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無論身份、實力在瓊華月宮都擁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而當前更關鍵的還在於,在兩女毫無顧忌什麽話都敢說的煽動之下,不少人望著瓊華月皇的眼神,真的很是不善。
人家霜寒姐妹沒說錯啊,人言為信,人無信不立,人若無信,如何取信於人,身為瓊華宮掌舵人的你,怎麽可以出爾反爾,還怎麽做宮主?怎麽做月皇?
連“人”字那一撇一捺都不夠資格的人,談何執掌宗門!
當然,也有一部分有心人私下裡表示意外與震驚,平日的霜寒姐妹固然也是行事隻憑本心,少有忌憚,但也不至於如今日這般全無顧忌,什麽實話都說啊,這也太彪悍了吧!因為一個外人,居然直接把問題高度上升到質疑宮主,問罪宮主,乃至廢立宮主的層次上了,用不用這麽的上綱上線啊!
……
此事事關葉南天夫婦的未來,那可是大哥的親爹娘!月霜月寒兩女怎麽能不賣力?不出盡奶力?大哥的爹娘,豈不也就等同是我們的親爹娘嗎?!
外人?誰是外人!真要對比起來,月宮上下才是真正的外人好不好?
呃,雖然這親爹娘比我們自己還小著幾百歲……
但,輩分在這裡擺著啊,不容質疑,更加不容挑釁!
這事兒我們要是乾不好……
先不說能不能過得去我們自己這關,只要想想大哥可能的不開心;甚至只是有那麽一道不滿的眼神,自己兩個人也是絕對承受不起啊。
兩女心念如一,強勢開炮,越說越氣,越氣越說,如何還會想到節製、顧慮,說著說著,兩女一個直接表示出離宮的段,另一個更乾脆,直接拔劍相向,殺氣凜然。
赫然一副要動手的態勢了!
若說別人還可能是故作姿態,可是月宮上下所有人等,卻絕不會懷疑這對姐妹將自己意願付諸實際行動的決心,說走就是真走,說動手也是真的會動手,絕無花假!
瓊華月皇則是直接暈翻,徹底蒙了!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我……我剛才說什麽了我?我也沒說什麽啊?居然就引起來這兩姐妹這麽大的反應呢?您們兩個人到底還是不是瓊華月宮的長老了?你們到底什麽立場啊?
怎地屁股居然能夠坐歪到了這等地步呢?
再說了……我也沒說啥啊,諸如撕毀承諾,不守信用的話,我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好不好?
我剛才明明就隻說了一句:“這事情,有待商榷。”
僅此而已啊。
就這麽一句話啊!
就算你家嫁閨女,難道家裡人就不應該仔細商量商量嗎?
怎麽才說了一句話,葉南天這個當事人都沒怎麽,怎地你倆就直接崩了呢?
看那月霜,看到我的眼神簡直就像是看到了天上地下第一卑鄙小人一般的鄙視。
看那月寒,貌似我再多說一句話,就能直接將我乾掉了!
這事情這麽會發展到當前的這個地步呢?
這都哪跟哪啊?!
這……委實是太離奇了。
這……是不是太奇葩一點!
瓊華月皇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在做了一個夢一般。
一個充滿了不真實感覺的噩夢!。
“你們姐妹且暫息雷霆之怒,人之誠信,本就是為人之本,本座也並沒有說不同意讓他們夫婦離開的話吧?”
月皇這會的心情可謂鬱悶至極,一腦門子的黑線,娟秀的臉上,盡是陰霾外加崩潰:“只是說需要商榷一下而已!月宮雪這一去,就等於是出嫁了,她到底曾經是本宮的聖女,既然是出嫁,怎地也得準備一二,置辦一份嫁妝吧……”
她一頭黑線,怒道:“就算是尋常百姓家裡嫁女,也需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商量商量細節吧?怎麽辦?這事情如何操作?誰負責出面?是吧?咱們堂堂三宮之一,嫁出嫡傳弟子,身份還是前聖女,難道連個儀式都不籌備?若是連這點起碼的儀程都沒有,才是真正的丟臉,為天下人恥笑!”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全無例外挑了挑眉毛,滿臉盡是怪異。
任誰都知道,現在的月皇這番話,絕對的言不由衷,絕對的砌詞狡辯。
她本來意思,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但,卻被月霜月寒的直白直接嚇住了,只能選擇忍氣吞聲,委曲求全。
月霜聞言頓時轉嗔為喜,道:“原來宮主的本意竟是如此,確實是高瞻遠矚、深謀遠慮, 高屋建瓴;我們姐妹剛才出於一時義憤,竟是誤會你了,在此致歉了。”
月皇這邊才剛松了一口氣,正要繼續說話,挽回面子,卻聽見月寒跟著開口說道:“宮主所想所說的當真是一點錯也沒有,此事確實該當仔細商量商量;就算普通人家嫁閨女,也需要備上一份豐厚的嫁妝呢;更何況咱們瓊華月宮?更何況是前聖女出嫁,豈能馬虎了事,更是不能有半點寒酸,惹來天下人恥笑。”
月霜一拍手,道:“寒兒你糊塗了;你這說法不過是拾人牙慧,宮主既然已經考慮得萬二分周全,豈能沒有將後續設想周全;我猜宮主設想中的場面,想必是異常盛大的;至於嫁妝嘛,尋常百姓嫁女大抵是紅妝十裡……咱們瓊華月宮再怎麽說,也是威震青雲天域的三宮之一,這要是嫡傳弟子出嫁,自該千百倍於尋常百姓,紅妝萬裡有點過分,但怎麽的也得紅妝千裡吧,若是辦的寒酸了……只會讓人看不起了。”
啥米?紅妝千裡?!你怎不說把整個瓊華月宮都給月宮雪當嫁妝呢?!
眾人無限腹誹,不過此刻可沒有人敢出頭阻撓,真不知道葉家那邊給霜寒這倆丫頭灌了什麽迷湯,居然維護葉家到了如此地步!
“姐姐說的是,卻是是我糊塗了,徒自拾人牙慧!”月寒鼓著腮幫子說道:“還是宮主說得對,咱們瓊華月宮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看不起!咱們姐妹自當支持宮主的英明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