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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人生之重啟 靜待花開(47)三合一(靜待花開(47)之前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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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木兒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20:33:18 来源:搜书1

之前都知道,說是老孫家的兒媳婦家很有背景,但到底背景多大,咱也不用人家,也不去打聽,也沒太在意。

這次上門了,很意外的兩個人,進門就說『冒昧了』。

大過年的,來上門拜年的都是客,冒昧什麼呀?特別熱情的把人給請進來。

四爺的原身和金思念應該跟孫家的兒子是認識的。是的!金思念都有一些印象。

四爺努力找的話,還能從記憶裡找出一個比原身大個三四歲的黑壯少年來。然後黑壯的少年就跟眼前這個黑壯的軍人重合了起來。

「快請坐。」

對方就笑,「一晃可有好些年沒見了。」

是!得有二十年了沒見過了吧。

桐桐給兩人倒茶,然後跟姚曼搭話,「之前也沒聽孫叔說你們要回來過年,還想著你們挺忙的。」

「是!原來是沒打算回來。」姚曼接了茶,就道,「我爸那人,一到過年就得下部隊,孫勇平也一樣,反正是回家過不了年的。去年孩子小,前年我有懷孕著呢。這都兩年沒回來了。我媽和我奶奶,被我大伯接京城過年去了。再加上我爸一下部隊,就剩下我和孩子了。那乾脆就直接給孫勇平也休年假算了。我爸之前不樂意,說什麼都不讓人批。還是請了大伯出面說項,這才給放人了。他那人,古板的很。對女婿的要求苛刻的很!一點情面也不講。」

聽話聽音!人家回的是你剛才的問話,但也隱晦的表述來了,過來就是過來拜年的,想走動的意思。並不是誰要攀扯上誰。

你想想,人家說她爸的時候,用的是下部隊。孫勇平早提幹了,他爸不叫人給批。在部隊到了這個年紀,那他得是什麼樣的級別。更何況,這樣的事,請他大伯給說項的,他大伯在京城。那麼,他大伯又是幹啥的呢?

句句是回應你剛才的問題,但也句句都是打消顧慮的話。

林雨桐聽過就算了,沒追著往下問。她隻含笑道:「工作性質特殊,就是這樣子的。我總說當老師累,當老師辛苦,可要比起來,老師這寒暑假確實挺叫人羨慕嫉妒恨的了。」

姚曼就笑,「說實話!真是!我是在軍醫院工作,要是忙上來,真是沒晝夜之分。一天天的泡在醫院,什麼也顧不上。孩子都是我媽跟我奶奶帶的。現在一歲半了,孩子對爸爸的臉是記住了又忘,再回來再記,然後又忘。這次我倆帶著孩子回來,得虧是自己開車,要不然人家得以為是我倆拐了誰家的孩子了。」

孫勇平在邊上就笑,「沒法子,在部隊三兩個月見不了孩子一面。忙上來,手機都打不通。這也得虧是部隊,清一色的漢子,要不然她非跟我鬧離婚不可!」

說了一會子話,兩邊都把底摸的差不多了。

孫勇平跟四爺說話,語氣挺誠懇的,「我爸呢,一個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我是一直堅持叫我爸再找個人。當時找了吳阿姨回來,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那時候我爸忙,我小時身體也沒這麼壯。一個鰥夫爸爸帶著孩子,那就是粗養的。今兒吃的昨兒的剩飯,那日子經常了去了。常不常的就鬧肚子,有時候我爸忙上來都不顧不上回來。那時候我能找誰?我家離防疫站近,我就過去找吳阿姨幫忙……回回見了都管我。帶我去診所看大夫,買了葯回去在她上班的地方給我掛針,沒人在醫院陪,她也要上班。這些你們肯定都不知道!我就說,當年難處伸了一把手,人就壞不了。只要不是壞人,那倆老人就搭夥過日子唄,都怪不容易的。我呢,在部隊,那真是有事知道的不會那麼及時。就是姚曼吧,她進了手術室也是一樣。老人病了痛了,想打電話找我們,都找不見。我就說,身邊有個人,不求別的。家裡有個說話的人,又那天突然病了,好歹有個幫你打急救電話的人也好啊!」

