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元去了本家一趟,帶上了婉兒一直念叨著的鞭子,與老夫人告罪了一聲後,就回李莊了。
回到李莊的李衝元依然如常一般。
對於昨夜所知之事,隻言不提。
不過。
李莊的幾個入口處,卻是豎了一塊木牌。
木牌之上,寫著幾個大字。
私人領地,擅闖者死!
其實這樣一塊木牌,對於普通的百姓來說,基本可以無視的。
因為他們基本都不識字的。
李衝元豎起這樣的牌子,自然是為了針對王家。
如果王家敢派人來李莊,那可就不要怪李衝元不客氣了。
李衝元內心得意的想:“在長安城我鬥不過你,但是到了李莊,我李衝元的地盤,哼哼,那可就不是你王家能說話的了。”
原本李衝元以為是孔喻或者長孫無忌要搞他,可最後發現。
原來是王家要搞他。
至於那悅和樓的夥計沈三。
雖說是放了。
可這警告的話,那可不是白說的。
逃?
一個小小的夥計他又能逃哪裡去?天下雖大,可這乃是李家的天下。
他真要是逃了。
不要說李衝元不會放過他,估計徐王都不會放過他。
唐國的律法也不可能放過他。
回到李莊後,雖然看著李衝元依然如常一般。
可這心思卻是越發的陰沉了起來。
這暗中有了這麽一個,李衝元的心就算再大,也得小心警惕了。
於是這清晨鍛煉的時間加長了,晚上打坐練氣這麽重要的事兒見附件一更得加長了。
有道是。
自己有了實力,就算別人保護不了自己,自己也有能力抗爭一回。
更何況。
李衝元那可是最希望自己能飛天遁地的,到時候也就可以滿天下的遊歷了,說不定,到時候自己也能成為江湖大俠呢?
此時。
小院之中。
眾人都在忙活著。
李衝元正指揮著眾下人曬懷山粉,而婉兒正拿著她的鞭子到處抽,眼神之中露出凶光,好像對面的空氣是賊人一般。
“啪”的一聲。
“嗷~~,你這個死丫頭,往哪兒抽呢,鞭子給你拿來了,可不是讓你往我身上抽的,小心四哥我把你這鞭子當柴火給燒了。”李衝元被突如其來的一鞭疼的蹦了起來。一邊搓著屁股,一邊恨恨地瞪了婉兒一眼。
婉兒聞言,趕忙收了她的鞭子奔向院門,同時對著李衝元做了個鬼臉:“嘻嘻,四哥,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讓我坐小凳子了,你讓我坐小凳子,我就拿鞭子抽你。”
“好,你有本事晚上別回來,等我抓住你了,我非得罰你蹲在小凳子上寫字不可。”李衝元見這丫頭竟然在這裡使壞,做勢氣衝衝的奔向院門。
只可惜。
院門外哪兒還有婉兒的影子。
對於兄妹二人如此的玩鬧,在眾下人的眼中,早已是習以為常了。
大家都知道。
要是自家的小郎君真想抓住小娘子,估計小娘子連院門都出不去,哪裡還輪得到她對著小郎君扮鬼臉呢。
就李衝元奔跑的速度。
估計也只有行八他們幾人可比的了。
就婉兒那小胳膊小腿的,秒秒鍾就被揪回來了?
李衝元見婉兒這丫頭跑了,摸了摸自己被抽疼的屁股,無奈地搖了搖頭,回到小院,繼續查看曬製的懷山粉。
懷山粉。
自然是用懷山所磨出來的。
與紅薯粉的製作法子一樣,都得需要水。讓粉沉澱,然後通過曬乾或者晾乾的方法去掉水份,得到懷山粉。
李衝元聞了聞懷山粉的濕潤程度,看到已經有一些能滿足自己需要的條件,就對身邊的人說:“這個笸籮裡的懷山粉可以了,過來把這個端走,準備製作懷山粉條。”
下人得了話,趕忙走過去幾個人把懷山粉端走。
隨後。
在李衝元的指導之下,分量的分量,稱重的稱重。
好一通的忙活之後。
李衝元又開始依著自己所計劃好的吩咐了起來,“這個跟這個混在一塊,加些溫水開始和好,還有這些。”
得了話的下人們,紛紛開始把早已準備好的大米粉,以及糯米粉等幾種分別和在了一起。
不久之後。
各種比例,各種配比,均已是弄好了。
而李衝元手裡拿著一個自製的小本子和硬筆,一邊記錄著,一邊吩咐著開始製作懷山粉條。
好幾種。
都是依著李衝元計劃的來。
不管是加大米的也好,還是加糯米的也罷,更或者加小米的等等。
加起來竟有十種之數。
畢竟。
李衝元記憶當中,這懷山粉條所使用的其他材料,此時可不好找。
他也只能找最為常見的來配比。
所以。
才有著如此之多的配比方案。
小院內可謂是人人都在忙活著。
即便是行八也沒閑著。
和好的粉團。
得用重力壓,重力打才能使得製作出來的粉條有粘合度,不容易斷。
當下沒有製作製條的機器。
李衝元只能用這樣的笨方法來製作了。
舂米粉的對窩、石臼,李衝元可是弄了不少。
買的也有一些。
有著這麽多的工具在,想要製作懷山粉條, 想來也不難。
難的是配比、流程,以及人工。
待舂粉團之後,眾下人又是在李衝元的指導之下,開始製作一根根的粉條來。
這可不是搓面條。
手想搓出粉條來,那肯定是難了。
所以就有了李衝元早先準備好的重力壓製機。
也是最為原始的重力壓製機,依然需要人工來壓製。
這重力壓製機,與陝甘地區用來製作面條的壓製機有些類似。
“好了好了,都拿出去曬一曬,待下午的時間就可以試一試能不能煮了。”李衝元瞧著基本都差不多了,又是讓眾人把壓製好的粉條,用笸籮裝出去曬上一曬。
烘烤?
算了吧。
沒那條件,也沒有那可能。
只能在太陽底下曬了。
中午。
李衝元一直坐在小院,手裡的本子和硬筆就沒有放下來過。
看著這一切,李衝元的內心即是緊張,又是期待。
不要說他李衝元了。
就連喬蘇都緊張的不行,就怕那些笸籮當中的粉條出問題,或者達不到要求。
“小郎君,這個好像不行,都裂了。”在李衝元打著磕睡之時,喬蘇站在一個笸籮邊上向著李衝元喊了一聲。
李衝元一個激靈就起了身,往著喬蘇那裡走去。
笸籮之中。
所有的粉條基本上都裂開了。
李衝元從中拿起幾根來,用力捏了捏,“這個配比不行,看來要加點糯米粉進去。”
隨後。
李衝元拿著筆,在本子上又是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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