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早就得到了消息,此時的他,正在某座殿中等候著呢。
李衝元這麽一個小小的宗室子弟,為何會讓一個皇帝等著?難道就因為李衝元是一個宗氏子弟嗎?
估計也只有他李世民心裡清楚了。
綁架的事情,放在當今的唐國,那可是數不甚數,不計其數。
而且,各地雖早已是平了亂,可這山賊山匪卻是其多。
綁架,殺人越貨等等,這些並非謀反之事,朝廷目前也沒有多少的精力派兵去鎮壓。
能管的,只能靠著各地官員,以及各地的衙役府兵,甚至各地的宗族了。
白天裡。
李詔被召見。
當時朝議過後,李世民單獨見過李詔,至於李詔說了些什麽話,也僅有他們二人知曉。
李衝元能在一天一夜後安全歸來。
這算是一件喜事。
當李世民見到李衝元後,眼中閃動著一絲的心疼道:“衝元,你安全回來,可有回府去見過你的阿娘?”
“回聖上,剛見過。”李衝元哭喪著臉說道。
“我知你受了罪,受了委屈,此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不過,我聽宿國公來報說,你被終南山的山賊所綁,而當你醒來後,那些山賊卻是沒了影?真當確實如此嗎?”李世民望著李衝元問道。
“回聖上,確實如此,當時……”
隨即,李衝元複述著早先與程咬金說過的話來。
而此時,程咬金卻是站在一邊,頻頻向著李衝元使著眼色。
可李衝元根本沒注意到程咬金,此刻的他,正想著怎麽裝可憐,好讓李世民可憐可憐自己。
到時候,只要自己的話一出口後,那崔譽必死無疑。
李世民走近李衝元,盯著李衝元說道:“據宿國公回報,那山賊所藏匿之地,有女子所使用過的事物,而且,據軍中斥候所查,你好像是被那些山賊所放的。衝元,你剛才所言之事,真是如此嗎?”
當李世民的話一入李衝元的耳中後,驚得李衝元心臟震顫。
李衝元心想,難道此時的偵察技術都這麽牛了嗎?
清風寨有女子的存在,那些斥候都能瞧出來?
而且,李世民的話,更是直擊李衝元說的話是假話來,這才是讓李衝元心驚之地。
李衝元很篤定的回道:“聖上,臣說的句句屬實,當時我醒來後,真的一無所知,我可是被綁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當時的我害怕的很,根本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山賊。”
李世民見李衝元這是打死不認帳。
笑了笑向著一邊的程咬金,以及李衝寂他們幾人吩咐道:“宿國公你辛苦了,你先回府歇著去吧,至於李衝寂你們幾人,先在殿外候著,我與衝元有些話要說。”
“是,聖上。”程咬金他們得了令後,行禮後轉身從殿中離開。
而此時,殿中僅余三人。
第三人,當然是常年跟隨著李世民的王禮王總管了。
“李衝元,你現在還不說實話?你與那綁你的人是否認識?”李世民見眾人離去後,厲聲喝道。
當李世民的話一出,李衝元膽戰心驚的。
他著實沒想到,李世民會這般的問話。
就好像他當時就在清風寨一般。
這迫使的李衝元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李衝元可沒有B計劃,此刻的他,
哪裡能這麽快想出第二個計劃來。 說。
清風寨的事瞞不了。
不說,自己估計又要遭罪了。
心中緊張的李衝元狠了狠心,面不改色道:“回聖上,我真的沒見過任何人,昨夜那些賊人把我綁到那山洞後,把我扔下不管了,更是把我的眼睛都蒙上了,說是要等什麽貨主前來交錢。”
“而後,我又被拉到另外一個山洞中,那向我問話的山賊好像是個女子的聲音,但我當時的眼睛都被蒙上了,根本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還請聖上明察。”
李衝元這是打死不承認。
只要不抓到清風寨陳娟她們,自己這一套說詞就無法被揭穿。
不過,李衝元也算是知道了。
李世民估計有著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手段。
自己被綁,不問幕後凶手,卻是問起綁自己的山賊事情來,而且更是直指女子,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呢?
李世民聽完李衝元的話後,向著一邊的王總管看了看。
而此時的王總管,卻是向著李世民搖了搖頭,並未說什麽。
二人的神情神態,全部落入至李衝元的眼中。
二人的葫蘆裡賣的什麽藥,這讓李衝元腦中開始多了一些不解來。
李世民拍了拍李衝元的肩膀, 安慰道:“我也是擔心你被那些山賊迷失了自我,你也莫要偏聽偏信那些山賊的話,女子的話,那更是信不得。好了,即然你已是安全回來了,我也算是能給你阿娘交差了。”
“至於,那綁你的幕後凶手,李詔已經向我稟明了,我也著刑部去徹查了,你且安心吧。”
李世民從不喜歡拍誰的肩膀。
可對於李衝元,冒似拍了好幾次了。
以前也曾拍過,而今又是一次。
如果李衝元知道李世民對他有著這麽一份獨寵,也不知道會不會從睡夢中笑醒。
李衝元一聽李詔已是向李世民稟明了情況,不過,李衝元卻是有些不放心,趕忙行禮道:“聖上,那崔譽崔主簿肯定沒有這個膽色,想來這背後肯定有人給他撐腰的,請聖上為臣做主。”
至於這背後之人是誰,李衝元也不知道。
他也只是僅憑自己的猜測而言。
李世民長呼了一口氣道:“這事你就別多想了,刑部會徹查的,三日後必然會有結果,好了,想來你阿娘也等急了,趕緊隨著你那幾位兄長回府休息去吧。”
話不言多。
話一說完的李世民,直接從殿中離去。
王總管走近李衝元,笑著說道:“李縣男,請吧,這天色也不早了,你今日受了驚,還是早些回府去吧。”
李衝元也隻得向著那王總管行禮,步出殿外。
與著自己的那三位兄長一道,在一位內侍的引導之下,出了宮城。
一路無話,兄弟四人好半天后,這才返回了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