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高坐後院,孫佑蓮屋裡正堂的主位,五個人間絕色陪著,一頓飯吃的是氣氛融洽!
正在有說有笑的時候,門口進來一個侍女;
“啟稟郎君,道家門裡來了人,中門外等候,郎君的左護法,另有七個道姑,全部帶劍,不敢請教郎……”
“放行。”
“是郎君。”
沒多大一會兒,進來十一個道姑,一個領頭的面相溫柔可人,其他三個似乎是副手的跟在其後,剩下七個道姑站在第三排,幾乎個個都有傾城傾國的容顏,身材更是百裡挑一。
李鈺目測都在一米七二左右,眼睛聚會,非常有神。
李鈺正在打探這群拿著利器的女道姑,領頭的那人打了個稽首;
“無量天尊!”
“弟子伊茉參見尊上。”
“伊茉?”
李鈺品味了這個名字,正堂門口的那個鏡頭女人立馬笑著答應;
“弟子在!”
“免禮。”
“尊法旨。”
“弟子們參見至尊。”
“都免禮。”
“尊法旨。”
“你就是本尊的左護法了吧?可有名字?”
“真是弟子,有的,姓伊名茉,字知夢。”
李鈺說話的時候,王可馨,司徒雲砂等四女都緊盯著這個領頭的道姑,都在揣測她的年齡,可惜,都猜不出來。
只是感覺這個道姑很是平常,盡管容貌也算上等,但是舉手投足都顯得平常至極,神奇的是,沒有違和感,仿佛她天生就是這樣,並沒有故意做作,這種人真心不容易記住,因為把丟進人群裡的話,一轉身恐怕就不容易找到了。
四女幾乎一模一樣的想法;
怎麽會是如此尋常的道姑……她就是禁軍林家大家長日盼夜盼的要來負責家主個人安危的左護法了?
好歹你也和其她道姑一樣,手裡拿個兵器吧?難道用兩隻手保護家主?
四個女人都不約不同的晃了晃頭,明顯有些失望的。
李鈺居高臨下看到了四個女人的失望,李鈺笑了,他能猜測到,這個左護法絕對不會簡單了!
果然!
孫佑蓮輕輕的站了起來,低了下頭,打個稽首;
“見過左護法。”
“夫人不必多禮,以前還可,您與至尊拜過天地後,我就不能生受了。”
伊茉嘴裡說著不能生受,身子卻紋絲不動,就那樣站著受了一禮,隻豎起來右手捏了個法決,算是還了半禮。
妖怪一樣的孫佑蓮,見了這個女人立馬變了個樣子,顯得恭敬又正經。
“受得,受得!”
“弟子參見右護法。”
“都不必拘束,免禮好了。”
“尊法旨。”
伊茉等著身後帶來的人見過了禮,這才笑著開口;
“夫人請高坐。”
“好。”
孫佑蓮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擺出善意的微笑看著前頭的道種。
看到這場景,李鈺的眉毛不經意的挑動了一下。
“左護法一路辛苦了。
”
“不苦,弟子分內之事,早就等著尊上戴簪子的這一天了,沒想到今代道子繼承大統安排的時間如此倉促,姍姍來遲,請尊上見諒。”
“確實倉促,長輩們給定下的時間,本尊只能奉行。”
沒有人接話,李鈺覺得有些尷尬,下頭一桌的孫佑蓮立馬接了一句;
“啟稟至尊,左護法的等級很高,地位身份亦是,隻僅次於我阿耶的。”
“哦?看來必有過人之能了。”
“是的,和尚派的那幾個祖,不能勝她,哦對了,說的是至尊見過的,道信他們幾個老家夥。”
“嗯?厲害厲害!”
