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遠香近臭。平時大阿哥胤A在皇宮的時候陳嬌格外的嫌棄這蠢貨,可等他離家時間久了,倒是有幾分想念,現在大阿哥胤A平安回來,陳嬌也安了心。
“這幾個月來辛苦福晉。”大阿哥胤A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最近半年發生的事情可多了,尤其是宜妃母子那裡更是一波猛如虎的操作,但結果卻讓人觸目驚心。
陳嬌紅了臉“爺說什麽,孝順額捏是妾的本分,爺一路風塵仆仆想必也累了,熱水和爺愛吃的飯菜妾都讓人準備好,爺快好生歇會兒。”
“好!”自從發生那事後,大阿哥胤的精神一直緊繃著,現在好不容易到家了,看見了自己的妻子,和虎頭虎腦的兩個兒子,神經不由得放松了起來。
這一放松,身體裡積累下來的疲勞感立馬噴湧而出,大阿哥胤的確是累了,不單單是精神上的勞累,身體也累了。
摸了摸兩個兒子的頭,大阿哥胤才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陳嬌和大阿哥胤後院的兩個格格忙跟了進去,等著大阿哥胤進去洗澡的功夫,陳嬌對著兩個格格笑著說道:“爺等會兒怕要用膳,你們去外面伺候吧!”
反正今天,或者是這幾天時間大阿哥胤絕對會待在自己這裡,陳嬌一點都不擔心大阿哥胤被這兩個格格勾引去,打自己的臉。
而且比起大選出生的格格,由包衣宮女晉升的格格,雖然野心更大一些,但在行為舉止上卻更規矩更會看人眼色一些。
尤其是像現在自己眼前這兩個,年紀不說比陳嬌就是比大阿哥胤還大,已經不再得寵的兩人,她們會爭寵,但她們也明白以後想要自己在大阿哥胤的後院活得舒服,還得看陳嬌的意思,因此從來在明面上都不會忤逆陳嬌的意思,老實規矩順從極了。
“是!”兩人乖巧的應下,然後退了出去。
陳嬌沒那進去伺候大阿哥胤沐浴的閑情心,但她還是招來內院的太監總管德新,詢問了一番之前已經說過好幾遍的事情。這一次可不單單是大阿哥胤一個人回來,跟著他一起回來的太監侍衛什麽的都得安排好,尤其是跟著大阿哥胤一起去漠北打戰的太監更是要安排妥當。
男人洗澡沒女人那麽多花樣,很快大阿哥胤就洗完穿戴好出來了,陳嬌連忙迎了上去,親手拿著乾帕子站在大阿哥胤身後,準備給他擦頭髮。
“讓奴才來就行了。”大阿哥胤看見了不阻攔但也不完全讚同,隻是笑著說道。
陳嬌一邊給大阿哥胤擦頭髮,一邊笑道:“張公公一路跟著爺去漠北前線,這一路下來也辛苦了,多虧他伺候的好,妾瞧著爺除了黑點有些疲憊外和之前一樣,張公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了,爺也該體恤體恤張公公才是,今天就由妾來伺候爺,放張公公半天假休息,爺看如何?”
不等大阿哥胤說話,一旁大阿哥胤的貼身太監張忠就跪下來謝恩“奴才多謝福晉恩典。”
見狀大阿哥胤對著張忠笑罵道:“你這奴才倒是會順著杆子往上爬,罷了,福晉就開口了,就放你半天假,下去吧!”
“謝爺。”張忠樂呵呵的行禮退下,心裡松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不止大阿哥胤精神緊繃,他作為大阿哥胤的貼身奴才更是如此,好不容易回到家回到安全的環境下,張忠真的是想大睡一覺,讓自己緩緩。
陳嬌給了一旁的紅梅一個眼神,紅梅會意,在張忠退下後也跟著走了出去,對著張忠說道:“張公公護著爺平安無事的回京勞苦功高,這一路張公公怕是吃了不少苦沒吃好睡好,福晉特意給張公公備下了一桌飯菜,張公公可別辜負了福晉的心意。”
“奴才不敢當,還請姑姑替奴才謝福晉恩典。”張忠對此並不奇怪,每回他跟著大阿哥胤回來,福晉總會安排的極為妥當,熱水飯菜,不單單是給主子安排好了,連他們這些伺候主子的奴才也是安排妥當了的。
雖然不是給金銀,但無疑這種一視同仁拿他們到人看的舉動更讓張忠等奴才暖心。奴才也是有自己的圈子的,很多時候奴才比主子知道得更多,其他家的主子可沒他家這位福晉周全。
給大阿哥胤擦乾頭髮, 又梳好後,陳嬌才和大阿哥胤一起走了出去來到了次間,兩個格格已經領著奴才把飯菜擺放妥當了,就等著幾個主子入席。
格格雖然在奴才面前是主子,但在爺和福晉面前還是奴才,所以入席的隻有大阿哥胤、陳嬌和弘昱,小兒子年紀太小折騰了半天又睡下了。
陳嬌不理會兩個格格暗地裡的交鋒,隻是勸大阿哥胤多吃一些,即便是他是皇子,可在前線估計這飯菜也用不好,尤其是在那事出了之後。
等著用完飯後,不用陳嬌開口,大阿哥胤就直接趕走了兩個格格,他有大事要和福晉商量,怎麽能讓底下的奴才知道。
等屋子裡之後陳嬌和他後,大阿哥胤才開口說道:“五弟被流箭毀容了,太醫說傷口太深而且因為在戰場上沒有得到第一時間的救護,以後會留下傷痕。”
歷史上不是沒有被毀容的皇子登上皇位的,但是那都是在暴力或者是隻有他一個選擇的情況下,在大清現在這種情況下,五阿哥胤祺被毀了容,幾乎可以宣告他已經出局。
即便是他不甘心,最多也就是扶持兄弟九阿哥胤K登基,他自己是不可能在坐上龍椅了。
陳嬌低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太醫說了,十一阿哥已經風寒入肺,恐怕時日無多。”
以宮中太醫的德性都如此直白的說了這樣的話,這十一阿哥真的是沒救了,病逝也就是這麽十天半個月的事情。
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宜妃的兩個兒子一死一傷,這實在是讓人有些驚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