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阿拉老夫不敢?你未兔‘有鹽抹豬’‘不是太酸’(不識泰山),天下沒有阿拉老夫不敢做的事,阿拉老夫既然敢把你一家人捉將起來。呃!像養豬養狗般的養著當人質,就有那個生毛的膽子主宰他們的生死!”
“哇噻!你……”
“你不相信,阿拉老夫敢打包票,阿拉老夫不是吹牛從來不說,不信你盡可試著死一次看著!”
老酒鬼話中段落不分明,隱含玄機。
少年也沒聽清楚,仍然氣呼呼的道:“哇噻!老酒鬼,你別醉言醉語,死也能試的嗎?開什麼玩笑?你只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嗎?”
“呃!什麼‘下山爛’?阿拉老夫又不是水果?”
“哇噻!你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擄劫小弱婦孺為人質,你會得到報應的!”
“‘抱印’?阿拉老夫幹嘛要‘抱印’?”(抱應)
“哇噻!這十幾年來,你以人質來逼我練武,我認了,逼著我漫山奔波打獵供你下酒,我也認了,又逼著我陪你灌黃湯。
我仍然認了,誰叫我辮子握在你手上?
可是每次稍有不如意,便以我全家人的性命為要脅,你要知道,擄人勒贖是刑法的唯一死刑,你難道就不怕刑法的制裁?”
“呃!阿拉老夫但知醉法,不知什麼是‘醒法’、‘玩法’,阿拉老夫高興就好,其能奈我何?”
“哇噻!你年紀也有一大把了,該到找好風水的時候了,在江湖上諒也不是無名之輩,幹嘛還要搞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難道你就不怕法網恢恢,被當成角頭抓去岩灣職訓總隊去強制工作?”
少年仍然滔滔不絕。
“呵呵!呃!”老酒鬼嗤之以鼻。“阿拉老夫做事但憑興之所至,從來不計較後果,一代‘賤’王奸雄曹孟德就曾說過:‘不能流芳百世,就當遺臭萬年。’俗語也說:好人難做。
所以阿拉老夫寧為惡人而奧屁萬年,呢!只要有得‘啖糝’,臭名萬代又有何妨?”老酒鬼強詞奪理。
“哇噻!臭死老酒鬼,簡直不可理諭!”
“呃!你是說‘裡’嗎?哪個‘李’?‘鯉’魚可以下酒,‘醴’
酒太甜不好喝,要送‘禮’的酒不要喝,‘李’子可以醒酒,至於老夫這件破葛衫,‘裡裡’外外一眼可以洞穿。還說什麼‘裡’?”
“哇噻!我是說道理的理!”
“哦!你是說‘稻米’的‘米’?”
“哇噻!我是說義理的理,事理的理。”
“哦!阿拉老夫明白了,是一里十里的‘裡’。”
“哇噻!是辨理的理!”
“怎麼又縮成了‘半裡’而已?”
“哇噻!是處理的理!”
“又拉長了,‘四里’對吧?”
少年氣結了,搜盡枯腸。想了一大堆有理的詞:“哇噻!是理由的理,理性的理。理會的理,理想的理,理論的理,理解的理……”
心想,這回老酒鬼可拿不下去了吧?
“是‘旅遊’的‘旅’,‘李姓’的‘李’,‘里程’的‘裡’,‘禮貌’的‘禮’……哎呀呀!什麼裡,簡直沒‘道理’……”
總算“理”出頭給了!
“哇噻!對呀!就是這個‘理’!”
“呃!你是說這個理呀!嘿嘿!武林中一向是強者為尊,強‘拳’就是公理!誰的胳膊粗,拳頭大,誰就有理。嗓門粗,牛皮大,有時候也很有理。阿拉老夫說的話,更是有理!”
這是什麼論調?
少年簡直拿他沒轍,只好大大的嘆了口氣,可不是嗎?家人在別人的控制下,打又打不過,實在無可奈何。
其實從少年知人事開始,就不曾與家人見過面,老酒鬼所說的一切,是不是出於編造,他也不得而知,只能半信半疑。
但又不敢不聽老酒鬼的擺佈,他冒不起這個險。
“哇噻!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會誓死全力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少年眼見硬的不成,只好用軟的:“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先讓我跟家人見上一面,這個要求不算過份吧?”
“呃!不行,不行!”老酒鬼一顆白森森的白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除非你把玄冰真氣練到十二成,把老饕劍訣練到得心應手,否則一概是四兩棉花——免彈(談)!”
“哇噻!難道別無商量?”
“呃!目前你玄冰真氣僅有六成火候,運氣起來只能‘涼快’而已,老饕劍訣也破綻百出,拿去拍蒼蠅,打老鼠,或許能派上用場,距離要把老夫送到五爺爺那邊享尚饗的福的能力,仍然是遙之又遙,如果你要早日見到家人,唯一能走的路,只有及早去用功吧!”
“哇噻!難道真的除了把你揍得滿地亂爬以外,就沒有其他變通辦法可以讓我達到全家團圓的希望嗎?”
“有”。
“哇噻!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什麼蒸的煮的,呃!另一個辦法是……哼哼!你們一家子一起到‘五爺爺’那兒去告狀!”
“哇噻!你……”少年怒氣又張。
“怎麼?你想怎樣?”
第二章 天性好爭鬥
少年終於又像洩了氣的皮球:“哇噻!我知道你內功深厚,修為將近一甲子,要想超越你,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能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是我實在等不及了,你難道非要我搞‘自力救濟’不可嗎?”
“下流;什麼‘自立叫妓’?呃!阿拉老夫可以指點你一條明路,第二條路就是要替阿拉老夫誅除山洞中的那頭怪物,當然,也許那頭怪物比阿拉老夫更難打發,但是阿拉老夫言出如山,絕不年終打折大拍賣!”
少年又嘆了一口氣道:“哇噻!你拚命督促我練功,又要我打敗你,我真想不通,你幹嘛沒事搬磚頭砸自己的腳?”
“呵呵!呃!人之患,在好為人師,阿拉老夫心裡高興,所謂非常人夢想‘飛翔’事,豈可以用常理去推測?
孺子其蠢如驢,阿拉老夫兩片唇皮都磨出了火星,你還是有聽沒有懂,阿拉老夫之心意,豈是你能懂的?”
“哇噻!我看你是‘阿達阿達’!”少年學連環泡曹啟泰的手勢,伸兩指在額上指劃,表示老酒鬼有點“鏽斗”!
“呃!呵呵!你是說阿拉老夫‘阿達’?老夫是個‘阿達’,你卻比阿拉老夫多出了一個。”
老酒鬼也做同樣的手勢,伸的指頭多了一個:“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