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叫隨你。”阮忻如是道,她望著姚染笑了笑,調侃一句,“姚總,你知不知道你看起來很難追?”
姚染不否認阮忻的說法,或許對比起其他人,自己真的過分慎重慢熱了。
“如果是被感興趣的人追,你可以讓自己看起來稍微好追一點。”阮忻知道以姚染的性格絕對不會主動追人,她繼續開玩笑式說著。
兩人簡單吃了頓飯,姚染又回去了公司,等電梯的時候,她拿起手機發了條微信:
薑念收到微信時在喝咖啡提神。
【大悶騷】阮忻這周末計劃去東湖玩,問你去不去
薑念看到姚染主動發來的消息,遲疑片刻,打字問:你會去嗎?
【大悶騷】嗯
看著消息,薑念咧起嘴直笑,腹誹,直接問自己要不要和她一起去不就行了?怎麽還拉上阮忻,繞一圈。
姚染很快收到回復,低頭一看。
【薑念】我也想去
意料之中的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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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去東湖六七人左右,自駕正好兩輛車。這次是阮忻開車,帶著許夏坐在副駕駛,姚染和薑念就並排坐在後座。
薑念又帶了相機和繪畫本,每次出行必備,她大學時系裡常來這邊寫生,一路的風景都熟悉。
東湖是離市區挺近的一個景點,驅車不到兩個小時,她們下午出發,正好看日落,吃露天燒烤。
在晚霞彌漫天際的時候,三兩朋友在一起聊天吃著烤肉,歡歡鬧鬧,氛圍正好。
阮忻看到小店外面頗有格調地擺了把吉他,隨口問姚染:“姚染,你還會彈吉他嗎?”
薑念聽到阮忻這麽問,訝異看了看身旁的姚染。
認識姚染好幾年的喬之逾也意外,“你還會彈吉他,以前沒見你彈過啊。”
姚染淡然說:“以前學過一陣子,很久不碰了。”
“這怕是姚總做過的最叛逆的事了?”阮忻打趣,順便邊吃邊聊了起來,“她一直學的鋼琴,我大學的時候想學吉他,就拉著她一起,結果我沒學會,她學會了。”
最叛逆的事,姚染不動聲色笑了笑,如果沒有碰著薑念,這確實是她乾過的最叛逆的事。
“你要不要彈一下?”阮忻趁機說,“我們姚總當初可是校花,大學晚會上彈吉他迷死了一堆男男女女,就是人太高冷,沒人追得上。”
薑念聽得認真,喜歡聽這些,她幾乎不見姚染聊自己的事。
姚染截斷阮忻的話:“多少年前的事了,還說。”
“要不要試試啊?”薑念扭過頭看她,小聲說,“想聽。”
姚染說:“很久沒彈過了。”
薑念還是巴巴盯著。
姚染看她眼底全是期待,還在無聲撒嬌,無奈了,緩了片刻,“嗯,試試。”
阮忻跟老板借了吉他過來。
姚染找了找感覺,看著曲譜勾動琴弦,曲子她自己選的,就是覺得很適合當下的氛圍。
輕快明媚,像吹著悠悠的夏日晚風。
如此時此刻。
薑念聽得入神,準確說看得入神,望著姚染抱吉他輕彈的模樣,太明白姚總當初是怎樣迷倒一片的了,冷冽又溫柔,清冷專注的模樣,吸引著人想靠近。
可她偏偏又不讓人接近。
薑念望著她低垂冷靜的眉眼,恍然意識到,她一直在給自己特權嗎?從一開始她們的擦槍走火,到現在的慢慢靠近,所有人都說她冷淡,但她在自己面前會偶爾暴露幾分熱情。
姚染彈吉他的時候雖然也矜冷,但薑念感覺她是放松的……她這些年應該過得不太開心吧,連結婚,都不是跟自己喜歡的人。按姚染的性格,不管多委屈鬱悶都會自己消化。
彈完這首簡單的小調,姚染放下了吉他。
其他人誇著:“好聽,彈這麽好再多彈兩首啊。”
“不了,會的不多。”
姚染謙虛笑說。
薑念沒再催,姚總這模樣太讓人心動,她有點小肚雞腸了……
吃完燒烤,大家都去湖邊散步消食。
薑念熟悉這邊,知道什麽角度看日落最合適,她帶著姚染單獨走了另一條路。
姚染見她神神秘秘的,也沒多問,她就是享受薑念拉著她的手,然後兩人步伐隨意的感覺。
薑念帶著她在臨湖的長椅上坐下,笑說:“這個角度看日落,是不是更漂亮?”
姚染眺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舒然笑了笑,“嗯。”
“你以前來過?”姚染問。
“以前念大學時經常來這邊寫生。”薑念吹著風,懶散說。
“你是美術系?”
“油畫。”
“怎麽做了文身師?”
很多人都會問的問題,但是從姚染嘴裡問出來時,薑念有點驚訝也有點開心,還以為姚總不會好奇任何人的事。她問姚染,“你是覺得做文身師不好嗎?”
“不是,”姚染輕聲說,“挺酷的。”
這三個字從姚染嘴裡說出來有點違和,但並不違心。薑念看著她,笑說:“我家裡都不讚成,因為這事還跟他們鬧翻了。但我也覺得挺酷的,可以遇見不同的人,聽很多有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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