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頭大虎在夥長的安排之下,開始處理了起來。
婉兒這丫頭。
可以說是第一交見到這樣的場面了。
李衝元拉都拉不走。
只要一拉,就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最終。
李衝元也無法,隻得讓這丫頭待在小廣場上,讓她見識一下,什麽叫血腥的魅力吧。
村民們也是遠遠的站著,瞧著當下好不容易能瞧見的熱鬧場面。
小娃們更是一會捂眼睛,一會又睜開來看。
至於李衝元,卻是把喬蘇叫到自己的小院,“老喬,你派人去各村各莊通知一下,大虎已經除了,讓他們明日開始上工,我這池子得趕緊挖好啊,要不然,這要是一下雪,可就不好挖啊。”
“是,小郎君,我這就讓人通知去。”喬蘇聞話後,比李衝元還著急似的,得了指示,拄著拐杖一蹦一跳的離去。
李衝元瞧著喬蘇這般樣子,心裡想著,是不是尋個木匠過來,幫喬蘇弄個假肢來。
要不然。
就喬蘇這天天忙活的,自己的事情又多,想要走快一些,估計都得摔跟頭了。
小廣場上的熱鬧不小。
時不時傳來小娃們的驚呼聲。
而婉兒的驚呼聲,那是最為尖銳的了。
李衝元也懶得去管,瘋鬧去吧。
一個時辰後。
李莊來了一架馬車。
馬車的主人,當然是李詔了。
因為虎皮之事,夥長斷然是需要派人去通知他們家郎君的。
李詔一進到李莊後,直奔小廣場而去。
當夥長他們見到李詔前來後,趕忙迎了上去,“郎君,你來了。這是我們獵到的四頭大虎,我們正在處理。”
李詔一到小廣場,就已是驚呆了。
四頭已有兩頭被剝了皮的大虎,還有兩頭扔在一邊,著實讓他震驚不已。
其實。
當他在縣衙之時,得到老府兵的稟報之時,他還沒怎麽放在心上。
可真要是親眼瞧見後,卻是被震驚的無以複加了。
愣了好半天的李詔,拍了拍夥長的肩膀道:“做得好,你們這可是為我鄠縣除去了虎患,不過,可沒有功勞可記。待回去後,你們到帳房那領賞錢去。”
李詔的話。
足以說明。
這些老府兵,即便除了虎患,也不可能上報到朝廷的。
畢竟。
這些人乃是他李詔的人,可不是朝廷的人。
“謝謝郎君,不過,李縣主想要那頭大虎的皮毛,你看這事?”夥長聽後,恭敬的抱拳行禮。
可對於虎皮之事,他得把這事告訴他家的郎君。
而此時。
一邊的婉兒,早已是蹲在地上,抱著那一頭還未處理的母虎腦袋來。
這是屬於她的大虎,誰也別想搶走。
李詔瞧了瞧婉兒,又看了看幾頭大虎,搖了搖頭道:“算了,給她吧。”
李詔不在意這虎皮。
虎皮被傷成這般模樣,李詔也著實沒想到。
如真要是上好的虎皮,李詔斷然是不可能這麽大方的。
“婉兒,這頭大虎的虎皮歸你了,你也別抱著了,你看你身上,到處都是血跡,還不趕緊回去換一身衣裳去。對了,你四哥呢?”李詔瞧了瞧婉兒,皺了皺眉說道。
婉兒也不說話,就這麽抱著屬於她的大虎,緊盯著李詔。
就怕李詔剛才的話是騙她一般。
李詔見婉兒如此,也無法了。
隨後直接往著李衝元所在的小院走去。
不久之後。
小院當中傳出了一聲的憤怒喝罵聲,更是傳出一聲砸碗的聲音來。
“堂兄,你被他們氣著了,可你也別來我這裡泄火啊,我這碗雖不值幾個錢,可也是碗啊。”李衝元聽了好半天,已是明白李詔這憤怒的源頭來自哪裡。
這段時間。
李詔依著他曾經所教的三**寶,對鄠縣的官吏進行整治。
他可沒想到。
當他一動手之後,別說了財權了,就連兵權,他李詔都拿不到。
至於官權。
身為鄠縣縣令,到是有上書朝堂的權力,可鄠縣臨近長安,這些官吏的背後,那可真是背景複雜的很。
以前。
一個小小的主簿崔譽都是世家之人,而且還是房玄齡的人,其他的就更不用多說了。
可想而知,這鄠縣當中,這水到底有多深了。
所以。
李詔向著李衝元倒了大桶的苦水,越說越是憤怒,直接把茶碗都砸了。
“氣死我了,真的氣死我了,堂弟,你是不知道,那段志,一個小小的縣尉,即然敢頂撞於我,甚至連衙差我都調不動了,我到是想問問,我還是這鄠縣的縣令嗎!”李詔依然怒氣滿滿。
這些日子以來,從他剛才所表現來看,就知道他受了多少的屈辱了。
李衝元有些不快的說道:“堂兄,可你這氣也不能在我這裡這麽撒啊,再怎麽著,也得往你們縣衙撒去。”
李詔這縣令做到這個份上,估計也真是一個木頭腦袋了。
自己都是縣令了, 哪有什麽人不敢動的。
哪怕鄠縣臨近長安,鄠縣的官吏背景有多大。
上次調查之事都發生了,這已經說明了,朝堂上坐著的那位聖上,對鄠縣已是不喜了。
而且,聖上更是向李詔暗示了,你盡管動,有我幫你撐著。
如此情況,李詔都沒有瞧出來半點苗頭來,也不知道李詔這個官是怎麽做出來的。
其實。
李詔本就不善於為官。
以前,他老爹還在之時,他還有一個幫著他的人,再加上他老爹乃是一個武將出身,這官場上的事情,必然是沒有那些文官來得熟絡通透。
身為兒子的他,自然而然,也就沒有學到文官們的那一手了。
此時的李詔,他也知道。
他能來李衝元這裡撒氣,也只是因為二人乃是堂兄弟,在縣衙,他卻是得注重儀態,“唉!!!”
李詔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顯得有些無奈。
李衝元隨即又是笑了笑,拉著李詔坐下,安慰道:“堂兄啊,說來你真是身在局中不明情況啊。”
李詔一聞李衝元的話,甚是不解,滿臉帶著疑惑看著李衝元。
“堂兄,一個小小的縣尉,都能把你氣成這樣,那你以後真要是做了刺史,那不得要吐血三升不可?況且,鄠縣有兩個縣尉,難道你不會先分化一人,再打擊一人嗎?如果不行,那就來硬的。”李衝元這可謂是不當官,不知道當官有多難。
就他這話,估計也只是會動嘴跑火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