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如果文某兄弟要硬闖的話,也許會倒一雙,也許全栽在這兒,但要能逃掉一個人,祁連山寨將與貴莊誓不兩立,莊主三思。”
“本莊防守如同金湯城池,難道會怕這種威脅嗎?哈哈……文三當家的真是愛說笑。”
“茅莊主,只有千日作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貴莊總有疏忽的時候,鴨蛋再密也有空隙,莊主……”
“好了,文三當家的,咱們已浪費了大半夜時光了,再談下去徒增困擾,依老夫之見,明日入洞取寶,由本莊之人全力為之,貴寨人馬請於四周戒備即可,事成後仍按前議,贈你一隻膽囊,文三當家的以為如何?”
“這……”
這可是一個很便宜的條件,只要放放風即可,比吹灰還簡單。
文敬禮還在猶豫。
“這條件是老夫最大的限度,貴寨難道還不滿意?”
“滿意倒是挺滿意的,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江湖上人人認為莊主是隻老狐狸,文某又如何能情得過?”眼見別人鬆口,他卻拿蹺了。
“哈哈!老夫雖然喜用心計,但那是對敵人而言,如果我們一莊一寨能夠合作,那就是自己人了,老夫難道會跟自己人過不去?”
“唔,說得也對,不過我們仍得商量一下。”
“好,夜已深了,不要耽誤大久,給你們片刻工夫商量,老夫等著。”
“接著,三個人咕噥噥的商量了一會,仍由文敬禮出面:“莊主的條件很寬厚,我們本身原則答應,但只限於本次取寶,至於下一步的計畫,我們也不反對,但條件則須另講,莊主以為如何?”
“好極了,哈哈!老夫就知道祈連山寨各位好漢都是明理的人,現在我們先來規劃明天的行動……”
老酒鬼眼見他們已達成協議,不禁有些擔心。
正在思索如何加以破壞,卻苦思無計之時,突然眼角瞥見三丈外一道人影一閃面過,手中似乎拿著兩根臂粗兩尺長的奇怪圖管,鬼鬼祟祟的向外溜。
老酒鬼心裡一動,立刻決定先不管這邊韻事,立即隨後跟蹤這個奇怪而又神秘的人影。
這個人影閃閃躲躲的避開警哨視線,等出了警戒區後,立即拔足狂奔,去如離弦之箭,輕功頗為不弱。
在距離那三座帳篷十里左右的一個隱密小山谷中,赫然又有另外三座帳篷。
這三個帳篷防守得更為嚴密,四周有二十幾名一式黑人的彪形大漢護衛著,雪白衣黑黑白兮明。
可見得這個篷裡注必是十分狂傲的人無疑。
唯一相同的,是中間帳篷裡火光熊熊溫暖如春。
那個神秘人影在半裡外光發出了一聲狼嗥,黑衣擴衛中人發出一長兩短的鳥鳴,神秘人影身形加速,直撲入中間的大帳篷中。
老酒鬼心中暗自吃驚,好像來奪寶的。不只臥虎山莊和祁連山寨這兩撥人哩!
第七章 戲調笑面虎
老酒鬼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的接近中間帳篷,神不知鬼不黨的溜了進去。
老酒鬼的輕功真不是蓋的。
只見帳篷中間,一個臨時扎就的凳子上,坐著一個神態倔傲的少年,年紀頂多十五六歲。
但是,看來卻有五十歲的狂傲派頭,看起來很不調和。“健叔。”那少年翹著二郎腿,雖口中稱叔,神態上卻一點也沒有尊敬的表情:“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回少主,”剛從外邊進來的神秘人,邊脫掉風帽邊拂雪花邊道:”他門防守也很嚴密、屬下才會耽閹了一些時候。”
“他們下一步的行動呢、有沒有消息?”
“回少主,他們已經商量好要聯手行動了。”
“什麼?他們竟然聯合起來了?那不是又要多費手腳了嗎?”
