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嫡福晉的不可是一件小事,說小是內宅臉面之事,說大那就日後能不能登上皇帝寶座的事情了。當然除了陳嬌和修真女外現在沒有人會料到八阿哥胤T會有這麽大的野心,但就算沒想到這點,這嫡福晉的好壞也關乎子嗣大計。
滿人其實現在比漢人更看重子嗣問題。尤其是後續又爆出郭羅絡氏很有可能月經不調子嗣艱難的事,就更讓惠妃臉黑了。要是卻有其事衛氏和八阿哥胤T還不恨死她,日後別說是成為大阿哥胤的助力,別拖後腿,在背後捅大阿哥胤一刀就算不錯的了。
作為一個把自己兒子看得比自己命都要重要的女人,之前那一系列對自己的算計惠妃自然是恨得掐死對方。安郡王在宮外惠妃對他們做不了什麽,但還是還有宜妃嘛,即便是皇上給了宜妃處罰,但在惠妃眼裡還是覺得不夠,因此兩人這幾年掐的正起勁了。
誰都知道惠妃和宜妃掐得起勁,在這個時候還有這樣的流言蜚語傳出,也不知道是卻有其事還是火上澆油,想要搞事。
因此大阿哥胤一回府就被陳嬌請了過去,這並非一件小事。
“孩子沒鬧你吧!”大阿哥胤一進門就問道,連衣服都沒換臉也沒擦。
“我好著了,就是今天四弟妹來說了一個事,我想問問爺。”陳嬌看著滿天大汗的大阿哥胤關切的說道:“爺快去洗漱一下歇歇,並不是什麽急事。”
聽見不是陳嬌母子出了事,大阿哥胤松了一口氣“好,依你,爺去去就來。”
過了好一會兒大阿哥胤才去而複返,陳嬌招呼大阿哥胤用膳,都是老夫老妻了而且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在自然沒有什麽“食不語”的規矩,陳嬌便把郭羅絡氏的事對著大阿哥胤說了。
大阿哥胤一時半會兒沒明白過來,有點呆的問道:“這事和咱們有什麽關系?八弟已經大婚,連嫡子都快要要了,而郭羅絡氏也已經出嫁。”
男已婚,女已嫁,還相差十萬八千裡,能有什麽事。
陳嬌對著大阿哥胤翻了一個白眼“怎麽和我們沒關系,爺也不想想,郭羅絡氏和八弟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多久前的老黃歷了,那些八卦之前明明都已經平複了下去,可偏偏現在又鬧出來,如今誰不知道額捏因為這事和宜妃交惡,指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散布想要挑事。”
然後陳嬌又小聲的說道:“之前因為這事五弟被指了一個五品小官之女做嫡福晉,還有十一弟的事,咱們是知道他是身子骨弱,可宜妃卻未被不會將這些事情扣在咱們頭上,認為是咱們使的壞,恨上咱們。就算如今這事不是宜妃做的,恐怕也是有人想要挑起宜妃的恨來對付咱們,故意散布出來的。”
大阿哥胤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點點頭“福晉說的有理。”仔細一想的確是這麽一回事。
“我如今身子重了,不好進宮,爺明天進宮記得和額捏說一聲。”陳嬌叮囑道。
就像惠妃看不順眼陳嬌也隻能忍著,甚至於在別人面前還會維護陳嬌一樣,陳嬌對惠妃感覺也不好,但現在兩人是一根草繩上的螞蚱,隻能相互幫助。至於日後……日後的事情,自然日後再說。
等著用完膳後,陳嬌將屋子裡伺候的奴才趕了出去,和大阿哥胤A靠在一起窩在炕上,
咬著耳朵小聲說道:“依妾之見,這事怕是要應到后宮上面。” “什麽意思?”大阿哥胤A一臉迷茫。
“國不可一日無軍,同理后宮也不可一日無主,即便是汗阿瑪三立皇中間也有空檔,但后宮一直都有位分能壓得下其他人的嬪妃在,后宮裡的嬪妃即便是想要鬧事,恐怕還沒鬧出來就被壓製了下去。但這自從三十三年溫僖貴妃薨逝後便沒有了,緊接著就出了八弟的事情,還有平妃病逝等等一系列事情。”
“之前有噶爾丹在,大家心裡有再多的想法也隻能憋著, 可如今汗阿瑪已經平複了噶爾丹安撫了蒙古諸部落,自然有人又會想起這事來。而且按照以往汗阿瑪的習慣,這大封都是前朝后宮一起封的,如今朝堂封了皇子封了,可后宮卻遲遲沒有動靜,自然有人心急。”
大阿哥胤A聞言若有所思,他還沒蠢到極點,自從溫僖貴妃薨逝后宮鬧出宜妃想要撫養十阿哥胤俄以此衝擊貴妃之位後,這幾年來后宮嬪妃都是把眼睛盯著貴妃之位瞧的,惠妃也是如此,所以這一次大阿哥胤A立馬就反應了過來“你是說貴妃……”
陳嬌點點頭。
要是有人坐上了貴妃之位,對於大阿哥胤A這種有志向的阿哥而言可並不是什麽好事,即便是他的生母惠妃當上了貴妃,也不是一件好事,相反現在這樣的局面反而對大阿哥胤A有利。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皇宮裡管著宮務的人不是皇太后,也不是惠妃、宜妃和榮妃,而是太子妃。
太子妃是儲君之妻,她掌管宮務名正言順,但她到底是晚輩平輩,管不了東西六宮也管不了兄弟的後院,因此多是和稀泥或者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眼不見為淨。
如此想要渾水摸魚就容易多了。
但貴妃就不一樣了,隻要皇上有意,那無論是后宮還是皇子後院,貴妃都是有發話管理權的。
“可你曾經說過,這立貴妃得看汗阿瑪的意思?咱們就是現在知道了也沒有多大用處。”大阿哥胤A皺著眉頭說道。
這種時候去針對一個人,實在是有些刻意,反而會被人注意到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