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忻沒再嘮叨,想想也是,當初追姚染的女人也不是沒有,就沒見姚染有興趣過。她翹起二郎腿,往座椅上靠了靠,“行,換個話題,姚總明天有時間嗎?”
明天周末,得閑。姚染問:“有,怎麽了?”
“我想去做個文身。”
“文身?”姚染看著阮忻,“你怎麽突然想做這個?”
阮忻說:“就是突然挺感興趣的,我打算在腰上紋一個,到時候在床上一脫衣服,多性感,未來女朋友看了肯定受不了。”
“……”這話姚染接不上,她只是靜靜提醒:“你想好了嗎?”
在身體上刻下印記,怎麽也得深思熟慮一下。
“當然想好了,一個月前就預約了,圖案也定了,明天下午去弄。”阮忻興致勃勃的,“就是我們酒吧小季去的那家,感覺效果不錯。”
既然一個月前就定了,姚染也不再說什麽。阮忻就是這性格,什麽都願意嘗試,至於後不後悔值不值,她說,那都是將來要考慮的事。
姚染做不到像阮忻這樣,她和阮忻的處事風格有點像兩個極端,一個隨性過頭,一個理性過頭。
“那個文身師我見過一次,是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尤其是身材。”
姚染睨了睨她:“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想文身吧?”別說,阮忻還真能做出這種事。
“那倒不至於。”阮忻一陣笑,“文身那麽痛了,找個美女幫自己弄賞心悅目,能分散一點注意力。我可是等了一個多月才約到。”
姚染笑而不語,聽阮忻說成這樣,到底是多好看的女孩子,讓她願意花一個月的時間等。
“你知道我怕疼,明天你陪我去吧,給我壯壯膽。”阮忻又說。
姚染不是很理解,“怕疼你還弄?”
“疼也想要一個。”
姚染答應了,她除了工作幾乎剩不下多少時間,跟好友聚在一起的機會比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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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念在床上睡得暈暈乎乎,她探著光溜溜的手臂在身畔摸索,卻摟了個空,半夢半醒間,她惺忪睜眼。
大腦混沌幾秒,她才反應過來,昨夜發生了什麽。
她舔了舔唇,身畔已經空了,鼻尖能在枕頭上嗅到屬於另一個女人的淡香。昨夜在這香氣裡,她臉紅心跳沉溺了一整晚。
薑念支著手臂在床上坐起身,打量房間,地上只剩下她一個人的衣衫。
對方已經離開了。
跟做夢一般,薑念靠在床頭走了走神,自己身上也沾染著對方的味道,能若有似無地聞到,香味很內斂克制,像昨晚對方在床上動情時閉眼隱忍的喘息。
那些細節記得朦朦朧朧的,光是過一下腦子都讓心間躁動。親吻聲和雨聲混雜了一夜,想到兩人互相攀附著身體情不自禁一起輕顫的情形……
薑念心跳快著,猝不及防身下熱了熱,她想起身去浴室衝個澡,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邱藍打來的。
她拿起手機接聽,嗓音沙沙的,還透著濃濃疲倦:“喂……”
“草,你別告訴我你還在家睡覺,客戶都到了,等著你呢。”
薑念往後捋了捋長發,才想起今天上午約了客戶,昨晚上太瘋了,她今天實在沒狀態,“今天做不了,跟客戶說換個時間吧。”
“什麽?!”
“我……”薑念喃喃,“昨晚喝多了。”
電話那頭邱藍的聲音想要殺人:“我靠,你昨天浪了一晚上啊?都提醒你了今天上午有活兒……”
薑念頭大,聽邱藍劈裡啪啦說個不停,只是暈乎乎地“嗯”著。
邱藍無言以對,薑念平時也愛喝酒,但從來沒耽誤過工作,她聽薑念這情況肯定是沒辦法給人扎圖了。
掛斷電話,薑念瞌睡也醒了不少,她掀開被子往浴室走去,衝個澡緩緩。衝完熱水澡後,才平靜許多。
重新穿上裙子,薑念在房間裡轉了圈,對方一聲不吭悄悄走了,什麽都沒有留下。
除了對方是酒吧老板,其他的,她一無所知。
又站在房間中央發了會兒呆,薑念垂眼一看,發現床腳掉了個小東西,她彎腰拾起,一條做工精細的項鏈,但昨晚在床上被她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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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末,從早到晚都約滿了客戶。
清晨,薑念捧著杯咖啡走進時,助理正硬著頭皮跟不在一個次元的客戶溝通。
“你們就給我弄個賊有個性的,要看起來就酷的。”
“可以再明確一點嗎?或者有喜歡的圖片嗎?”
“沒有圖片,我不要爛大街的,要獨一無二的。符合我的氣質一點。”
“……”
開店什麽樣的客戶都會碰到,一般都是跟助理先聊,等了解了客戶大致想要的風格跟需求以後,再和文身師細談。
周日的工作室很熱鬧,有預約的客戶,也有不少上門谘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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