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事情也要忙完了,我也要考虑我们俩自己的事情了,等你爹回来,我想去找他提亲。”
小娘皮瞬间羞红了脸,啐道:“呸,谁要嫁给你。”
杨凡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双手揽着她的小蛮腰。
小娘皮挣扎了一下,看杨凡抱得紧,也就放弃了。
把头靠在杨凡的怀里。
捂着脸。
杨凡感觉她的脸火烫火烫的。
杨凡贱贱的在她耳边问道:“你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
于是,一只小手再度找到了杨凡腰间的那块嫩肉。
“別拧,別拧,我不说了”
皇极殿、早朝。
臣弹劾兵部尚书崔呈秀十三条大罪。
早朝刚刚开始,一个外地新调到京城的御史出班大声喊道:
1、其当年出任御史并巡按淮、扬后。每到一地,便置酒高会,日费千金。浪费国帑,公款消费。
2、大肆收受贿赂,罪犯只要给他行贿,就一律定为冤假错案予以释放。
3、御史本应监督官场有无违法乱纪,可他大肆索贿,对淮扬方面的地方官,不给贿赂,就一律差评上奏,地方官只能纷纷行贿花钱以求不被诬陷。
4、先后收受霍邱知县黄金两千两为其免罪。并为其谋求升迁。
5、监督重修三大殿工程期间,大肆贪污,材料以次充好,造成安全隐患,置陛下和大臣处于危险之中,欺君罔上。
6、其子根本不会写文章,其暗中指示主考官孙之獬录取之。
7、公器私用,私用其弟弟崔凝秀为浙江总兵官,其人无才无德,甚是荒唐。
8、私用其女婿张元芳为户部主事。
9、其小妾的弟弟本是一个戏子,按照本朝制度,其不得为官。其违规任用为密云参将。
10、冒领宁远、锦州之战的功劳,谋取了太子太傅。
11、伪造证据,逼死高攀龙等人。
12、构陷朝中正直大臣。
13、秘密结党,图谋不轨。
这个家伙声如洪钟,把半夜起来,都有些困倦的大臣们惊得一哆嗦。
紧接着,一位接着一位的大臣出面,跟着弹劾崔呈秀。
最为奇怪的是,魏宗贤集团内部的副都御使杨所修居然弹劾崔呈秀,说他母亲去世,而不肯丁忧、回家守孝是为大不孝,应该立刻回老家守孝。
御史杨维桓攻击他贪赃枉法。
御史贾继春攻击他强纳良家为妾,并侵占百姓田产商铺无数。
大殿上顿时大乱。
魏忠贤系统的人纷纷看向魏忠贤,都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开启窝里斗模式了。
魏忠贤也傻眼了,他早知道崔呈秀和其他阉党成员有矛盾,崔呈秀吃独食,霸槽、独断专行很多人恨他入骨。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阉党内部居然自己打起来了。
其他各个派别的大臣都是非常吃惊,阉党居然分裂了。
朝臣们立刻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
斗争的风向变了,阉党有了垮台的迹象。
御史们出面后,被九千岁长期打压的浙党、楚党、赣党纷纷出面,紧随其后,弹劾的奏章几乎要把崔呈秀淹没了。
魏忠贤脸色发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现在已经压制不住他的反对势力了。
从天启驾崩开始,他就已经是纸老虎了,只是没有被人戳破而已。一旦被人戳破,他瞬间就被打回原形。
他在天启朝干的那些事,事实俱在,这些奏章字字诛心。
表面上是弹劾崔呈秀,可字字句句都是奔着他来的
他辩无可辩,这些事情朝野上下人人知道,他当初靠皇帝信任本来就是公开的横行霸道。
崇祯坐在宝座上,看着下面的一片混乱,无声的笑了笑。朕还没出手,阉党居然自己就打起来了。
兵部尚书啊,统领天下兵马大权,魏阉你舍得不舍得。你是要兵部,让阉党分裂。还是放弃兵部,保持阉党的统一。
看你怎么选。
魏忠贤低垂着眼皮,心里不停地计算着,自己保不保崔呈秀。
看来聪明人不少啊,看出来阉党不妙,很多人想把崔呈秀扔出去顶罪。企图丢卒保帅,蒙混过关。
崔呈秀作恶多端,得罪了太多的人,今天的蜂起弹劾,其实是被他长期压抑的愤怒趁着形势变化的总爆发。
保不保呢,保吧能继续把持兵部,但众怒难犯啊!
保他有些损失太大,可不保他,万一陛下揪住这件事情不放,向上找后台,平级找同党,向下抓爪牙怎么办。
可不要把这件事办成了牵连深广的大案了。
权衡利弊,九千岁觉得,必须要立即抛弃崔呈秀,此时此刻正是关键的时候,决不能因为一个崔呈秀导致阉党分裂。
散了朝自己应该找陛下谈谈了,让崔呈秀回家丁忧就好,不要搞成大案。
崔呈秀吓得脸都白了,只能跪在崇祯面前,拿下官帽放在地上,表示停职听参。
崇祯面无表情,不置可否,让王承恩收了这些弹劾的奏章,直接宣布退朝。
兵部尚书、太子太傅崔呈秀被弹劾十三条大罪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当天就传遍朝野。
酒楼饭肆里议论纷纷。
一个秀才模样的人,对着同桌的几人解恨的骂道:“我早就知道他没有好下场,他指示孙之獬那个坏的脚底生疮,头顶上流脓的东西,把有学问的同年都一一落榜。把他的门生、家奴、舅子纷纷录取。这届山东的地方考试都成了他家的了。”
另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叹息着说道:“崔尚书那个贪婪啊,就不用提了,以前十两银子能办的事,自从他上台了,就得四五十两还不一定能办成,他那个胃口啊,简直是血盆大口。”
一个公子模样打扮的人讥笑道:“没想到这次居然是阉党成员弹劾他,真是恶贯满盈了,连九千岁的人都不容他了。”
“嘿,他那人,眼珠子里边只有银子,其他人他管你是谁,仗着拜了九千岁当干爹,对自己人下手一点也不手软,谁没被他祸害过,这次看九千岁不太牢靠了,估计也不太敢出头了,立即群起而攻击之。趁机先把他搞下去再说。”
那个商人心有余悸的说道:“九千岁这些年,用商业税、矿税贴补农业税,那些士绅们不交税凭啥让我们给他们补亏空。九千岁一直再给商人加税,现在买卖是越来越难做了。据说这些都是崔尚书他们这些人暗中撺掇的。希望陛下早点把他们都赶出朝堂,我们实在是扛不住了。希望九千岁这次不要保他才好。”
那个公子模样的人冷笑道:“哼,你们还当他是什么九千九百岁呢,没了先帝爷,他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如今是自身难保了,还保他,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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