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雲青畫看來,她這樣的女修要麼不結道侶,一結道侶恐怕就是中部十三洲的道子級人物。
如此一來,誰敢招惹像她這樣的女修?
但現在這玄天宗的王離不僅是招惹她,讓她洗乾淨等他,而且同時還招惹其餘宗門極為出色的女修,弄得似乎要將那些女修也弄得和她一起伺候他似的。
這是何等的氣魄?
這都不能作死來形容了啊。
雲青畫雖然已經決定要對付玄天宗的這名弟子,但打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他還真的是心悅誠服,真的是無比真心的佩服王離,恨不得當面對著王離行上一禮,然後道:「佩服佩服,我等真是怎麼都趕不上你。」
「騎上我心愛的小車車,它永遠不會…什麼鬼?」
王離正一邊哼著歌,一邊架著破車飛向孤峰。
此時他這車外籠罩著一層晶瑩的紫光。
這層紫光出自一門「十方迷離世界」的法門,是王離現在手上所有的障眼法門之中最厲害的。
這門法門一施展開來,就算是化神期的修士也不能看清紫光內的真正畫面。
現在他這輛破車上,在他的身旁,還盤坐著一團靈光凝成的另外一個王離。
這個「王離」就是他用無意盡妙法凝成的法身。
這個法身可以幫他連續不停的煉化靈砂,和他現在自己煉化靈砂的速度完全一樣。
雖然這個法身也需要消耗少許真元,按照以前,靈砂的利用率略微有些降低,但現在他有了源源不斷賺取靈砂的門路,卻是可以不用在意這一點點損耗了。
現在他主修的功法是「玄天道訣」,配合的法門是這「無盡意妙法」,同時在體內運轉「萬竅歸元經」,在源源不斷產生真元滋潤肉身,培育自身道基的同時,在體內多開闢一萬個竅位,用於存儲真元。
對敵時,他主戰法門是「萬凰重生術」配合「屍解經」,與此同時,「凈土往生咒」和「日月皇華萬戰訣」配合,當然同時也要運轉被他更名為「自帶觀眾經」的「觀眾自在經」,同時若是廝殺慘烈鮮血橫流的戰場,他在渡過這次雷劫之後,肯定還會運轉「天魔血經」。
至於還有他運用最為純熟的玄天劍罡,這次也是有了日新月異的變化,他可以用來配合這玄天劍罡的,已經不是「金罡銀雷」,而是「焚血戮魔絕劍」。
這門法門是以燃燒自己的氣血來使出玉石俱焚的劍氣,但對於擁有萬凰重生術的王離來說,這當然不是一使出就準備同歸於盡的法門。
至於欺天古經,他現在要用來欺瞞天道,壓製天劫,是一直使用著的。
這些強法在王離的心頭流轉,王離體內也是道韻流轉,玄妙的道韻在肉身之中不斷編織,他的血肉之中,都在不斷演化一道道先天符紋,結成一張張道圖。
但就在此時,讓他毫無心理準備的是,他的氣海之中突然唰的一聲輕響,氣海就像是憑空被撕裂一塊,硬生生的擠入了一片金光。
這片金光瞬間凝聚,變成一座金色的島嶼,就像是一片凈土般矗立在他的氣海之中,牢牢的佔了一角。
轉瞬之間,這座金色的小島中心長出一株菩提樹。
若只是這樣的異相也就算了,關鍵在於,這株菩提樹一生成,就頓時有絲絲縷縷的真元不斷化生,從菩提樹上流淌出來,然後毫無阻礙的融入他的氣海,變成他真元的一部分。
「……?」
王離懵得連小破車都差點從空中掉落下去。
他足足愣了數個呼吸,才發現了一個他都不敢相信的事實。
這似乎是因為「信仰古經」。
他在梳理這些今後主要用的法門時,估計心念電轉間也運轉了這門法門。
這片生長一株菩提樹的金色凈土,便是這門信仰古經和一些信徒建立聯繫,那些信徒的信仰之力凝成的。
現在那些絲絲縷縷,雖然量不大,但也春雨如絲般不斷墜落在氣海之中的真元,就是其中一些信徒在修行時,相當於供奉給他的真元。
但這真的詭異離奇了啊。
他哪裡有什麼狂熱的崇拜者?
這種法門,是念力直指,是真的要崇拜玄天宗的王離,才會產生這種信仰之力….之前他主動找何靈秀試了試,何靈秀都根本不崇拜他。
現在他怎麼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堆狂熱的崇拜者?
