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生活永遠比電視劇更加重口味,總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2012版洛基,來去匆匆,相處時間前後加起來不到五分鍾,僅憑這三言兩語並不能就此判定他的確是洛基,不僅托爾他們心存疑慮,就是格瑞爾也不太確定,但是...
格瑞爾一想到洛基臨走前,交給他的那個造型相當落後的品紅色相機,格瑞爾就無法淡定了,那造型、那色彩,和特攝裡的一模一樣,實在是難以用‘巧合’二字來搪塞。
想到這,格瑞爾伸手從破爛的風衣口袋裡掏出方方正正的照相機,對著陽光,翻來覆去的仔細看著,寄望於能發現點蛛絲馬跡。
而半跪在‘死不瞑目’的洛基的托爾,則緊握著雙拳,臉色陰沉如水,腦海裡只有一個人名‘薩諾斯’。
之前在搜尋廢墟時,就發現了不少齊塔瑞人和先鋒衛的屍骸,以及大量齊塔瑞人懸浮摩托殘骸,種種證據都指向薩諾斯的黑暗教團屠殺了華納海姆。
早在阿斯加德還未毀滅時,就聽聞滅族狂魔薩諾斯的種種‘事跡’,只是並未犯九界一步,但現在,阿斯加德最為虛弱之時,薩諾斯卻突然入侵華納海姆,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殺。
托爾在一千多歲的歲月裡,不止一次來過華納海姆,這裡還是弗麗嘉的故鄉,生活在這裡的華納神族擁有堪比阿薩神族的輝煌歷史和璀璨文明。
可美麗而壯觀的城池,如今已經化為一片廢墟,無論歷史多麽的悠久,也已經灰飛煙滅。阿薩神族好歹在地球還有一支,阿斯加德文明沒有泯滅,華納神族卻是...
“薩諾斯...”托爾咬牙切齒的低吼著,心中的憤怒溢於言表,極度的怒火燒的他雙眼通紅,要是薩諾斯此刻在他面前,托爾都能把他生吞活剝了。
海姆達爾站在托爾身後默然無語,洛基一直以來的行為,讓他對其沒有什麽好感,但再怎麽樣也是阿斯加德前任王奧丁的養子,現在竟被人捏斷脖子,拋屍荒野。
這是把阿斯加德的臉按在地上瘋狂摩擦,已經不是‘挑釁’二字所能形容的了,縱然阿斯加德沒落,但也容不得這樣侮辱。
無言的沉默隨著對廢墟的搜索范圍擴大,而跟著擴大著,一開始前來搜索的阿斯加德人還會低聲喊幾句,詢問是否發現了幸存者,可隨著一次次的失望,所有人的語言能力也跟著喪失,最終全部沉默不言。
絕望的情緒在蔓延,明知道已經沒有什麽希望,但阿斯加德人還在努力的尋找著,寄希望於渺茫的奇跡,這麽多人,怎麽會全部死光呢?
古樹附近的屍骸被聚集在一起,然後用阿斯加德的風俗火花,使逝者回歸眾星懷抱,一大片森林被砍伐成木柴,堆積在阿斯加德和華納神族數千逝者周圍。
托爾最後看了‘怒目’的洛基一眼,伸手撫過他的雙目,使其瞑目,然後抱起洛基,將他輕輕放在其中一堆木柴上,慢慢的後退。
所有來華納海姆的阿斯加德人聚集在了古樹附近,懷著悲痛的心望著遍野的木柴和逝去的族人,點燃的火焰,越燒越旺,逐漸的遮掩所有人的視野。
熊熊烈火帶來極高的溫度,炙烤的阿斯加德人盔甲滾燙,可沒人後退一步,全都懷著悲痛的心情,目送族人回歸眾星懷抱,用古老的阿斯加德語為族人祈福。
從晨曦來到華納海姆,一直到夕陽西下,托爾才集合了族人,用風暴斧召喚了彩虹橋,帶著眾人,返回地球,人雖走,但仇恨卻都銘記在心。阿斯加德衰敗不過幾年,卻興盛了數萬年,驕傲依舊銘刻在每個阿斯加德人心中,絕不會因敵人強大而怯懦到不敢復仇。
