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迫著跪在地上的陸雙英用力掙扎,拒不道歉。
她有她的驕傲,從小到大,她就是被人奉承的那一位,所有普通人見了她,都惶恐緊張。
這樣的她,憑什麽向一個賤民跪下低頭認錯!
憑什麽!
啪!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陸雙澤怒氣騰騰。
他這樣做,不僅是為了紓解心中的怒火,也是為了挽回家族的名聲。
今天夜摘星在這場重要的比賽上大放異彩,這件事勢必會傳播出去,可陸雙英卻偏偏在這個關頭對夜摘星出手,還說出這種明目張膽就要欺負夜摘星的話出來。
如果不把這個事情解決掉,肯定又會把陸雙英的囂張跋扈傳播出去,這對家族的名聲有礙。
如今家族不再像以前那麽高調,已經決心低調積累底蘊,而且想要加入百裡家族的丹藥生意。
可若是陸家名聲不好,沒有人會來陸家的商鋪買丹藥。
陸雙澤看著油鹽不進的妹妹,心中那叫一個氣憤。
都要嫁人了,還如此囂張,不分輕重,以後嫁到了百裡家族,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陸雙英!你做錯了事情,為何不敢承認!我們陸家家訓,敢作敢當!是你欺負夜姑娘在先,讓你道歉,你就該立刻道歉!”
百裡昊在一旁沒有出聲。
若是平時,他肯定會裝裝樣子,幫陸雙英這個未婚妻說幾句好話,打打圓場。
可他現在心裡極其不爽,到嘴的鴨子都因為陸雙英而飛了,反而更加勾起了他對夜摘星那不可言喻的心思。
越看陸雙英這張圓盤般的臉,他就越發惱怒。
他巴不得陸雙澤多教訓陸雙英幾頓,讓她漲漲記性,收斂性子。
陸雙英死死的咬住嘴唇,聽到兄長說家訓的話,就知道兄長讓她道歉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挽回名聲,因為陸家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家訓。
可她不願意,不願意對一個她看不起的女人低頭!
夜摘星那邊,連頭都沒有回一下,腳步都沒有任何的停頓,同南宮瑾一同離開了人群,仿佛壓根不在意陸雙英給她道歉與否。
眾人見狀,心裡唏噓。
瞧瞧,這就是差別,還大家族呢,真像南宮瑾所說,她若不是投胎投得好,給夜摘星提鞋都不配。
“你簡直就是孺子不可教也!”
陸雙澤眼見著夜摘星已經不見了人影,沒有讓她聽到陸雙英給她道歉,更是怒火中燒,劈頭蓋臉的對著陸雙英一頓打。
一邊打還一邊罵她敗壞了他們陸家的家風。
說得好像他們陸家的家風有多麽的好似的。
大家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陸家人是什麽樣,都有所耳聞,每個人都心裡都有杆秤。
……
“沒想到你才來軒轅城沒多久,就知道這家酒樓了,這裡的確味道很不錯。”
一家不大的酒樓裡,夜摘星和南宮瑾對席而坐,桌上擺的都是這家店的特色菜,色香味俱全。
南宮瑾來了這麽久,還是前不久才知道這家老店味道好。
夜摘星輕笑道:“我最近胃口不太好,所以特意找人打聽了一下。”
她懷孕後的反應來得比較早,不過暫時還沒有難受到乾嘔的那種地步,就是得吃一些清淡的吃食,看到油膩的會有些不舒服,胃口變差了不少。
這家的菜偏酸甜口,她昨晚來吃過,覺得不錯。
食不言,兩人吃完了飯菜,等小二將碗盤收拾出去後,南宮瑾便道:
“你叫夜摘星是嗎?我之前在煉丹比賽時聽到你的名字時,
突然想到了你給我的熟悉感來自哪裡了。”夜摘星驚訝的抬起頭,期待的眼神看著他:“你是說你以前真的見過我?”
南宮瑾一愣,夜摘星的眼神讓他有些奇怪,好像她很期待自己能給她帶來一些消息似的。
不過他還是回答說道:
“不是的,以前我們應該是沒有見過,但是,我見過一個叫夜澤遠的中年男子,他和你長得有點像。我見你們都姓夜,心想你們也許有血緣關系。”
夜澤遠?
這個名字好熟悉!
夜摘星的心跳加快,覺得好像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也許,這個夜澤遠真的是她的至親之人呢?
太好了,失憶這麽久,她終於快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夜澤遠他、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家住在哪裡?家中有幾口人?”
她緊張的問道。
南宮瑾更詫異了,她不認識夜澤遠?
他道:
“他是去年突然出現在驚鴻王朝境內的, 當時身受重傷,正好被我小姨相救。他醒來後我小姨還想招他為駙馬來著,但是他說他已有婚配,還有一兒一女。
只是因為特殊原因,他現在妻離子散,身邊沒有親人相陪,現在還在我小姨那裡養傷呢。”
雖然詫異,他還是如實的同夜摘星說來。
夜摘星的心都提了起來。
身受重傷?
妻離子散?
而且南宮瑾的小姨,不就是驚鴻王朝的三公主嗎?
驚鴻王朝是個很大的國家,佔據了大半個北域,實力強悍無比。
但國王卻只有三個女兒。
大女兒長公主就是嫁給了南宮瑾的父親。
夜澤武一定很優秀,才會讓三公主都對其傾心吧?
夜摘星心裡竟一時有些難受,“他現在傷勢還很重嗎?”
去年到今年,時間可不短。
“是,當時已經瀕臨死亡,用了九階丹藥,才把他救回來。”
南宮瑾說道。
九階丹藥!
夜摘星太清楚九階丹藥有多貴重多難得了。
如今凌霄大陸沒有九階煉丹師,最高為八階,九階丹藥是幾千年幾萬年前的九階煉丹師留下來的。
用一枚少一枚。
這是多大的人情。
“你……冒昧問一下,夜姑娘,你認識夜叔嗎?”
南宮瑾沒忍住,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夜叔就是夜澤遠,當初他還以為夜澤遠會成為的他小姨夫來著。
夜摘星不知道該如何說。
她敢肯定她認識的,那種熟悉感太清晰了,肯定是她至親的人,也許是她的父親也說不定。
可是,她該相信南宮瑾,告訴他自己失憶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