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想法,劉徹是不會說的,他現在巴不得朝廷耗盡實力,那樣他才有機會。
接下了這份差事,劉徹沒有在永壽殿中多呆一刻,立刻就退了出來,心裡不斷的完善著屬於他的那一盤棋。
……
雲琅的計劃還沒有完全的鋪展開來,現在的刀就已經斬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只是打算在這座風景優美的小鎮上停留一宿,但突然的變故,讓雲琅不得不改變了計劃,必須要多逗留兩天。
至少要兩天的時間!
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雲琅又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差不多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好在,他所要做的東西終於做出來了,是比德雷澤稍微先進那麽一點點的步槍。
這是在這樣一個靠拳頭就能決定一切的時代,雲琅所能想到的唯一兩樣足以改變處境和自保的東西。
人家都能飛,能打的,雲琅這個在這個世界被冠以了法師名號的人物,就只能靠外掛了。
他可不是霍去病,短短的時日,真練不出那樣的武功。
鐵疙瘩的製造,並不難,雲琅是相當有經驗的。
但步槍這玩意,把雲琅給折騰了個不行,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敗,終於算是勉勉強強的給做出來了。
拉著霍去病,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雲琅神秘兮兮的說道:“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當雲琅把他珍愛的德雷澤槍拿出來之後,霍去病的眼神有些意味難辨,他說道:“這就是你折騰了兩天的東西?好像一根燒火棍!”
“它是像燒火棍,但他可比燒火棍厲害多了,是真正的戰場利器。”雲琅自傲的說道。
只要在這個世界上有了這麽一個東西,那層出不窮的聰明人一定會把它完善到極致的。
到那個時候,戰場的勝敗,一定是由這跟燒火棍所決定的。
熱兵器的發展,雲琅是十分的清楚的,也算是一名歷史的見證者,他知道在後世,這個東西到底有多麽的強悍。
如此一說,霍去病倒是有了幾分興趣,但顯然沒有他對練武那般狂熱的興趣,差不多只是陪著雲琅玩玩。
雲琅填好了彈,擺好姿勢,然後瞄準了百步左右的一棵大柳樹,猛地開了一槍。
轟然的一聲間,牽帶著後坐力,震的雲琅的肩膀發酸。
霍去病的眼睛使勁睜了睜,而後一臉驚奇的看著雲琅手中的燒火棍,忍不住讚道:“你這燒火棍,好使!”
雲琅咧嘴笑了起來,說道:“這就是戰場利器!而且這只是最粗糙的一種,假以時日,等那種可以一次性打出數十發的燒火棍造出來,那個威力才叫恐怖。”
雖然,雲琅瞄準的是第一棵樹,但打準的是第二棵樹。
雲琅並不覺得奇怪,他一個以前根本就沒有玩過這玩意的人,能有這樣的水準,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要不要給你也造一個?”雲琅笑著問道。
霍去病擺了擺手,目光堅定的說道:“我的志向並不在此,你這屬於是投機取巧,難成大器。”
雲琅一臉愕然,霍去病竟是這般評價他苦心琢磨出來的東西,投機取巧?
這他娘的是時代的進步!
霍去病這小子歷來有幾分迂腐,固執的要死,這雲琅是無比清楚的,但是他這般評價,就讓雲琅有些鬱悶了。
頓了一頓,霍去病看著雲琅手中的燒火棍,又說道:“你這東西若是能裝備到普通士將身上,倒是好用。不過,可能要好好的練一番才能上戰場,阿琅,我看你剛剛想要打的,可是那顆歪脖子柳樹?”
雲琅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霍去病這家夥是越來越雞賊了。
“你看的沒有錯,不操練一番,這東西拿到戰場上,的確就是一根燒火棍。”雲琅坦誠說道,這些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霍去病饒有興趣的說道:“我們應該招一批工匠,開始大規模的打造這種燒火棍!”
“這是我打算到了長安之後做的事情!我一直認為,我們這麽多人既然能到這個地方,那就一定有回去的辦法,我想回去!”雲琅望著遠處被他打了一個大洞的柳樹,悠悠說道。
霍去病神色微愣,一臉奇怪的說道:“那為何我們不在來到逍遙鎮之後,就想辦法回去?”
在霍去病看來,如果要想辦法回去,那在這裡所做的一切,就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做的都是一些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
如果不是在戰場,霍去病對於事情的考慮永遠單調的像是一條線。
只有對與錯,絕對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參雜其中。
在他看來,既然雲琅想要想辦法回到大漢國,那在來到這裡之後,就不應該浪費時間的做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直奔主題,直接找尋回去的辦法和可能,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這樣單調的考慮,雲琅自然早就想到了,而且還是第一時間想到的。
但在想到之後,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大漢可以沒有他雲琅,但絕對不能沒有劉徹!此為其一。
其二,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雲琅總覺得怪怪的,好像天上有一雙眼睛,一直在觀察著他,注視他的行蹤。
也為他安排好了在這個世界上所需要做的一些事情。
準確而言,這更像是後世那些大型遊戲之中的刷副本,雲琅和霍去病現在就是在刷副本。
在這個世界裡,所有的一切都設定好了,只需要雲琅和霍去病按照設定好的路線,去做就行了。
只有把這所有的關卡,都成功的通關了,這個世界最後的秘密才會暴露出來。
也只有在那個時候,雲琅覺得他們才有可能回去。
雲琅的這一種感覺十分的強烈,自打落腳逍遙鎮,結識李長風,雲琅就有這番感覺。
在九州鏢局,那破舊的小院裡,遇見白冥,遇見了老虎大王。
一切似乎都在刻意的想讓雲琅知道,這一切都是給他設定好的,他只要按照設定好的路線去做就是了。
尤其白冥讓雲琅鏢局當家的這個事情, 草率到簡直有些離譜的地步,這在雲琅看來,這是最大的一個BUG。
白冥這個NPC當的很不靠譜,暴露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多。
雲琅把自己的想法給霍去病,很慢很仔細的說了一番,聽的霍去病眉頭都快擰成了繩索,眼中卻是越來越迷茫。
“阿琅,所以你說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在這裡,就是一場歷練,或者更有可能是一場夢?”霍去病撓著頭,很是不解的問道。
除了讓他想辦法打贏一場戰,其他的任何事情,在霍去病看來,都像是謎語那般的讓人難以費解。
他承認,雲琅說的已經很詳細了,但他把這個事情還是理解不清楚。
雲琅捏了捏腦門,眼神滿是無奈的說道:“如果這是一場夢,你會覺得疼嗎?會如此的逼真嗎?”
霍去病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搞不太明白。
雲琅的目光,越過眼前重重疊疊的柳樹,越過那條清澈的小溪,望向了遠處霧蒙蒙的山川。
“在這裡,我們或許會看到世界的真相!”雲琅慢悠悠的說道。
這是雲琅的猜想,但也是他認為最靠譜的一個猜想,這已經是他的第三世了。
他見過了無數人所無法見到的東西,也經歷了無數人永遠無法經歷的事情,也當看見這最後的真實。
霍去病也順著雲琅的視線看了過去,但他什麽也看到,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是天邊的蒼山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