抬頭望著熟悉的太陽、腳踩著熟悉的土地,格瑞爾緊繃著的身體竟放松下來,毫無形象的躺在還有積雪的地面上,深深的呼吸著,品嘗這清新而甜美的空氣。
這次在宇宙中飄蕩的時間並不算長,但踏足的星球卻不少,從君主星到貝爾赫特星,再去伊戈星,最後是沃米爾星,四顆星球的環境各異,但卻不怎麽適合人類生存,相比之下,地球這空氣實在是太奢侈了。
彩虹橋才散去,不遠處的小鎮裡就跑出來一群老弱的阿斯加德人,領頭的正是全副武裝的女武神,看到所有人的盔甲沒有刀砍斧劈的痕跡,才松了一口氣,這說明沒有交戰。
一大早,托爾急匆匆的召喚彩虹橋而去,又馬上回來召集軍隊離開,讓整個小鎮人心惶惶,女武神沒有離開,而是召集了剩下還有戰力的人留守家園,以免被人偷家。
女武神跑過來,正想問詢,卻見所有的阿斯加德人臉色都極差,憤怒、悲傷...沒有一個是笑的,反而看到了一些人在流淚。
“發生了什麽事?”女武神肯定不是好事,但最終還是問了出來,她迫切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出去一趟就變成了一支哀軍。
“華納哈姆...被薩諾斯...滅了。”托爾面無表情的說著,可說話時,拎著風暴斧的右臂,血管都因用力過猛而爆了出來,顯然在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憤怒。
女武神被這一消息震驚的半響都沒說出話來,而托爾則讓軍隊解散回家,自己卻一屁股坐在了格瑞爾身邊,視若珍寶的風暴斧隨意的丟在雪裡,面無表情的眺望著遠方冰封的大海。
海姆達爾示意女武神跟著離開,路上小聲告知了華納海姆的慘狀,城池被焚燒成廢墟,人民被屠殺殆盡,連洛基都被活生生的掐死,現場慘不忍睹...
而當聽聞仇人是薩諾斯時,女武神默然無語,她混跡薩卡星那麽久,聽聞過來自宇宙各地的人講述過,薩諾斯的暴行,絕對的惡魔,動輒就屠你一半人,然後揚長而去,相比之下,洛基純潔的跟小百花似的。
行為惡劣就算了,偏偏自身實力極強,麾下更是兵如雨將如雲,比之全盛時期的阿斯加德,也不逞多讓,以如今阿斯加德這點微弱實力,想要報仇,談何容易。
“唉!”心中萬千憂慮,最終化為一聲歎息,無可奈何,不想著報仇的話,阿斯加德還是阿斯加德嗎?失去了精氣神、敲斷了脊梁骨,就等著泯滅於歷史的長河中吧,可復仇...又談何容易。
等到眾人離開,托爾才開口道:“你真的見到了洛基嗎?”
直到現在,他依舊認為那是為了安慰他,才故意說了個2012版的洛基,他和洛基做了一千多年的兄弟,死去的那個的確是洛基。
躺在地上的格瑞爾帶著滿身的雪坐起來,沉默了片刻,道:“我在沃米爾即將被薩諾斯殺死的時候,的確是手持永恆之槍的洛基,帶著宇宙魔方,把我從沃米爾,轉移到了華納哈姆。
在也的確自稱是來自2012年,扭約事件結束後,意外得到宇宙魔方,而來到了這裡。”
“沃米爾,死亡國度,你去了那裡?”托爾相當的驚訝,沃米爾可是宇宙馳名,但凡混的時間長點,都聽說過那個詭異的地方,知名度堪比地球的百慕大三角。
“我的故事挺長的,一時半會講不完的。”格瑞爾神色黯然的歎息著,左手抓起地上一把雪花,感受著冰冷的雪一點點的融化成水流淌下來,就像生命,看似堅固,實則脆弱。
‘呼!’格瑞爾長舒了一口氣,稍稍振奮起精神來,道:“我已經聯系了賈維斯,一會有運輸機來接我們,去復仇者大廈,我們該做些準備了。”
“準備?什麽準備?”
