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嘗試都能感受到其中蘊藏的恐怖力量,這是一個世界崩塌後的最後殘留。
墨瀾只是看一眼就明白了這一個金屬圓球的殘留部分主要來源於哪裡。
主要是來源於鑄造武器、鑄造裂變烘爐、鑄造弑神炮以及恆定法陣架構時使用的精金以及其他高等級元素金屬、元素合金。
不得不說這些元素金屬的等級真的非常高,已經高到其內部自成規則的地步了。
高到天地崩塌的毀滅力量雖然將其形體摧毀、雖然將其徹底熔煉成千上萬遍,雖然就連裡面的規則、架構都被天地崩塌的架構、崩塌的規則摧毀,但在極高的質量、極高的層次下還是有一點點殘留。
最後數量龐大的精金以及其他元素金屬最後隻殘留下這麽一部分,這籃球大小的一點點。
而且更加關鍵的是,一切強度不夠的東西都會在天地架構崩塌、規則崩塌的過程中被泯滅,就算是擁有足夠強度的東西也會被破碎的架構、破碎的規則、狂暴的力量徹底洗練,就算最後還有部分殘留,那和原本的也不會有半分聯系。
所以從理論上來講,這一團籃球大小的金屬是在世界毀滅之中全新誕生的造物,和之前已經沒有了半分聯系。
從理論上來講,這和那尊太陽神也不會有半分聯系。
就算還有可能不乾淨,但只收藏起來,等到有實力處理的時候再用即可,並沒有什麽大礙。
可墨瀾眼神澹漠的看著這一個金屬圓球,掃了幾眼就直接破開空間將金屬圓球推了進去,一把狠力,直接將其推入虛空深處,然後順便還甩了一個空間系法術進去,直接卷起一陣恐怖的空間風暴。
空間風暴吹拂在金屬圓球上面,即便是鋒銳無比的空間碎片也無法在金屬圓球上留下任何痕跡,無法造成任何損傷,只是讓其被吹動。
在空間風暴的席娟下,誰也不知道這枚金屬圓球會飛到哪裡去,說不定一直在虛空深處飄蕩,說不定什麽時候在機緣巧合之下掉在某個神靈頭上,直接隨即砸死一尊神靈,又或者掉在哪個天命之子面前,變成被其掌控的恐怖神器,都有可能,但總之,和墨瀾是沒有任何可能了。
墨瀾澹漠的看著這一切,這並不是他謹慎過度,他這次雖然因為一絲僥幸二付出慘重代價,但也不至於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只不過是該膽大的時候需要膽大,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但該謹慎的時候就不能疏忽,就一定要拿出一百分的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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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神.....”
墨瀾眼神冰冷,從來沒有什麽事情讓她對這麽一尊神靈記憶深刻。
這一次墨瀾可以記住一輩子。
其實可以說,這太陽神也沒有很大的錯,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浮空城天地已經毀滅了,總得有一個人得背鍋,總得有一個人得負責。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以為墨瀾會自己背鍋吧?
能扔給別人的鍋為什麽要自己背?
反正也是敵對關系了,再多背個鍋怎麽了?
而且話又說回來了,太陽神是沒有很大的錯,但沒事往浮空城天地裡灌輸力量,增加太陽所佔份額是什麽鬼?
這不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
雖然墨瀾碰到這種情況也會順手搞一手,沒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只是蛋糕在自己面前了還不啃一口啊,不啃對不起自己。
理解歸理解,該背鍋,該記恨也得記恨。
雖然源頭是墨瀾從深淵大陸掠奪天地本源,但天地本源也還不是這種異界太陽神的啊。
只能說越扯越亂,
誰都扯不清楚,墨瀾不想扯,也扯不清楚,但有一點墨瀾非常清楚。“對於人類來說,太陽是個好東西。”
墨瀾輕聲說道。
“但太陽神不是。”
“人類需要太陽、需要大地、需要海洋、需要光明,但不需要太陽神、大地之神、海洋之神、不需要光明神。”
墨瀾喃喃自語道。
“現在的是一個病態的世界,是一個病態發展的超凡世界。
或許這本身是對的,但對於人類來說一定是病態的。
物體就是物體、概念就是概念,這些東西不應該匯聚信仰演變成神,或者蛻變成神。”
墨瀾長呼一口氣,這一刻他明確了一個目標。
神靈不可有,就算是自然界演化出來的泰坦神靈也不可有。
“如果無法抹去,如果說信仰必須要有一個歸宿,如果一定要有這些神靈的存在。
那麽也只能以神位的方式存在,只能以被人類所掌控的方式存在。
就就像是我之前使用法師之神法杖獲得法師之神神位一樣。
神靈就算需要存在,也不能擁有個人獨立的意志,只能化作一個個神位,在人族的掌控下,繼續履行神靈的職責。
至於掌控之人可以由選拔決定,定期更換,隻將其定性為一個比較特殊的職業。
這樣的話,掌控神位的人應該不至於如同擊殺惡龍的勇者一樣化身惡龍,應當可以保證神位的正常運轉。”
墨瀾思索道,這一刻他的決心前所未有的強烈。
之前還沒什麽,泰坦也好,神靈也罷,在墨瀾看來只是一種生命,一種先天和法師衝突的強大生命罷了,並沒有什麽問題。
也並沒有擺放到必殺,必須取締的態度上來。
可見到這尊太陽神,聽見了她的話之後,墨瀾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如果有一天早晨起來,所照射的太陽、呼吸的空氣、腳踩的大地、仰望都星空都是由神靈所賜予的,神靈想要收走就隨時可以收走。
神靈開心了就照常運轉,神靈不開心了就來一次滅世大清洗。
這樣的人類還有什麽未來可言。”
墨瀾想到這一副畫面眼神就變得極度冰冷,再一次下定了決心,有機會就將遊戲世界裡的所有泰坦、神靈都清理一遍。
如果整實在沒有機會的話那就創造機會。
這一刻遊戲世界得所有泰坦、神靈不禁渾身一涼,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怎麽了?
發生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