姚曼跟林雨桐苦笑,「我呢,是想過把我公公接過去的。我們有自己的住處!可是呢,之前接過,他到那邊很不適應。住了半年,病了五回。我們一忙,家裡還是只剩下他一個人。而且我爸這人呢,知道孫勇平三兩月不回,我呢,大部分時間在娘家。他大概覺得,他住那邊,害的我總得往家裡跑……反正怎麼都不呆了!」

主要還是兒子不在,做公公的不好意思老住在那邊吧。

孫勇平就道:「我這次回來,也是想著,不行把倆老人都接去。可一開口,就被擋回來了。」他也沒拐彎抹角,而是直言,「那乾脆,我們出錢,給老人在你們附近給買套房子。兄弟,哥哥不求別的。只求老人病了痛了,你能給搭把手,暫時幫我安排一下就行。」

四爺壓根就沒猶豫,「悖」鶿翟勖怯些瓜葛,便是沒瓜葛的人。兒子當兵去了,留下老人在家,誰見了都會搭把手的。要是為這個說什麼拜託不拜託的話,那就多餘。」

這個話題扔過不提,吃飯的時候也隻說一些其他的瑣事。

吃完飯,對方也沒多留,彼此留了聯繫方式,然後人家告辭離開。

四爺和林雨桐把人送到車上,看著車子開走了,才返身回來。

他們給了孫家孫子紅包,人家也給了林墨和林硯紅包。另外就是來的時候沒少帶東西,都是品質不錯的補樣品,適合家裡的老人用。

像是上品的阿膠,市面上不太好找,人家拿了那麼一大包。林雨桐就說,「分成三份吧,給家裡留一份,給我姥姥姥爺一人分出一份來。這是好東西!」

而這孫家小兩口辦事,特別利索。應該是找了朋友,朋友托朋友,真就在小區裡給買了一套房子,位置雖然在頂層,但是最高也才六層,又有電梯,問題不大。房子是三居室的,也不用另外裝修,直接就能住人。

而最叫林雨桐和四爺沒想到的,是人家直接給孫思念運作了一個二甲醫院的後勤崗。

菜市場邊上的醫院,原來屬於JUN工企業的職工醫院。後來算是改製比較成功的。那地方可能姚曼屬於伸手能夠到的地方,這件事特別快,過了正月初七,十五都沒到了,通知函都到金思念手裡了。

她特別無措,直接找到家裡,「哥,現在怎麼辦?」

四爺拿著這個通知函,先問她:「你怎麼想的?」

金思念就比較一言難盡!其實她一直沒辭掉醫學院的工作,一個原因就是覺得穩定。雖然去古今園也可以,但去了誰都捧著自己,真就是一雙眼睛去看著攤子的!這種感覺叫人並不怎麼舒服。

而在醫學院呢,她也希望有空的時候考個中醫藥劑之類的資格證,可這還沒實施呢,穩定的工作機會就擺在了面前。

真把這個東西直接拒絕了?她覺得,大概她一輩子都再沒機會有這資格了。像是後勤崗,在那個圈子裡呆著就知道了,沒關係很難進去。

四爺就道:「你要接了,媽那邊很多事,你就得多操心。」

金思念就不言語了。

沉默了良久,才說了一句:「之前他們並沒有跟我商量過。」

四爺說了一句公道話,「對方也不是那種冒昧的人。一定是有人說什麼了,人家才給辦的。」

金思念面色一變,「是媽跟人家的說的?」

人家對金媽的了解到底是有限,並不知道金媽沒有徵求女兒的意見。於是,事情人家給辦了!人了求了,完了你又不去了。

四爺就說,「確實是挺穩定的工作。你呢,接受也可,不接受我去解釋,這都可以,隨心就好!」

那我怎麼可能叫你去跟人家說那些個話,事不是那麼辦的。

金思念就道:「我去!媽那樣……得有人看著。她要是老跟人家張嘴,再好相處的人,也處不長。」

是這個道理!

