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休養生息的耿綠琴同學那是滿腦子的問號,這就是兩眼一抹黑的壞處,啥都不知道,想作弊也不知道從何下手哇。
三天後復選,這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可是耿同學一肚子的糾結無法舒展。
沒等耿同學想出個子丑寅卯來,復選的日子就到了,她只好以一種壯士斷腕的心態雄糾糾氣昂昂地進宮去了。
靠之,拼了。
到時要是考禮儀規矩,她就樣樣反著來,就不信這樣還能選中。
也不行啊,太明顯再招來罪過,那就得不償失了。
看來,還是得謹慎謹慎……***,但凡跟皇家沾了關系就是麻煩!
時也,命也!
啥也不說了,在看到老康那身龍袍時,耿同學終于泄氣地承認自己流年不利撞大運了!
可巧著,因為上次她們那一排六人中四人出了烏龍,老康同志這就記得耿同學這個六人中表現最好的一個了。
“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瞧毛,瞧你個大頭鬼,再瞧也不會突然變成甦坦己。
腹誹歸腹誹,但是耿綠琴還是老實地抬起頭。
老康打量她,耿同學眼楮也沒閑著,千古一帝不看白不看,今天看了,指不定下次看是啥時呢,先看了再說。
“這模樣倒也端正。”
耿綠琴內牛滿面……這個評價跟環保也相差無幾了。
人家清宮選秀有說道啊,七月天,一水的旗袍加大辮子,這個季節粉搽多了一出汗那就很容易成大花臉,也只有富貴人家出來的才可能用那種昂貴的脂粉修飾,一般人家肯定都是素面的。
而耿綠琴童鞋即使耿爸爸給她買了那胭脂,她也沒用,她都巴不得落選呢,哪會上趕子去修飾討喜啊。
“老四啊,這丫頭就賞了你吧。”
耿同學當時就傻那兒了,啥?老四?四四,未來的雍正爺?
這究竟是個啥命哇!
“兒臣謝皇阿瑪。”
耿綠琴也回過神來了,急忙著也謝恩,心里慘嚎成一片,咋就給了四四了呢,後世對他的評價可不咋地呀,又冷又面癱,還小心眼……哇咧,這往後的日子可咋整?
被指給四貝勒了,那就不能在那群參選的人中間站著了,耿同學在太監的示意下站到了剛剛熱騰騰出爐的自家老公身後。
她盡琢磨怎麼落選了,也沒好好瞅別的,這跟在老康身後的幾個阿哥她一個相貌也沒瞧清。
等到一切都結束了,耿綠琴跟在四四的身後出了宮。
“小喜子,送耿主子回府去。”
“!
于是,耿綠琴被四四身邊的小太監送回了耿家,耿家老爹那是喜出望外啊。
沒過幾天,四四便納了耿同學過府,號格格。
娘的,進門就是小老婆,最郁悶的還是那種沒名號的小妾。
耿綠琴一邊腹誹著一邊就擔心起來了,這晚上的洞房花燭夜可怎麼混呢?
她如今身體的主人也不過才十四歲光景,這是未成年啊未成年,古代的男人真無恥,未成年也下得去口。
等到天黑的時候,耿同學終于放心了,因為四四派人捎話說今晚他不過來歇了。
最好這輩子都不來,耿綠琴衷心希望著。
那天在宮門口匆匆地瞄了四四一眼,挺帥,但也挺嚴肅的,不是她的菜啊。
如今她是四貝勒府里不知名的一小妾,挺適合宅的,尤其貌似四四對她也不上心,那真是天時地利人和全了。
有例銀,還不用侍寢干體力活,美!
耿綠琴不大,耿家給她的陪嫁丫頭那就更小了,也就十二歲的樣子,是包衣出身。
在耿同學看來,這就是兩個小屁孩啊,可是卻主僕有分,身份有別,那小丫頭特別的守規矩,把耿綠琴鬧的挺沒意思。
現代的宅女有網線,古代的宅女有啥?
啥也沒有啊,連想看本書都沒地兒找去,嗯,倒是有一本書做陪嫁,不過,耿綠琴這輩子都沒打算看。
《女誡》哇,某興趣啊某興趣。
好吧,入鄉隨俗,沒啥可消磨時間的耿綠琴打算跟著小丫環學女紅了,用來打發時間那也是一項頂不錯的娛樂。
想想還真慶幸,在耿家時那個宮里出來的老嬤嬤沒考她女紅,要是考的話估計當場就吐血了。
日子就在耿同學學習針線活兒的過程中消磨著,倒也不甚難過,反正衣食無憂,還有月錢,又有下人伺候著,雖然不受寵,但也沒人找麻煩,總之小日子過的還不錯。
不過,有一天耿綠琴照例去給嫡福晉請安的時候,不巧就踫上了那個很陌生陌生的老公——四四童鞋。
四福晉就說話了,“爺,自打耿家妹子進門,您還沒去過她的屋子呢。”
耿綠琴心里直吼,福晉,嫩別這麼賢惠成不成啊,偶壓根不計較這個,例錢漲點比較現實。
胤朝那個規規矩矩站在一邊的人看了一眼,毫無存在感的一個人,進到府里這麼久也沒听過她有什麼閑話。
“今晚爺會過去。”
嚇!
