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有動機有實力乾出這等事來,可華妃一向都瞧不上安陵容,還多次為難嘲諷安陵容,說這事是華妃指使安陵容做的有些牽強。
相反比起華妃,安陵容平時除了甄嬛和沈眉莊外,倒是和皇后走得很近。最關鍵的是前太醫院院使章彌,甄嬛有孕的時候是皇后讓章彌負責保胎,可他卻從未說過甄嬛身中麝香,到底是沒能力,還是另有隱情,這其中的貓膩……
原先陳嬌就向皇上提過這些事情,只是當時因為歡宜香是皇上的鍋,所以皇上並未細思,現在又被陳嬌提前,皇上就不免多想起來,這一想就懷疑到了皇后身上。
皇上是不知道皇后會那麽恨純元,但他本現在就對皇后無愛只有敬,可因為前面的事情連敬都沒有了。在沒愛沒敬的情況下,皇后的一些舉動放在皇上眼裡就頗為有些犯妒了。
在有關甄嬛的事情上,皇上的腦子是轉的很快的,知道這事查下去恐怕和皇后脫不了乾系,可想到太后說得話,皇上遲疑了一下“馬上就要過年了,宮務事多,你一個人執掌宮務也別太過操勞,這事就交給蘇培盛去辦。”
“多謝皇上體貼臣妾。”陳嬌也不遺憾,只要皇上同意去查去審問安陵容身邊的人,這事就成了,讓蘇培盛去審問更好,免得皇上疑心陳嬌是在趁機栽贓皇后。
想了想陳嬌說道:“今年后宮發生了不少事情,這宮宴,皇上您看是不是要大辦一場,好去去晦氣?”
皇上想了想同意了陳嬌的意見,今年要大辦,不能讓別人看了皇宮的笑話。
許是因為今日是甄嬛封嬪的日子,雖然皇上沒去甄嬛那裡,但也沒留在陳嬌這裡,直接回養心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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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和沈眉莊都是聰明人,嗯,反正她們肯定認為自己不傻很聰明。
兩人回到存菊堂,坐在火炕上面面相覷,沒有說話,心裡各種複雜。
果兒機靈給兩人呈上一杯熱茶“小主,沈小主,喝口熱茶壓壓驚吧!”
這話像是按下了“播放鍵”一樣。
沈眉莊皺著眉頭說道:“以前我就覺得陵容百裡不一,覺得她心狠,不過因為身處皇宮又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她稍微心狠一些也不是什麽壞事,沒想到她的這份心狠竟然用到嬛兒你的身上。”
“她之前在我小產的時候爭寵,我心裡雖然起了一些芥蒂,可想著她家世不好位卑身不由己不敢違抗皇后之命,沒想到……”甄嬛也歎了一口氣,一臉黯然。
沈眉莊陪著甄嬛唉聲歎氣了一會兒後,沈眉莊問道:“嬛兒,陵容之事你覺得……”
不等沈眉莊說完,甄嬛很有默契的回道:“眉姐姐是覺得這事並不簡單,還有人?”
沈眉莊點點頭“咱們之前都是當局者迷,一心關注著自己的傷口會不會痕跡,現在想想以陵容的家世還有之前的恩寵,她哪裡來的白獺髓和當門子?平時的份例斷然不可能有這種東西,陵容的背後肯定有別人。”
甄嬛聽了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眉姐姐你說這人會是誰?”
兩人對視一眼,其實各自心裡都有了答案,之前安陵容和皇后之間走的那麽近,可沒有瞞人。
“小主,奴才想到一件事,也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這個時候一旁站著的果兒開口了。
“什麽事,你隻管說。”
“小主和崔姑姑,你們還記得之前當日在景仁宮賞花,松子害得富察貴人小產的事情?”
“當然記得,怎麽了?”甄嬛問道。
果兒看著甄嬛說道:“奴婢之前一直關心小主的安慰,因此雖然心裡覺得有個地方不對勁,但也沒太在意,現在安小主的真面目暴露出來後,奴婢突然想起來了。當日松子一直都在景仁宮,它撲向富察貴人的時候,富察貴人正好是在拿著特製脂粉在補妝,而富察貴人之所以會在那裡時候拿出脂粉盒補妝,就是因為安小主突然對富察貴人說富察貴人的妝花了。”
聽果兒這麽一說, 崔槿汐也說道:“果兒不說奴婢還沒注意,現在想來當時的情況的確如此,等富察貴人拿出脂粉盒打開開始補妝,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松子就撲了上去,安小主的舉動現在想來的確有幾分可疑。”
“莫不是早在那個時候陵容就投靠了皇后不成?”沈眉莊說道。
甄嬛搖搖頭,隨後又說道:“可能是吧,之前眉姐姐你被冤枉禁足,我夜探你被年妃抓了一個正著也被禁足,那個時候陵容一個人在外面,皇上對她的寵愛也沒幾分,她位分低家世不好,宮裡的這些人又慣是踩低捧高的,怕是那個時候就被皇后拿捏住了。”
果兒動了動唇,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沒說出來,不過她的這番姿態卻被沈眉莊看了一個正著“果兒你還有什麽話想要說嗎?”
“這……”果兒一副有話不敢說的模樣。
“有什麽話,你直接說。”甄嬛說道。
“是,小主奴婢是突然想起了小桌子對奴婢說的一件事,夏氏的死訊傳來的時候,安小主重新來過碎玉軒,正好讓小桌子遇見,不過安小主並未讓小桌子通傳,而是自己走了進來,當時小桌子正好得小主的吩咐去打聽夏氏的後事如何,因此並沒在意。如果這事是真的,奴婢沒有想錯的話,怕是安小主當時在外面聽到了沈小主說她心狠毒辣的話。”怕是那個時候就和沈眉莊甄嬛分心了。
沈眉莊和甄嬛聞言都一愣,兩人面面相覷。
半響後沈眉莊神色複雜的說道:“沒想到是因為我的話,陵容才和我們離了心,你的孩子……”
甄嬛小產也有沈眉莊的一份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