饒是如此,四爺和桐桐帶著金思念,在人家走之前,也鄭重的請了人家一次。一是感謝,二也是隱晦的提醒。對於金媽,不用有求必應。有事,咱們私下的交流溝通完全可以。老人的話,選擇著聽就行。

就像是老孫,要真是身體出問題了。他說不叫通知他兒子,那這個肯定不行。這邊該通知的還得通知。像是金媽,想要什麼東西或是想要求著辦什麼事,這個你聽了就應承,但不急著去辦,你先告訴我,我斟酌著看。

這當然是最理想的狀態了。老人們搭伴過日子,要麼不要走動。要走動,那也多是為了老人考慮的。很多事情雙方互通消息,這很正常。什麼話都說在明處,都知道底線在哪,彼此是什麼樣的人,處起來沒有負擔,這不是挺好。

姚曼還跟林雨桐釋放善意,「之前咱們聊醫院的事,覺得你對醫院醫生這一塊,特別熟。」

「我一朋友在醫院,家裡數代行醫。之前走的是西醫的路子,後來太累了,確實身體扛不住,走了家傳的中醫路子。」

姚曼就點頭,「中醫……京城醫院周副院長就是中醫出身,她現在很少在外面看診了。上次去京城,見她的時候才知道她把一個助手放到C省的醫科大學去了。人家找老師,找到了周院長的門上,她沒時間,把助手安排去了。聽說那邊缺一個助手,還沒物色到合適的人選……」

人家把話說到這裡,就是說你如果有意向給你朋友爭取,那就儘快商量。回頭我舉薦!

這還真是一個機會。

辛年這幾年幫自己良多,不說當時受傷昏睡幾個月在醫院,她日日幫著按摩的情分,就是這幾年,自家這大事小事,犯事有上醫院的,她都忙前忙後的跟著折騰。自己跟她其實沒有交集的地方,想幫人家,你也沒這能力。總不能等著人家孩子上學了,你等著教吧?事不是那麼一個事。

姚曼說的這個機會,對辛年來說,真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一步踏出去,就海闊天空了。

林雨桐果斷的很,她寧肯欠了姚曼的人情之後再想法子還,也希望給辛年爭取到這個機會。

因此,送人一離開,反身一上車,林雨桐就把電話給辛年打過去了,事就是那麼個事,「……這個機會太難得了!便是再找人家,可能剛好趕上人家身邊正缺人的機會卻不多。要是可以,你跟家裡商量一下,儘快給我電話。借調出去三年再後來,比讀研好多了。」

辛年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家是世代行醫,但是在醫療系統的關係也僅限於省內,省外多是父母的同學,不外乎你幫我,我幫你,這樣的關係。那就是說,層次等級相差不大。想拉拔誰,那是難上加難的。

可怎麼也沒想到,桐桐給自己碰出這麼個機遇來。

「不用商量,我就能決定,我去!」辛年說著就問,「你會叫你欠太大人情吧?」

「沒事!」林雨桐說著就道,「我先掛了,給對方回過去。」

打過去一說,姚曼一口就應下來了,「最晚今晚,我給你回話。」掛了電話,她跟孫勇平就笑,「這兩人確實不錯!家裡有這樣的兄弟,省心。在外面能交這樣的朋友,那更是運道。」

林雨桐不知道這是欠了自己天大的人情嗎?知道!可她沒跟她自己或是她家裡人要什麼,而是為了朋友,毫不猶豫。這樣的人,哪怕沒有家裡沒有這些瓜葛,都該交往交往的。

不過叫她想不通的是,「金家那樣的父母,怎麼養出那樣的兒子的。」不說金思業,就是金思念,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呀!

原本兩人不可能閑著沒事去管金思念的事,人各有志,咱也不知道人家想幹嘛?對吧?