“迎戰薩諾斯,”格瑞爾站起身來,懶得清理身上的雪花,眺望著遠方一架快速靠近的飛機,道:“現在開始準備的話,說不定我們還能贏。”
“薩諾斯...”又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讓托爾的情緒再度產生了波動,薩諾斯已經成了他心中最大的仇人,必須殺了他,以祭華納哈姆死去的族人。
在格瑞爾下定決心,從此刻開始準備無限戰爭時,他的目標薩諾斯,卻在聖殿二號裡悠閑的散步,沃米爾的失敗,並沒有讓薩諾斯氣急敗壞,相反他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恢復了往日的平淡無波。
輕飄飄的發布了懸賞令:榜首是格瑞爾,其次是洛基,再後面是卡魔拉,然後是奎爾、火箭浣熊他們,除卻前三名要求活捉,後面的死活不論,且賞金高的讓人眼紅,恨不得把自己賣了換錢。
哪怕提供這些人的消息,都能獲得一筆不菲的金錢,這可比抓捕或者殺了他們,難度低多了,漫漫宇宙,最不缺的就是為了錢而冒險的人,只要找到他們,聖殿二號馬上就能趕往那裡圍攻。
‘悠閑’的薩諾斯一路走到聖殿二號左上翼,最大的一間實驗室裡,身體大部被改造成機械的星雲,差不多被拆成零件,被磁力光線禁錮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大量的線路接駁在她身上的零件,然後和四周的儀器連接在一起,時刻監測著星雲的狀況,得自卡魔拉的那個小小的記憶芯片,並沒有插入星雲的大腦中,而是借由儀器,和星雲相連,以防出現問題。
記憶芯片被激活,從裡面導出海量的資料,完整記錄著星雲和卡魔拉一次次的秘密交談,討論如何破壞薩諾斯計劃,其中好幾次作戰失敗,都是她們兩個的泄密。
而薩諾斯最關心的則是‘未來星雲’的記憶,卻全無半分,看著薩諾斯陰沉著的臉,負責此項工作的科學家,戰戰兢兢的匯報著讀取到的數據。
薩諾斯聽著聽著卻笑了起來,望著都快被拆成碎片的星雲,開口道:“你是想犧牲自己,來保護卡魔拉嗎?”他大概是明白了未來星雲的盤算,故意做出要留下信息的行動,實則是讓薩諾斯注意力放在過去的自己身上,從而無法關注卡魔拉。
“可惜,我拿到了更為重要的東西。”薩諾斯冷笑著離開了這間實驗室,前往另外區域,準備看看從羅曼諾夫身上得到的不明手環分析結果如何,這可是他拿回寶石的重要物品,絕不能有失。
看到薩諾斯離開,負責的科學家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轉過頭來,看著淒慘的星雲,又暗自歎了一口氣,心中想著在他手下混生活太難了,對養女都能痛下狠手,一步步的改造成機器人還不算完,還要再拆成這樣,簡直太沒有人性了。
心中想著,對星雲同情多了些許,將桌子上的一隻機械手拿過來,給星雲連接上,這支機械手是上一次毀壞後修好的,也是星雲‘原生’手臂,線路連接好,並沒有安裝‘骨骼’,因為薩諾斯要求把她全身金屬骨架都拆了, 做完後,星雲就這樣被磁力光線禁錮著送進監獄。
無人的監獄裡,新裝上的舊機械手臂內部一個小小的芯片突然運轉起來,然後與黑暗教團迥然不同、和幻視同源的加密方程式被激活,卡魔拉記憶芯片的數據迅速的被解讀為另外一段記憶。
這就像同樣的數字,用不同的方程式得出的答案自然不同,而黑暗教團的加密手法解讀的就是密謀破壞薩諾斯計劃,源自斯塔克工業的加密方式,解讀出來的卻是源自未來的消息,從‘星雲’和卡魔拉的恩怨情仇,到同仇敵愾的對抗薩諾斯,再到薩諾斯消滅無數人。
最後是‘星雲’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你從不是壞人,你能改變未來。
被磁力光線吊在空中的星雲,艱難的發出了幾個音:“改變...未來!”
隨後這個小小的芯片停止運轉,緊接著這些未來記憶也立刻消失,就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但星雲知道,只要她激活這個芯片,就能讓這些記憶重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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