這種法門是只有信徒在修鍊時才會供奉一些真元,按照此時的感覺,他狂熱的崇拜者的數量還真的很驚人啊。
現在雖然自己的確有一堆天地異相,身懷用都用不完的法門,是當之無愧的萬法皆通的修士,而且進入經藏殿深造之後,現在連見知都變得淵博起來,和之前判若兩人了,但他再怎麼自戀,也不可能覺得自己足不出戶就直接收穫了一大堆狂熱的崇拜者。
難道是因為一屎擊敗了顧白鶴?
那肯定也不會啊。
如果說一屎直接擊敗了某個洲的道子,那倒是或許有可能。
王離真的是想不通了。
任何的好處,只要想不明白就不由得讓人覺得詭異和心虛。
他就隱約覺得福兮禍之所依,好像有什麼不妙的事情正在發生。
他架著破車皺著眉頭往孤峰趕,原本是想去後山洞窟,但遙遙的卻看見呂神靚和何靈秀已經在半山腰的石台上等著他,他便風馳電掣的飛了過去。
「師姐,呵呵道友,你們整理完了?」他一落在石台上,就收起破車異相,但那個靈光王離卻還是在不斷的煉化著靈砂,引得何靈秀一陣側目。
「早就整理完了,你也太慢了點,要是你再不從玄天三十一峰出來,我們都要覺得你被人殺人滅口了。」何靈秀不爽的冷哼一聲。
「哪能啊,我怎麼可能被殺人滅口,說不定現在玄天三十一峰的很多修士都特別崇拜我。」王離拍了拍胸脯說道。
他這一路過來覺得最有可能的,是很多玄天宗的後輩覺得他在外宗修士面前大長玄天宗的臉面,從而特別崇拜他。
「你又在癡人說夢,就憑你這副樣子,有很多修士特別崇拜你?」何靈秀頓時呵呵一笑,「要是有很多修士特別崇拜你,我直接把你那破車都吃下去。」
王離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古怪起來了,「呵呵道友我看你還是不要亂下賭誓,要是我接受了,你真的就要吃下破車了。」
何靈秀對他十分了解,看著他此時的臉色,頓時心生警兆,「王離,你又搞了什麼鬼?」
「師姐,我總感覺很不對勁啊。我平白無故多了許多崇拜者,狂熱的程度都讓他們成了我的信徒。」王離看了她一眼,又對著呂神靚苦笑了起來,「我修習了一門信仰古經的法門,這種古經的法門,可以讓信徒給我供奉少量的真元,我之前問呵呵道友崇不崇拜我,便是想試試這法門,但她根本不是我的崇拜者,但我方才從經藏殿出來,不小心運轉了這一門法門,結果莫名多了許多崇拜者,數量還真的不少,可能至少幾千幾萬個?」
「什麼?」何靈秀直覺王離不是在說假話,她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呂神靚微微皺眉,「信仰法門,一般都是有些大能顯露神跡或者厚澤一方,這才能夠收穫諸多的信徒。像你所說的驟然多了這麼多數量的信徒,按理而言至少是你做了什麼令人極為崇拜的大事,又廣為流傳,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才會讓你得到這樣的好處,可是你白骨洲是隱匿了真正的身份,出來之後,只是擊敗了顧白鶴,自然不算什麼。」
「我這也是想不通啊。」王離唉聲嘆氣,「就算是玄天道訣異變,也不可能啊。」
「反正你這個人身上總是無數讓人根本想不到的詭異變化。」何靈秀鬱悶道。
「怪我囉。」王離也是無奈,道:「我在經藏殿好好研究典籍,難道認真讀書,研究典籍也能收穫一批狂熱的崇拜者?」
「外界肯定有什麼事已經發生。」呂神靚沉吟道:「到時你送何道友出去,順便打聽一下就應該知道了。」
「也只能這樣了。」
王離長出了一口氣,眼睛裡自然的冒出了金光,「師姐,呵呵道友,你們到底整理出了多少好東西?」
他不問這句話還好,一問這句話,何靈秀就又恨得有些牙癢。
中神洲的大宗門的富裕程度,真的不是他們這種邊緣洲域的宗門所能比擬的。
這些絕修也只是相當於彌羅道場的在外行走,尚且不能算真正得到彌羅道場那些大人物衣缽的核心弟子,但是他們身上納寶囊之中的寶物五花八門,真的是讓常年在坊市混跡的何靈秀都有些無法想象。
她之前越是清點,就越是後悔將自己的那一份利讓出去。
「你自己看!」
她咬了咬牙,很沒好氣的點出一片玉符。
王離接過這片玉符,神識只是一掃內裡的具體內容,他的臉色就一下子精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