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眉头一皱:“你和赵明雅打赌了?”
傅立青垂头丧气道:“对,我赌你能拿三案首,赢了就可以得到宫里赐给她的夜明珠,输了就让我爹爹收她弟弟做徒弟。”
赵林苦笑:“三案首,你还真看得起我。”
傅立青叹气道:“我觉得以你的才华肯定能,谁知道你竟然不通策论。是我失策了,早知道你没这个经验就该提醒你。”
赵林失笑并没告诉傅立青真正情况。
万一到时候拿不了案首,又让她失望一次。
“你需要一个教策论的先生,我帮你找一个。”傅立青道。“我恰好认识几个刚中了举人的学子,正好用他的经验来指导你。”
“不行不行,哪能让你欠人情。你告诉我谁,我自己去请。”赵林连忙拒绝。
“不用你管。”傅立青把手一挥。“就这么说定了。”
所谓的恰好认识,其实是傅承望的学生,傅立青的师兄,其中还有一个是傅立青的亲哥哥,会给她这个面子。
“傅小姐如此上心,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赵林感激道。
傅立青干咳一声,道:“别多想,我主要是和雅儿赌气,跟你没关系。”
“是,赌气,绝没多想。”赵林笑道。
傅立青来的快去的也快,说完就走了。
“林哥儿,傅小姐对你真好。”张大山道。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赵林叹道。
……
赵明雅回到家一说,全家都很兴奋。
韩月华大喜,道:“乖女儿,你爹没做成的事让你做成了,真不错。城外那个庄子,养马的那个,给你做嫁妆。”
赵明瑜的脸色猛地一变。
赵明雅欣喜道:“真的?爹爹不是说要给赵林吗?”
“他也配?”韩月华不屑道。“府试这么容易的考试,竟然在午饭前就出来了,什么诗种,简直就是笑种。幸好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我们都跟着丢人。你爹爹知道了,绝对不会再给他。”
“谢谢娘。”赵明雅高兴道。
那个养马的庄子非常难得,里面不仅养了几十匹好马,主要是庄子大,除了养马还能做些别的,每年都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所以赵明瑜才因此嫉恨赵林。
却没想到被韩月华随手赏给了赵明雅。
“我去告诉宸瀚这个好消息。”
赵明雅急匆匆跑了。
赵明瑜忍不住道:“娘,你以前说过养马的庄子要给我做嫁妆。”
韩月华不以为然道:“你们姐妹连还分什么彼此,给你给她不都一样?”
“那不一样。”赵明瑜道。“给了她,就没我的份了。”
韩月华脸色一板,呵斥道:“什么叫没你的份了?那都是府里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你要是立下功劳,也给你。”
赵明瑜气得转身就跑了。
“这些个逆子逆女,没一个让我省心的。”韩月华骂道。
赵宸瀚得到消息,果然非常高兴,给了赵明雅一个拥抱:“谢谢五姐。”
赵明雅笑道:“跟我客气什么。”
“什么时候去拜师?”赵宸瀚激动道。
赵明雅道:“这个得娘来拿主意。”
他们两个一起来找韩月华,方管家道:“夫人去傅府了,商量少爷的拜师事宜。恭喜少爷成为傅尚书的学生,青云直上,带领侯府更上一层楼。”
赵宸瀚谦虚道:“还没拜师呢,现在说这个还早。”
方管家道:“少爷太谦虚了,就差一个流程。”
等到韩月华回来,立刻叫来赵宸瀚,道:“为娘已经和傅尚书商量好了,后天中午拜师。我要准备拜师礼,你们看看还缺什么?”
赵明雅道:“还要邀请客人,准备酒宴,庆祝宸瀚拜师。”
“对,对。”韩月华连连点头。“你大姐二姐三姐出嫁,你四姐又是个不省心的,只能你来帮我。我得看看都要请谁来,这可是侯府的大喜事,必须要请一些够分量的人才不被傅尚书看轻。可惜你爹爹不在,不然就不用我这个妇道人家出头了。”
韩月华对赵宸瀚道:“这次你能拜师,全靠你五姐的功劳,以后可不能亏待她。”
赵宸瀚和赵明雅相视一笑,赵宸瀚道:“娘亲说得是,我一定要更好的对待五姐。”
韩月华写了十几封请柬,让方管家连夜送过去。
韩月华邀请的这些人,不是高官,就是王侯,在朝中分量很重。
韩月华邀请他们的目的,一是为了让傅承望感受到镇北侯府的诚意,二也是让这些人都看看,他们镇北侯府从此以后可不再是单纯的武将之家,而是要出文臣了。
“傅尚书已经同意收宸瀚为徒了?”
其中一封请柬自然送到裕王府。
赵明珠拿着请柬,非常吃惊:“傅尚书不是当着父亲的面拒绝过一次了吗?这次怎么会答应?”
方管家恭恭敬敬道:“是五小姐和傅小姐打了个赌,五小姐赢了,傅尚书为了不使傅小姐言而无信,只能答应收徒。”
“哦?什么赌?”赵明珠好奇道。
方管家犹豫了一下,道:“是关于林少爷的。”
赵明珠顿时脸色微变。
方管家道:“林少爷中了县案首后,五小姐就用宫里赏的夜明珠和傅小姐打赌林少爷能不能再中府案首。输了,就把夜明珠给傅小姐。赢了,傅小姐劝傅尚书收瀚少爷为徒。”
“所以明雅赢了?”赵明珠蹙起峨眉。“不对,今天才府试,后天才出榜,怎么就能确定她赢了?”
方管家道:“林少爷交卷太早,不到午饭时间就交了。”
“这么快?”赵明珠惊讶。
给了一天的考试时间,那自然是有依据的。
一般来说,大部分人都要写到半下午,少部分人甚至到了落日后还没写完。
而赵林竟然不到午饭时间就交卷,只能说明他放弃了。
方管家道:“夫人她们猜测林少爷是因为没有先生指导如何写策论,才不得不放弃。”
“没人指导?”
赵明珠叹了口气:“是了,他在府里的时候,也只有私塾先生教了一个月,连经义都没教全,哪能教他做策论呢。”
“而他离了侯府,连生活都是问题,更没钱请先生。”
“这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