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罵罵咧咧的,招呼手下,準備坐來時的快艇離開這裡,可才走了兩步,帕克·羅賓斯扭過頭來,聲音很是嘶啞的說道:“幹嘛這麽著急走,根本就聽不到警笛聲,看來是有人來攪局了啊。”
“什麽?你說什麽?”賣家整個人都不好了,扭頭呆呆的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箱子和看不到一點白粉的水面,頓時怒火衝天的吼道:“那你不早說,貨物全都被扔進水裡了才說,你是白癡嗎?”
對於他來說,只要給錢賣給誰都無所謂,大老遠的冒著風險從南美運到這裡,可不是聽水花的,結果現在還沒將貨從船上搬下來,就被扔進了水裡,很可能會拿不到錢,怎能不惱怒呢。
“不用擔心,我的朋友,你大老遠的跑過來是不會讓你空手而歸的,錢一分不少你的,”帕克·羅賓斯臉上扯出一抹笑容來,用溫和的語氣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的交易,就這麽被人打擾了,實在是太掃興了。讓我把這些不速之客抓過來,看看到底是誰派來的,也讓您評判一下,我是否有足夠的實力成為您在扭約的唯一合作夥伴。”
隨著帕克·羅賓斯的話語,他身後一眾小弟僅留下五個還站在帕克·羅賓斯的身後,其他十個全都掏出了自動步槍,朝著上行的樓梯口和水面走去,準備從水面和樓梯兩個方向出去。
其中只有三個人是從樓梯口過去的,他們的作用就是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讓其他七個從堤壩上扶梯上去的人趁敵人不備、打敵人個出其不意。
順著樓梯走在最前面的這個人手中的自動步槍已經打開了保險,槍口直指前方,隨時準備開火。前方天花板上的燈盞照射下的光芒,讓第一個人的影子投影在後面兩人身上,遮住了他們的視野。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盡頭的鐵門突兀的打開一條二十厘米寬的縫隙來,一隻手臂閃電般的伸進來,扔出兩個黑鐵疙瘩,而後這個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臂就又縮了回去,鐵門‘砰!’的一聲被重新關閉。
“手雷!”走在最前面的這個人撕心裂肺的喊叫起來,毫不猶豫的轉身朝著後面跑去,試圖離這兩個手雷遠一點,可是他才轉過身來,兩枚被拋過來的手雷就已經翻滾著追上了上來,在最前方這個人的頭頂,轟然爆炸開來。
在狹窄的樓道中,手雷威力發揮的酣暢淋漓,大量的碎片如天女散花一般飛向四周,無論人體還是磚石全都被輕而易舉的穿透,根本聽不到慘叫,因為完全被回蕩在樓梯間的爆炸聲給遮蓋住了。
爆炸過後,原本白色的牆壁到處都是淋漓的紅色,到處都是骨肉碎片、鋼鐵碎片、磚石碎片,更別提這三具被炸的稀巴爛的屍體了,心理能力稍微差點的,絕對會被這無比血腥的場景給嚇瘋。
下方的小型船塢中,七個人才開始攀爬扶梯,樓梯口就傳來‘轟隆!’的巨響,緊接著就是大股的煙塵從樓梯口湧了出來,硝煙味道中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血腥,那三個人的情況如何不言而喻。
所有人急忙舉起槍來對準還在冒煙的樓梯口,趕快找找掩體,而南美賣家在七八個手下的掩護下,彎著腰朝著快艇跑去,錢以後還能再賺,命丟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而在上方,格瑞爾將手雷丟進鐵門裡面後,
就轉身朝著西側的河邊走去,隨手撿起一塊板磚拿在手中,在手中上下拋動著,等格瑞爾走到河邊的時候,第一個人正好露出頭來,就看到一個黑影站在河堤旁。 沒給他看清的時間,格瑞爾左手掐著他的脖子直接拽了上來,同時右手跟進,一磚拍在他的腦殼上,‘嘭!’的一聲悶響,板磚應聲而碎,一縷縷溫熱的鮮血順勢流了下來。
這個人連發出聲音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麽被格瑞爾拍暈拽了上來,在隨手扔到一旁的同時,抓住他手中的自動步槍用力的一扯,將槍帶扯斷,把槍拿在手中。
“還一個一個上來,葫蘆娃救爺爺嗎?真的是聰明人的選擇。”格瑞爾說著將槍口探出河堤,對著下方扣動扳機, 槍口當即噴出了火焰。
‘噠!噠!噠!’
在清脆而又節奏的三連發掃射中,下方正在攀爬的兩個人發出幾聲慘叫,直接摔了下去,掉進河裡面,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響。河面上濺起兩股水柱,隨後就恢復平靜,連人影都找不到。
下方正準備攀爬的五個人急急忙忙的退進了船塢之中,連頭都不敢露,生怕會挨一發子彈,只是將槍探出去,衝著上方開著火,一發發子彈如流星一般旋轉著朝上飛去,打的格外的熱鬧,身體力行的詮釋了什麽叫隨緣槍法。
水下的船塢中,南美賣家已經帶著手下人坐上了快艇,完全不理會帕克·羅賓斯的挽留,用他的話說,這是你們之間的矛盾,我絕不摻和。
就在南美賣家和帕克·羅賓斯扯皮的時候,水下出現一個黑影,蹬動著雙腿在水下快速接近這個快艇,正是穿著decade裝甲的格瑞爾,背著步槍,雙手握著兩個早已經拔掉保險銷的手雷。
在距離快艇還有三米的時候,格瑞爾松開大拇指,讓一直壓著的握片飛了出去,停頓兩秒後,立刻將手臂探出了水面,將手雷扔進了快艇裡面。
‘轟!轟!’
兩聲驚雷般的爆炸響起,騰起的火焰在船塢中格外的耀眼,在如此狹窄的地方爆炸兩顆手雷,威力直接將快艇給炸了個稀巴爛,上面的人更別提,全都死翹翹了。
還有很多碎片四散開來,所過之處驚起一陣陣的慘叫,帕克·羅賓斯的手下可謂死傷慘重,就連帕克·羅賓斯自己都被氣浪給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