就是晚上說閑話,金媽說起了金思念,意思是想找個有編制的。

其實還提金思甜了,可金思甜跟金思念不一樣。她那個學歷,那個年紀,以及這些年的工作經歷,那真沒法給安排。倒是金思念,一直在充電。她屬於給本身自身條件先能過線的,這才跟人家開口。你總不能在家種地呢,回來就說給我安排在大學,我要教書。這不可能!天王老子也辦不了。那得是你先達標,在達標的基礎上,那才行。

因此,幫了金思念一把屬於不為難的。對於金思甜的事,兩人沒說行,也沒說不行,辦不辦由咱們呢,對吧?

他們以為是人家商量好的,結果這一吃飯,表達出來的意思,一聽也就明白了。人家並沒有那個意思,且提醒他們:你們爸娶回去的那個,其實身上是有許多缺點的。見了缺點,你們別搭理就行。

孫勇平就道:「這事回頭我跟爸悄悄說說,回頭我爸慢慢說那位吳阿姨就得了。咱隻當啥也不知道。」

懂!姚曼就打電話,聯繫那位周副院長,把情況給說了一下。

結果那邊就笑,「你說姓辛,家裡還是世代行醫的,那我就知道是誰家了!那家老爺子還健在,每年行業內開會還總能見見……」

但也只是見見,知道是誰而已。一般人攀不上他的。卻沒想到這一家背後還有這樣的人脈關係,能找到姚家給說項,於是她哈哈就笑,「叫辛年是吧?名字好記。回頭把我的聯繫方式給這姑娘……借調函我從這邊給往下發……」

然後桐桐這邊手機一響,是姚曼把聯繫方式發過來了,又發了一串語音,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桐桐又給辛年發過去,叫她等借調函就得了。

借調函快到想象不到,這邊辛爸才會診出來,辛媽剛出手術室,就聽到消息了。這個說恭喜,那個說賀喜,這個打聽,沒想到跟周院長也有聯繫,那個說,老辛,藏的很深呀!

可其實兩人都挺懵的。叫了閨女背著人細問,才知道是這麼一碼事。

辛爸就說,「這是倆實心眼的孩子碰到一塊了!」

自家這孩子挺實心眼的,那幫朋友幫的,一點力都沒省。那邊也大方,什麼都想著辛家。人嘛,其他方面給你了什麼,但是錢財上從來不心疼,就叫人覺得,人家也沒欠咱家啥。結果,這猛不丁的,給自家閨女爭取了這麼一個機會。這肯定是欠了人家天大的人情了。

下班別的地方也別去了,先去林家吧。買啥不買啥都是次要的,人先過去吧。

辛家很會來事的,知道怎麼回事了,那老孫的身體,辛家人就會照看。怎麼調理,這些怎麼安排,人家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四爺又在外面定了飯,林家辛家孫家,給辛家和老孫搭建一個認識和相處的平台。

所以呀,這個年過的累的呀!

歇下了,林雨桐大白天的躺在沙發上都不想動地方了。

老太太給孫女順頭髮:「跟辛家和孫家的人都能交往試試,人要是都想著別人的好,做啥事都念著情分在前,那就走不了大樣子……對不對?辛家咱交往的時間長,這孫家呢……你得想,人家要不是為了他爸的,何至於此?有孝心的孩子,差也差不到哪兒去,是不是?」

是!