李鈺很是驚詫,此女最多能猜測到四五十歲,這還是不看臉的情況下,看臉蛋身材,最多最多就三十出頭。
“弟子肩負重任,保護尊上安危,不敢不勤修苦練玄門之術,卻也別無他長的,僅此而已。”
“你說話,本尊得琢磨著聽,特別是你謙虛的時候,本尊不是靈智未開之輩,能分辨出高上低下。”
面對道家最高領頭羊的誇獎,
伊茉左護法榮辱不驚,還是那樣微笑著;
“尊上法眼如炬,當如是。”
伊茉說完也不轉身,隻歪了下巴;
“外頭的七個道種可以出中門了,不說至尊的家法,道門的規矩,也不叫男道種在至尊後院裡超過子時的。”
“領法旨。”
伊茉說完,身後三個副手有一個答應一聲,就退了出去。
伊茉隨意的扭過身子,盯著剩下的兩個副手;
“北鬥主陣,不可換班,只能輪流當值,與至尊家族裡的三劍侍一樣,日夜不準離開半步。”
“領法旨。”
“副陣那七個,以三日為期,輪流補充進去替換她們,每次歇息的時候,北鬥主陣,最多也就替換掉兩人,上代道子遇刺的事情,不準再出現。”
“領法旨。”
“上代左護法……師尊……她老人家一世英名……最後卻落個自刎謝罪,才留住了道種的身份,這個……本座很是忌諱!你們都知道的。”
雖然這個左護法說話四平八穩,沒有發火,連聲調都沒改變,李鈺還是感覺到了不同,首先是屋裡的一切,都開始變得冰涼……
其次,左護法說這些話的時候,道種們全部緊繃著身子,連孫佑蓮都有些不一樣了。
“弟子們知道。”
“知道就好,本座未有上位之時就反覆強調這些,如今至尊繼承大統,本座和你們一樣的迎來了使命。
這代道子之事,本座不容許有任何道種去懈怠,不論是誰犯了法度,本座都不會給她家族和師尊,留任何情面,都記住了沒有?”
“領法旨。”
“另外…傳旨下去,從明天開始,道子身邊的所有道種,一律穿武士服,或者常人裝束,去掉道家一切東西。”
“領法旨。”
伊茉手下另一個副手,走到七個道種跟前交代著,比劃著,隨後七道姑退開離去。
李鈺忍不住開口了;
“左護法可需要下人領路,或者安排居住的房屋?”
“不用的,尊上不必擔心,二房家族的屋宅,都是道家安排修造的,千年不變的格局,她們不會有錯。”
“如此甚好。”谷
“留給她們的房屋,都是有數的,這後院裡只要是上鎖的房間,就是給道兵們使用的,且鑰匙就在她們手裡,不用找她人麻煩。”
“原來如此,倒是節省許多麻煩,甚是有趣的規矩,對了,這個道兵?”
“尊上不必疑惑,朝廷都有兵,道家自然也是有的,只是條件苛刻,所以才挑選出來的不多。
不說道門四大宗,隻說咱們直屬的三省九部,每一代都有道兵有一千零八十個,相當於皇家的禁軍,數目包括弟子在內,每一代都是這些,不多一個,也不少半個。”
李鈺忽然想到個問題,順口就問了出來;
“從我李氏家族在隴西定居開始,中間也有幾代道子,有外姓繼承,這幾任,是否也在李氏居住?”
伊茉漏出讚許的目光;
“尊上智慧,一語中的。”
“難怪族人們看到你們出現許多,竟然沒有一個來看熱鬧的,也難怪你們都留著鑰匙。”
“三省九部裡有半數道兵,都是出自李氏上三房的族人,所以大家不用看新鮮,也不趕熱鬧,,
倘若是再深究起來,隴西李氏整個九房家族的所有族人,都是道家的信徒,早就習以為常了。”
“包括當今的九房?”
伊茉回答的乾脆利索;
“包括在內,皇帝沒有繼承皇位之前就是道家的信徒,只是九房參與了逐鹿天下,道家就不再與他們靠近。”
“莊子裡那些新房,十九大姓的大家長們,故意留下那些不做安排,恐怕等的就是給道種們歸來使用吧?”
“的確如此。”
“你的事情安排好了?”
“好了,弟子隻管大事,具體的教務還是有她們三個各自分配的。”
“那好,有請左護法過來坐下,也請右護法過來就座,咱們今日不講君臣之道,不說道門裡的規矩章法,隻慶祝本尊繼承大統,吃上幾杯白酒,說些家常之事,彼此熟悉一下。”
孫庇佑蓮的眉毛挑了兩三下,不動神色的答應著
;
“尊法旨。”
伊茉沉默片刻,才出口答應;
“尊法旨。”
等兩大護法坐下之後,李鈺隨口吩咐;
“安排人去前頭看看,中路護法應付那些場面到底結束了沒有,若是差不多了,就請來這裡聚會吃酒。”
“是郎君。”
“劉娘子。”
“奴婢在,郎君請吩咐。”
“安排人把這些撤下去,從新上來一桌美食,不可怠慢了重臣。”
“是家主。!”
