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自打某四抽風兼欠捶地跟耿同學對懷孕一事就口頭達成協議後,一連數月毫無消息,然後就在耿同學終於把這事拋到腦後,不再擔驚受怕之後,她被老天關愛了,中獎了!
於是,耿同學沒脾氣了!
這個時候,老康開的不良開端的千叟宴也舉行過了,人正琢磨著往避暑山莊走呢,而耿綠琴在某一天跟寶貝女兒在院子裡活動身體時一個不注意暈了下,然後就被趕來的太醫給診出了喜脈。
原本照著康熙的意思今年的塞上之行耿綠琴依然是榜上有名的,可惜太醫給出的診斷結果是,耿同學這胎體弱氣虛,不宜遠行,宜靜養。
最後,耿同學悲摧的沒能抓住康熙年最後一次公費旅游的機會,擱京城陪勞模某四了。
在西寧監軍沒能跑青海湖溜達一圈就夠遺憾了,老康頭的最後一次團體旅游她又沒能趕上,真是……讓人無限扼腕,這是多麼有紀念意義的一次啊,馬上老康這腹黑小老頭就要邁上人生的終點站了。
為此,耿同學頗有些惆悵。
屁的體弱氣虛,明顯就是某四跟太醫狼狽為奸把她給賣了,她明明身體倍好,吃嘛嘛香,上竄下跳毛問題也沒有。只不過,她沒法拆某四的台,這就更鬱悶加內傷了。
最近閒著無聊的耿同學在琢磨一件事,其實在許多人眼裡這位耿主子基本一直是無聊地閒著的。
耿同學在琢磨的事呢,後世的群眾對此問題研究的興致也極其的濃厚。那個啥,就是關於小年糕同學後面生的幾個孩子的名字問題。
這取名字吧,古時的人講究的就是論資排輩,一輩人有一輩人的統一規劃,可偏這小年糕的孩子就是不帶弘歷這幫人的那個“弘”字,人是“福”字輩。文趣吧
有問題啊,有問題!
絕對的有貓膩!
這個事吧,據說還涉及到某四頭上帽子顏色的問題,耿同學一琢磨這不成啊,這絕對是不能明目張膽去問的,這要萬一刨出個無法置信的答案來,她這不是跟自己脖子上的吃飯家伙過不去麼?
當然了,耿同學傾向於另一個猜測,就是其實小年糕其實後來沒再生過只不過就是為了給年家一個華麗麗的煙霧彈,以表明年糕同學還是很受寵的,讓年家父子們踏踏實實死心踏地給某四賣命。
嗯,這個雖然有些道理,但孩子多就能說明問題了?
耿綠琴忍不住四十五度明媚憂傷地看天,男人的下半身向來是不怎麼由他們主觀控制的,柳下惠同志那也是在歷史的長河中碩果僅存的一枚標致性人物,不過,後世人們普遍認定丫不舉。
咳咳……學術研究研究一下,正直的耿同學堅定地認為自己這純屬於學術研究的范疇。
春喜伸腳踢了小孟子一腳,丟了個眼色過去。
小孟子嘻嘻一笑,也丟了個眼色過去。
小喜子一看也摻和了一眼。
他們三人一致認同主子這會兒八成沒想啥好東西,瞧那嘴上的笑猥瑣的……
正直的圖蒙海嚴肅的瞪了他們仨一眼,默默看了主子一眼,心說:又抽上了。
端著一盤水果的古爾泰一過來就感覺到同伴之間那種詭異的氣場,無聲地詢問。
大家用眼神回答了他。
於是,古爾泰眼角微抽,鎮定地將水果盤放到正走神走的很快樂的主子面前。
為什麼是古爾泰這個侍衛去做這種丫環的差使呢?
這個原因很簡單,他在拍春喜的馬屁,且不怎麼有效果,還被耿綠琴評價了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光棍請繼續努力”。文趣吧
當時那話讓一堆人笑做一團,他們的主子實在太可樂了。
後來,耿綠琴還囧囧有神地補充了一句“我精神上支持你,行動上看個熱鬧”。
耿同學秉持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為此她號召身邊所有人員積極加入旁觀古爾泰追妻計劃的行列,並奉行沒有阻礙就顯示不出古同學的決心信心以及愛心,所以請大家不要客氣,請盡情地使絆子吧,有啥陰招損招盡管上不要藏著掖著,古爾泰的痛苦就是他們快樂的源泉。
古爾泰對此只有一個深刻的感想——娶老婆那也是要天時地利人和的,像人家李衛娶小翠那叫一個水到渠成,輕而易舉。輪到他這裡吧,偏不巧趕上主子閒得窮極無聊滿世界找樂子的時候,於是,他就悲劇了。
最悲劇的還不是這個,古爾泰有些悲憤地想:為什麼王爺也有意無意地站到了看熱鬧的隊伍裡,甚至對主子采取了令人發指的縱容態度。
昨天,對,就是昨天,古爾泰十分非常地想去撓牆,昨天就在書房,王爺無比嚴肅認真地對他閒話家常似地說了句:“爺覺得扎伊克跟春喜也挺配的。”
沒錯,這是多麼地喪盡天良啊!