耿綠琴被嚇了一跳,心說,媽呀,您可千萬別真過來啊。
從四福晉那兒回到自己的小院,耿綠琴就開始在屋里子轉圈圈,怎麼辦?怎麼辦?四四今晚要過來啊,啊……福晉真是沒事給她找事啊,四四這輩子不踏她的門她都不會有半句怨言的,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宅在四四後院挺好的。
可是,現在麻煩上門了。
不管耿同學心里如何在怒吼在抓狂,夜晚還是一如既往的來臨了,而胤也在小太監的引領下踏進了耿同學的院子。
這下死定了,耿綠琴視死如歸地給四四請了安,然後就垂手站到了一邊。
“你們都下去吧。”
四四一聲令下,屋子里只剩下了他跟耿綠琴。
他坐在椅中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小妾,有點兒木,這情形了還不知道主動過來幫他寬衣解帶。
耿綠琴心里直敲鼓,穿過來之前她小姑獨處,結果跑到三百年前來被人破處,這心里著實地有點兒不平衡。
“站著做什麼,過來幫爺寬衣。”
自己沒長手咋地?
耿綠琴懷揣著一腔國罵走過去,幫著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很快就要變為實質上丈夫的人寬衣。
靠之,這古代的對襟解著是不怎麼方便。
胤看著眼前的女人,明知自己今晚過來卻仍舊沒有花心思打扮,與他當日在宮中見她時幾乎沒什麼差別,只唇上略微地涂了朱色。
呼呼,終于幫這位大老爺除去外裳了,耿綠琴後退一步,“請爺歇息。”
胤饒有興趣地看著半蹲行禮的她,“爺歇了,你呢?”
“奴婢還不困。”耿綠琴完全下意識地回答,這倒也不能說完全是假話,這個時間點確實早了點。
胤伸手拉起她,“一起睡吧。”
耿綠琴在一種巨不真實的感覺下被傳說中面癱又冷酷寡情的四四童鞋給拽上了床剝光了衣服。
不過,在四四沖破那層代表貞節的薄膜時,耿綠琴終于忍不住暴露了她反動的本質,拳腳並用,差點兒就把未來的雍正皇帝給踹下了床。
廬山瀑布汗!
要不是四四童鞋及時低喝了一聲,估計就真被人踹下去了。
當時,耿綠琴被身上的人一喝魂回了一半,立馬想到身上這人是四四,未來的雍正啊,當下不敢再暴動,痛苦地任他破了自己的身。
是誰說那種事是享受的?
簡直就是誤人子弟!
次日,耿綠琴童鞋扶著自己飽受摧殘的老腰下床,幾乎忍不住熱淚滾滾而下。
不就是差點兒把他踹下床嗎?至于這麼打擊報復嗎?一點兒也不體諒她這個新手上路多加關照,那是往死里折騰她啊。
MMD,果然有夠小心眼兒!
耿同學的陪嫁丫頭春喜那就完全是另一種神情了,直說主子這下您可受寵了。
屁!
當時,耿綠琴暴想這樣說,可是她為了維護自己的淑女形象硬生生咬牙忍住了。
她一定會內傷!
給福晉請完了安回來,一整天,耿綠琴就躺在床上挺尸,簡直覺得生無可戀,痛苦死了!
侍寢果然是個體力活兒,小伙不行那是真抗不住哇!
正當耿同學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覺得身邊陷了下去,然後一個人就壓了上來,當時的第六感神經瞬間就驚醒了。
“胤——”娘的,有完沒完啊?早知道就干脆踹下去得了,反正結果也一樣不樂觀不是。
胤淡淡地盯著身下的人,“敢直呼爺的名諱了。”
“奴婢有罪。”耿綠琴痛恨這個皇權的時代。
“在床上歇一天了?”
明知故問,這都誰害的啊。
耿綠琴特想沖著某人翻白眼,想到他後來的身份,生生的忍住了,娘的,她早晚憋出內傷來!
胤伸手掐掐她的下巴,發出一聲輕笑,翻身躺到了一邊,“睡吧。”
嚇死她了,以為他又要熬夜奮戰,那她真得考慮用暴力解決問題了,武力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但能解決一部分的問題,最少能解決她不想侍寢的問題。
本來她已經快睡熟了,結果被某人嚇的精神無比緊繃,現在可說是睡意全無。
末了,始作甬者卻雲淡風清地對她說,“睡吧”,啊,真令人抓狂。
耿綠琴望著床頂,心里開始扎小人,目標就是躺在她身邊的某人。
在扎小人泄憤的快感中,耿同學漸漸地再次沉入夢鄉。
不怪大家喜歡扎小人,是個減壓的好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