“他們決定了明天早上開始動手。”
少年突然發扛脾氣、大罵一聲:“混蛋!”
被稱為健皮的中年人倒吃了一驚:“是是是少主,”
“我不是說你,是說他們。”
少年好像是個很衝動的人。
“是,他門混蛋。”
“他們竟然聯手了,這……這……”少年焦不安的站起來並來回走動,又顯得是個很情緒化的人。
“少主不用擔心,屬下已有妙計……”
“好極了,你已經有了計策何不早說?”立即回嗔作喜,看樣子又是一個喜怒無常,個性難以捉摸的人。
“對了,麻兄呢?”
“剛去巡哨,大概快回來了。”
少年話剛說完,帳門一掀,鑽進一個滿頭雪花的中年人:“兄弟,你回來了,辛苦啦!情況如何了?”
“健叔”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被稱為“麻兄”的中年大漢眉頭緊皺:“他們如果真的攜手合作,對我們有很大的威脅,這……”
“雄叔,幾個跳樑小丑而已,難道怕他們不成?”
“少主,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屬下以為能夠兵不血刃就得到寶物最好。”
這個既是“麻兄”又是“雄叔”的人原來叫麻雄。
“這可能嗎?”
“屬下已有妙計,保證他們聯手不成,而且還會大打出手,狗咬狗一嘴毛,好戲連台!”
“石兄弟,你既有妙計就快說出來吧!”
原來先到的人那叫石健。石健取出了兩支臂粗的鐵管道:“這就是臥虎山莊令人聞名喪膽的九孔連環黃蜂針,我們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保證可以‘立高山看馬相踢’而坐收漁人之利。”
“唔,這個嫁禍之計不錯,健叔,還是你辛苦一趟吧!”“是,屬下這就去辦。”
老酒鬼沒繼續聽下去,悄然退走,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心中暗笑道:“明天有好戲瞧了!”
天,終於亮了。今天天氣不錯,風停了,雪也停了。
已時中,紀凡裝束妥當,一身黑色勁裝,背上背著含光屠龍劍,頗有幾分英姿颯爽神采奕奕的味道。
他步履輕快,吹著口哨,神態愉快的走出地下冰沿著一條隱密的峻縫,緩緩的朝半山壁上的山洞接近。
他以前也曾三次進入山洞,雖然每次都是灰頭土臉屁股冒泡而逃,但對這條壁上立險峻的山嶺峰不陌生。
在距離山洞兩丈左右嶺縫已盡,要躍上兩丈高的直立山壁,在這狹小的山縫中,可得憑真功夫真本事。
他一聲清嘯,雙手一扳岩壁借勢飛躍,身如電閃流光,迅疾投入熱氣瀰漫的山洞之中,瞬間不見。
過了盞茶時光。洞中突然獸吼如雷,濃霧滾滾湧出,可以感覺出大地有輕微的震動,使人擔心會不會震塌了這片危崖。
而當此時,峰頂之上突然冒出了三十幾條人影。
這些人影步履沉實而行動卻極為迅速,人數雖多卻不雜亂,動作確實鴉雀無聲,顯然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幾個大漢抬來了幾大捆臂粗的繩索,迅速的朝崖下放,長索垂下處,正是半山壁山洞的方向。
繩索既長又大,重量不輕,幾個大漢忙得汗流泱背,一寸寸的往下放。
好一會功夫,總算放完繩索。
有人立刻沿著繩索往下爬。
突然,一聲震耳長嘯起處,又有二十餘條人影奇快無比的瀉落當場,一語不發立即出手,朝先到的一批人展開猛烈的突擊。
雙方郡是武林中的好手,霎時各尋對手,立刻短兵相接,展開一場慘烈的搏殺。
後到這的一批人,領頭的是一個頷下鋼須如針根根見肉,像不小心倒了一般豆花在他臉上,長了一臉白色汗斑。
此人赫然正是祁連山寨大寨主“花面豹子”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