“古爾泰。”
“奴才在。”
耿綠琴微微側頭看著他笑,那笑讓古爾泰有些驚悚,“那啥所謂追妻重在參與。”
“主子——”他有強烈不好的預感。
耿綠琴繼續微笑,一副我很溫柔很善良的表象,“我決定讓扎伊克跟你公平參與競爭,你沒意見吧?”
古爾泰一臉苦色,心說:我要說有意見,您一定用您經典的回答說“我允許你有意見,但絕對不接受你的意見”,他的目光瞥向小孟子,果然小孟子也憶起前塵往事,幾不可見地抖了下。
古爾泰沒敢發表意見,但旁邊的扎克伊忍不住出聲了,他覺得自己被硬扯進來實在太冤了。
“主子,奴才就不攪和了,古爾泰挺不容易的。”
古爾泰感激地看搭檔一眼,無聲地表達謝意。
春喜不樂意了,小腰一掐,杏眼一瞪,說:“怎麼著,我還入不了大爺你的眼了?”
耿綠琴掩著嘴在一邊笑,看戲的興致很高。
小錦秀本來是在院子裡練劍,這個時候也停了下來,跳過來,指著扎克伊說了兩字“欠抽”。
扎克伊抽了。
胤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大家和樂融融的情形,他眼中閃過笑意,踱著步子慢慢走了過去。
某些時候,像某些人那就是冷凍劑般的存在,好比此時出現的某四,和樂的場景立時就轉變了,大家趕緊請安的請安,伺候的伺候,氣氛頓時又拘謹嚴肅規矩了起來。
“爺今天回來的真早。”耿綠琴意思意思地遞了杯茶過去。
胤禛接過手呷了一口,“你今天精神不錯。”
“奴婢的精神向來便是不錯的。”不單今兒不錯,咱基本天天不錯,人活著做什麼也不能自虐,都已經被人惡作劇地扔到這麼個科技落後的年代了,她再想不開就真自虐了。
反正啊,高興過是一天,不高興過也是一天,那麼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不高興著過呢?
在這樣強大的心理作用下,耿同學一直過得很快樂,也一直努力讓自己很快樂。
胤禛看著她點點頭,說:“這樣很好。”
這樣當然好,笑總比哭好,這道理太簡單了。再怎麼著他也喜歡看笑臉不太可能鐘情哭臉的麼,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
“爺要在這邊吃晚飯嗎?”
胤禛猶豫了一下,搖頭,“不了,今兒到福晉那兒去。”
“那爺吃點水果吧。”
“明兒跟福晉一塊到廟裡上枝香吧。”
“知道了。”耿同學心說:得,這又沾福晉的光出去放風了。
對於放風,耿綠琴一向是期待地,也是嚮往的。
所以第二天,她幾乎是有些精神亢奮地就陪著四福晉出門到香山禮佛去了。
所謂禮佛其實也不過就是權貴人家變相的一種散財罷了,至少在耿同學眼中是這樣。
布施香油香啊,她倒也不是吝啬那點銀子,她就覺著自己盡被上面那幫神佛坑了,沒落啥好處有點冤罷了。
四福晉上完了香到廂房休息,而耿同學則很有閒情地在寺裡到處走走看看。
怎麼說也難得出來一次,出來了就不能浪費機會,耿綠琴向來是很珍惜機會的。
俗話說的好: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今天來寺裡進香的人不少,顯得挺熱鬧,圖蒙海等人護衛得就上了些心,把所有可疑的人和物全部隔離到安全的距離,如今他們主子金貴著呢,用他們小格格的話說,那基本可以橫著走了。
不過,當時他們主子聽到小格格那麼說的時候只是輕飄飄地回了句:“螃蟹那家伙走路姿勢太丑,要走那得跟貓學。”
圖蒙海這些人自然是不懂貓步的,但他們也明白自己主子那本身就是個特立獨行的主兒,倒也不是十分在意。
走著走著,耿綠琴冷不丁地就晃到了一個熟人,忍不住眨了兩下眼。
看到那個人的不止耿同學一個,圖蒙海幾個的反應是將主子直接護到了身後。
天地會總舵主洪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