“把下頭四位娘子的桌上,也換成新的吃喝。”
“是家主。”
下頭四個美女聽到這話,都在心裡感激不盡,家主和大臣聚會說話,沒有趕她們走已經是很有臉面的事情了,這會兒又如此看重自己四人,四個大美人兒能不感激嗎?
因為今日是李氏二房的大喜日子,所以廚房準備的很豐盛,也很全面,對於家主招待大人物的事,也有考量,
所以沒多大一會兒,廚房裡的族人一大堆,端來了兩桌新的吃食,跟在中路護法的身後到來。
“參見尊上。”
“快快免禮。”
“謝尊上照顧。”
等這個女人坐在自己的對面,李鈺這才笑著說話;
“不是夫人說,本尊都不知道你得身份地位,和職位呢。”
“無妨,到了機緣自然會出現在尊上跟前的,弟子性周,名瑾妍,字千晨,也是從師尊手裡拿到的護法職位,是在至尊六個月大的時候,我師尊親自定下的繼承權,
前頭陪著師尊學習多年,上任道子離開之月底,繼承了師尊的一切。”
“看來你很有趣,把本尊想問的都簡單說了一遍,很好!”
“謝尊上誇獎,應付的場面多了,經驗也就稍微成熟一點。”
“嗯。”
“啟稟家主,飯菜都端來了。”
“上。”
“是家主。”
等著新的一桌擺放整齊,李鈺帶著大家吃了一會兒,這才舉起來酒尊;
“還好道士可以吃肉喝酒,還能婚嫁,要不然就無趣的狠了,來來來,咱們共飲一杯!”
“尊法旨。”
“怎麽樣?這些酒可是當今世上最美最貴的酒了。
“上等佳品。”
“人間少有。”
“好酒。”
“我看孫長老似乎對皇帝,很是溫和的樣子,為了道教未來,可算得上是禪精竭力了!
中路護法周瑾妍,似乎對於道家的大事很敏感;
“咱們道家門裡,向來主張順天應地,不與人世多糾纏,更不和歷代朝廷對抗,多是懷柔手段靠近,如此可避免衝突之事,方便安身立命傳教。”
“嗯,也算是老生常談了,硬碰硬兩邊就是玉石俱焚,不劃算!”
“尊上英明!”
李鈺忽然扭頭看著劉娘子;
“隴西老窩都送來了帖子,各族各房各門的嫡親長子都來了, 沒想到都挺重視的,只是許多面孔都不熟悉,娘子改日單獨安排,我要和他們聚會,免得叫不上名字,他人說我這長輩,不抬舉小輩們的臉面。”
“是郎君,奴婢記住了,其實這還不算熱鬧,等到家主正妻主母進門,或者昔春大娘子喜宴,會更加的熱鬧,
那時候,咱們隴西族人會跑來的更多,到時候得提前幾個月寫下貼子,送歸隴西老窩,畢竟路途遙遠,得提前準備充足才好的。”
“嗯,知道了,到時候你仔細安排就是。”
“是家主。”
李鈺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套路春姐妹倆個的大小事情,總想著旁敲側擊的詢問,打聽,可是至今沒有族人敢接昔春姐妹倆的任何話題。
不過李鈺也心裡有數了許多,他覺得自己的推測應該是準確的。
兩人正在說話,旁邊的左護法伊茉冷不丁的開口;
“宜春大娘子的子,正好可以繼承尊上的道子之位,尊上也要多操心操心這些事情的。”
“嗯,本尊心裡有數的,來來來,咱們共飲一杯。”
“尊上請。”
“至尊請。”
“郎君請。”
李鈺也不困,反而越吃酒,越興致勃
勃,跟這些人談天說地,弄古論今,一直熱鬧到醜時快半,才收了桌面,和孫佑蓮同入喜房。
新婚夫婦不必多說,當然是極盡纏綿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