婆婆住到一個小區裡,她自己有家要顧的,屬於能伸把手幫你,但不會過分關注你的那種關係。孩子會走路了,不在家呆,老愛出去。現在天冷,也隻太陽出來那麼一會子,出門溜達一圈。

一去廣場上,五分鐘不到,金媽就趕到。在樓上能看見廣場,她在邊上陪護一會子,孩子回家,她也回她那邊。

林媽呢,也放平心態跟親家母相處。保姆做點花樣飯,她就提前給親家母打招呼,別做飯了,一會子跟老孫來家吃飯吧。

四爺一看這情況,得了!給花幾千塊錢,給金媽那邊也請了個保姆。這事給孫勇平溝通過的,「你別管,我給安排就行。不住家,一日三餐家常便飯,把家裡拾掇拾掇就行了。」

那邊也沒堅持,隻哈哈大笑,「行!你掙錢多,我不跟你掙。」

其實相當於金媽每月還是以前的供給五千而已。於是,金媽舒服了,老孫也覺得挺好,孫勇平還覺得家裡有託付了很放心,皆大歡喜。

四爺背著人說過金媽,「你要過日子,就消停的過日子。不管我的事,還是誰的事,你都不要管。孫家的事,那是人家的事,你不要插嘴,人家愛怎麼著怎麼著。我們有事,我就看著辦。你不要求人,不要覺得人家有關係就能幫你……如果你還是這樣,那你跟老孫還是過不到頭。我這邊你別管,我姐那邊已經有起色了,年前旺季就掙了二三十萬,她現在很穩當,有房有車有營生,不要操心。思念去了醫院,旱澇保收。她再談個穩當的對象,就可以了。你也知道,她性子倔,你別在她的婚事上插手。她能談,那就叫她談,是好是壞,我管。要是人不行,我會看著處理。要是她談不到合適的,只要說想結婚,那結婚對象我給物色。怎麼嫁妹妹,怎麼跟對方溝通,那是我跟桐桐的事,這些一應不要你照管。你有空了,過去跟倆孩子玩玩,要是孫叔想出去旅遊轉悠,你隻管去。你的退休金別一味的攢著不花,你就拿出來跟孫叔一起開銷,這才是長久的相處之道。您呀,要是一年不生事,按我說的去做,到過年的時候,我給您個大紅包,準保比你一年的退休金多。」

聽聽這個話。金媽就道,「我這不是想幫……」

「看著人家的條件好,想幫,這沒錯。」四爺隻得哄著往下說,「可前提是關係好!關係好了,什麼都好說。關係不好,親的該不幫都不幫,是不是這個道理!而你要是想幫忙,只要把關係處好了,就是幫了最大的忙了。不用巴結誰,就是年輕時候沒過過的日子,撒開了去過,這就行了。」

就這樣?

對!就這樣!

哦!那誰不會不帶心思的過日子呀,成呀,你覺得我吃喝玩樂不用操心就行,那就這樣。

正月還沒過完了,天還冷著呢,兩人跑海南去了。說是在那邊住上一兩個月再回來。請來的保姆也不能叫人間歇性的上班吧,怎麼辦呢?那邊沒人的話,就還過來幫忙。因為桐桐不能只在家了,她得上班去。長期不坐班,那是做夢!想啥美事呢!

一過周歲,孩子就徹底斷奶了。斷奶這個過程,艱難的很。孩子不是餓的找奶水,那就是到點了就想吃奶。媽媽不能抱,一抱就壞了,掀開你的衣服就找。而且還一個前面一個後面,也不知道在脊背上能找到啥。

怎麼辦呢?

林雨桐那一周,先開始是裝病。孩子一找,就躺床上,還專門給自己開了養身的中藥,孩子要媽媽抱,她就準備喝葯,叫孩子聞那個苦味。但這倆自打生下來,就不知道生病是什麼滋味,吃藥是什麼滋味,因此,孩子無法把這兩者之間的邏輯關係給聯繫起來。這一招不行,四爺就弄了彩色顏料,給桐桐花了個青紫傷,這個孩子知道。學走路哪有不摔跤的,一摔就疼,膝蓋都烏青了。然後倆孩子懂了,呼呼呼的給吹吹,到底是不敢要奶吃了。堅持了一周,孩子不纏人了。

飯也吃,奶也喝,孩子一到斷奶之後,最愛鬧毛病。吃的喝的稍微不太注意,孩子就病了。桐桐是特別注意這個,晚上回去孩子睡下之前,先給推拿,這裡揉揉那裡按按,一直都好好的。

