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一點兒挾恩圖報的意思,似乎根本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明明他之前對薑尋的態度很不好,還曾企圖打她,當然沒有打過就是了。
可薑尋還願意救他。
薑繼煊久久的盯著薑尋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馮念珍正在家琢磨薑悅兮生日的事情。
她在想,如何大辦薑悅兮的生日。
讓外界都知道,哪怕薑尋這個薑家長女回來了,也依舊無法撼動薑悅兮的地位。
薑悅兮仍舊是薑家最受重視的女兒。
而薑尋她什麽都不是。
馮念珍正琢磨著這件事情,薑承業下班回來,在臥室換衣服的時候,正好也說了起來,“薑尋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麽也應該讓人都知道一下她。你看看找個機會,怎麽公開介紹她一下。”
馮念珍沒想到,薑承業竟還準備正式公開。
她本以為,薑尋回來也就回來了。
沒必要特地對外公開。
馮念珍心裡一堵,突然計上心頭,忙殷勤笑道:“我最近也在琢磨這件事情呢。”
“其實最好的機會,是在薑尋生日的時候,給她辦個生日宴。”馮念珍遺憾的說,“不過薑尋正是在她生日那天回來的,咱們沒來得及辦。現在若是為了介紹她薑家長女的身份,特意辦一場宴會,反倒有些突兀了。到時候怎麽對外解釋,她在外11年,才剛剛回來的事情?”
“不論怎麽解釋,恐怕都會引起別人的諸多猜測,甚至有不少人會把咱家往負面的方向去想。”馮念珍知道薑承業這人最愛面子。
她這麽說,薑承業肯定就打消了給薑尋單獨辦一場宴會的機會。
“你說的有道理。”薑承業果然讚同,“而且她才剛回來,禮儀舉止都還盡是鄉下的野氣,讓人看了,不免笑話。”
馮念珍趕緊點頭,“是這樣,我作為繼母,因為怕被誤會,所以有些話不好說出來。但既然你也是這個想法,那我就說說我的。”
“沒什麽,只要你說的是事實,至少在我這兒,不必擔心會有什麽誤會。”薑承業淡淡道,“所以,你有什麽想法,盡管說。”
“我是想著,若單獨給薑尋辦一場宴會的話,除了剛剛我說的那點,還有就是你說的,薑尋在禮儀舉止方面,還是粗野了些,不像帝都的千金從小就上禮儀課,不管本身的性子如何,至少在禮儀舉止方面,是讓人挑不出錯的。給薑尋辦宴會,勢必要邀請到各個家族的人來參加。到時候,薑尋身為咱們薑家長女,又是宴會的主角,一舉一動都受到關注。”
“她那些粗野的舉止,豈不就被無限放大,更加明顯了嗎?再有別家千金公子比著,到時候,怕是會更丟臉。”馮念珍小聲說著。
“你說的不錯。”薑承業讚同點頭,以目光表示讓馮念珍繼續說。
馮念珍受到鼓舞,便繼續說:“正好,悅兮也要過18歲生日了。18歲生日是個特別有紀念意義的日子。不如給悅兮大辦一次生日宴,正好在這次生日宴上,讓薑尋露露臉。”
“這次悅兮是主角,大家的目光便不會過分聚集在薑尋的身上。薑尋哪怕是有一些不太合適的行為舉止,也不會太顯眼。再說,還有咱們能幫著遮掩一下。”馮念珍一邊觀察著薑承業的反應,準備根據他的反應隨時調整自己的說辭。
好在到目前為止,
薑承業似乎對她的說法都挺認可。 “這樣一來,薑尋既不會暴.露太多缺點,又能公開她薑家長女的身份。而賓客更多的是慶祝悅兮18歲生日,對咱們家突然多了薑尋的緣由,也來不及深究。咱們只需要跟人不經意間說起,薑尋是咱們家大女兒,多的不需要說。畢竟薑尋不是主角的話,賓客也沒什麽機會多問。”
薑承業讚同的點頭,“不錯,就這麽辦吧。”
這件事情,薑承業沒有跟薑尋說。
馮念珍私底下偷偷的跟薑悅兮說了。
“總之,我是不會讓薑尋搶了你的風頭的。”馮念珍偷偷與薑悅兮說,“外界只需要知道,薑家隻寵愛你這一個女兒就夠了。就算薑尋作為薑家長女回歸,也沒有任何用處。同樣都是18歲,她連一場像樣的生日宴都沒有。咱家甚至沒有為她慶祝過18歲生日。”
薑尋是在18歲生日當天被接回薑家的。
一進門就與薑承業吵了起來。
誰還能記得給薑尋過生日?
馮念珍更不會主動提醒薑承業。
薑悅兮露出了一道飽含了惡意的笑,“薑尋知道,怕是要氣死吧。”
馮念珍冷笑,“若是這樣就能讓她心裡不舒服,那她以後可有的受呢。以後讓她不舒服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
“所以,你不需要跟她硬碰硬。”馮念珍對薑悅兮說,“我多得是方法讓她難受還說不出什麽。”
接下來的日子,馮念珍便忙列受邀名單,製作請帖發出去。
而薑尋和薑悅兮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也都寄到了家裡。
收到請帖,並且確認會來的賓客,也都給了馮念珍回復。
薑尋知道這件事情,也無所謂。
她從來就沒想過要在這個家,要在薑承業那兒,獲取到什麽親情與寵愛。
所以馮念珍和薑悅兮以為的能刺激到她,讓她心裡不舒服什麽的,在薑尋這而壓根兒不存在。
倒是薑繼煊經常看著薑尋欲言又止。
打從薑尋救過他之後,他就再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樣無視薑尋,或是逮著機會就諷刺她了。
他想跟薑尋說別放在心上,可又說不出口。
他以什麽立場來說呢?
再說,這種事情,又不是他不痛不癢的說幾句,便真能讓薑尋不在意的。
雖然他看薑尋那樣子,好像真的不在意。
就是不知道薑尋是不是故作堅強。
於是,時間便在薑繼煊十分糾結,而薑尋真的不在意中過去。
不知不覺,便到了薑悅兮生日宴的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