步走上前去,就當他要一腳邁進門檻之時,還以為方才所想不過是自己多慮了,就在他松了口氣時,竟被兩側的門衛分別一手抵住阻止上前。
“南將有令,非我南將府者,一律不得進去,若有事者,得容須我們稟告,再進一步由南將領決定見還是不見!”
卓逸不禁扯了扯嘴角:“什麽時候管得這麽嚴了,我有事還不能直接進去嗎?”
“不行,這是南將昨日新添的規矩,為了防止有心之人接近,我們也不過是照例行事,所以還請你若有事,便且報上名來,我們可先行前去稟告!”
還需這樣,那我想著以西將府二將軍的名頭蒙混進服,豈不是登天之難,再要是以西將的名義,這要是真稟告了南將領,那我豈不是露餡了?
回想起上回那個叫垚利的可是南將領的堂弟來著,後來還在西將府內受了鞭罰,若是我因此栽在這,難保他不會將我碎屍萬段。
怎麽想,這買賣都得不償失啊!
甚至一想起上回在牢獄見到南將扶著垚利出去的臉色,莫名的就一陣心底發毛。
“呃哈哈哈哈,其實我不過是為了來看一位友人罷了,這當真不能進去嗎?”
說著,他暗自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幾人,乍一看,都是些新面孔,方才又說什麽報上名來,該不會連我這個二將軍都不認得吧!
他連忙一本正經了起來:“咳咳咳,對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西將府的二弟子卓逸園!”
見他們聽著不禁一愣, 看樣子還真認不識自己,真想當場掐死他們,合著這些年自己都白混了唄!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二將軍,失敬失敬!”
“我們幾個常年在敵方做著暗線,顯少回到蘊福城,近段時日才被派遣回來,所以才認不識傳聞中英勇善戰的二將軍!”
見他們突然臉色一變,倒是由一臉嚴肅變得和煦了起來,眼底都暗戳戳的閃起了光。
不過他們一說,倒也沒錯,那些常年不在蘊福城的,大多都被派去做了敵方暗線,比起沙場上的刀鋒相見,這種任務最具風險。
畢竟自己也是切身體驗過的,雖然任務還沒徹底完成,但他明白將領擔心自己的安危,這才提前收回了自己的暗線任務。
這讓他又不得不回憶起待在臨空身旁的日子,每一日不心驚膽戰著,生怕因為一個眼神或是一個神情就被他掐住了翅膀。
好在這一切都是過往,也不知道日後與他在沙場相見,又會是什麽凶殘的景象。
不過對於最痛恨被背棄的他來說,想要將自己粉碎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