樓上程家那孩子,都快把人坑死了。從去年冬天開始,今兒感冒了,明兒咳嗽了,柳絮忙著呢,程顥不在家。老程跟後娶的老伴,兩人整天開著車帶孩子去醫院,輸液瞧病。幸虧找了這麼個老實人,真的!孩子一病,親爹親媽都扛不住的。

然後林媽就不太愛叫自家的倆孩子跟程家的孩子一塊玩,咳嗽啥的怕給孩子傳染。還是把孩子放在家裡帶的時候比較多些。

會走的小人,老太太就看不住。張蘭在家幹了一年,比較熟悉,只要帶著孩子不出林媽的視線,搭把手也是可以的。要是給林媽請的保姆不時的過來幫一下忙,這就更從容了。

小姑放假能在這邊幫忙,這一開學,她也顧不上了。而且,過年的時候,藤藤跟著王若回了一次家,王家的父母對藤藤也挺滿意的。上周王若過來吃飯,徵求這邊的意見,問問是不是可以兩家見個面,一起吃頓飯。

小姑的意思是周末吧,周末兩家一起吃個飯。

藤藤那邊,她爸壓根指望不上。跟她爸那邊的姑姑叔叔都不來往了,自打離婚,那邊也沒說問過藤藤如何了。這就是林家非管不可的。

老林還專門打電話給大伯,意思是周末過來一趟,看看這家的人怎麼樣。

而在這之前呢,王若找小姑說他的情況,「……我父母積蓄不多,我工作的時間短,也沒攢下多少錢。我父母住的那套房子,我哥要了。我哥談的對象,那邊是姐弟倆。弟弟要用房子結婚,不可能叫他們住,所以他結婚想用那個做婚房……我想先我哥一步結婚,把婚房給騰出來。」哥哥要是結婚了,弟弟還住在家裡,誰都不自在。

城市平民,偏還倆兒子,以如今這物價房價,確實是娶不起媳婦。

小姑之前就想到這種情況,也沒為難,「你是怎麼打算的,你隻說。」

「我們婚後住過來,跟您一起住。我有一輛貸款買的國產車,自己存款不到六萬。我父母給我十萬來辦婚禮!您看,八萬的彩禮行嗎?」

「行!什麼都不要你們添。回頭彩禮給藤藤存著,留給你們做小家的啟動資金。」

反正就是沒要啥東西,啥條件沒提,就這麼著吧。因著事先都溝通好了,所以,見面就很順利。估計王若知道這邊要帶孩子,因此飯館就訂在小區門口,特別方便。王家的人不多,來了一家四口。再加上林家人,滿滿一大圓桌。王家父母都是很訥言的人,不善言辭。王若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但是王若的哥哥特別活泛,看起來是特別會說話的那種人。

但是很奇怪,吃完飯各自回家後,包括大伯娘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是很喜歡那個特別活泛的,「就是話太稠!人家都說言多必失,話太多的人也不好,看著沒有王若穩重。」說完還看林媽,「是吧?」

林媽也點頭,「跟咱家的人不像,合該看上的是老二,不是老大。」

也對!

大伯娘這次來沒急著走,而是找桐桐,「你那個同學還在醫院上班不?給你嫂子檢查一下!」

怎的了?

「你大哥跟你嫂子倆人,著急忙慌的去做試管嬰兒去。」大伯母氣的呀,「我都沒有催,自然而然的懷就行了,急啥嘛!該來的時候自然就來了。結果從去年後半年都開始去做了,結果這次沒成……今年過年都沒過來拜年,隻大龍來了。說是大夫說那段時間不叫下床,要靜臥休息呢。結果後來又不長胎芽還是啥,這又掉了。我這一次一見,怎胖成那樣的樣子了,看著還是虛胖。就這還說要去再做一個!把人折騰成那個樣子,你想做的時候難受不難受……受罪呢嘛!不如叫吃一頓時間的中藥,先把身體調好!別說才結婚兩三年,就是結婚十年二十年,才生娃的都多著呢,急啥?」

林雨桐也沒發現這兩口子不孕呀!

「我直接帶去辛家,叫老爺子給看看吧!西醫的檢查單子也帶上,配合的看看,是怎了。」

然後又帶去求醫去了,其實一見這兩口子林雨桐就明白了。可能是問題出在大龍身上,但他的情況不屬於不孕,可能是西醫的標準檢查的時候覺得J子的質量如何如何了。其實吃三五個月中藥就會有明顯的改善,不著急。

大龍也跟四爺說了,「大夫那意思呢,也是跟長期一年四季守著火爐可能有些關係。不是說有病……可她不懷上,她自己快把自己逼成抑鬱症了。」

乾脆就做吧!可這麼不光花錢花的很厲害,關鍵是運道也不是那麼好,恰好就一次成了的。這第一次做,花的多點,從前期檢查到現在,小十萬不見了。

林雨桐就說他們,「那就先把生意停上一年,回去種一年地去,叫我嫂子在家歇著。沒事村裡轉轉……這次的葯連續吃三個療程,說不定吃完就有消息了。」

好像結婚兩三年沒生孩子,就低人一等。

大龍媳婦之前還有點生婆婆的氣,這種事怎麼能跟誰都說呢?最好藏著掖著,要不然試管這事不定多少人笑話呢。她跟大龍兩人偷偷摸摸的,為啥呀?要不是這次恰巧叫婆婆知道了她都不打算說的!她不想叫孩子知道他是這樣懷上的,也不想叫周圍的人以後對孩子議論紛紛。

可婆婆這張嘴,肯定保守不了秘密。要是不回去在外面懷上了,哪怕是自己懷上的,老家的人肯定還會認為是試管。那就不如回去!

然後看診之後抓藥,人直接走了。

大伯娘的嘴確實是誰也沒法子,這不,回去又說藤藤的婚事定了,想在五一結婚雲雲。

藤藤爸所在的村子離老家水塔寨又不遠,三親六故的都有來往,這不,消息就傳回去了。這天中午,桐桐從學校回來吃飯。結果一到小區門口,就看到瘦高的熟悉又陌生的人,不是前姑父又能是誰。

她還心說,怎麼找到這兒來了,結果人家一扭頭,也看見桐桐了。

應該是第一眼沒認出來,當年的小姑娘跟現在的孩子媽,本就有變化,再加上氣質早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氣質了,認不出來也不出奇。可再看第二眼,肯定還是會覺得眼熟,畢竟面容年輕,五官又沒變。

這一認出來,立馬就招手,「是桐桐不?」

林雨桐只能停下來,「有事嗎?我小姑不在。」

「知道!知道!」對方有些局促和尷尬,「那個……你能聯繫到你小姑不?」

「我小姑上班著呢。她在私立學校,管理嚴格,這會子肯定是出不來的。」林雨桐就道,「您要有什麼事,跟我說是一樣的,我幫你轉達。」

藤藤爸就越發局促了,「那個……我聽說藤藤要結婚呀?」

「藤藤多大了?還不結婚呀!」

「二十四了,也不大!」

「年已經過了,過了這個年她已經二十六了!實歲!」真行,親閨女多大了也給記錯了!

這不是鬧笑話嗎?

對方愣了愣,「都二十六了嗎?」

瞧這話問的!多新鮮吶!可不都二十六了嗎?王若還大個兩歲,二十八了。要不然男方那邊為什麼著急催著結婚,因為王若的哥哥過年之後三十一了。家裡不能再等了。

這前姑父沒言語,好像還在計算他家閨女今年到底多少了?兀自不信,「二十六了?我怎麼覺得還小著呢?」

嘖嘖!

林雨桐沒搭理她,正要往裡走呢,樓上一戶的阿姨看見她了,急忙招呼:「趕緊的……林老師,你媽媽跟人吵起來了……」

哎喲!別是又因為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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