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也在雲琅的對面坐了下來,開口說道:“雲尊,這些事情其實等你見到皇帝陛下,就能清楚,空悟大師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不過,現在由我們來說也是一樣。天地崩陷之前,有幾間重要的東西構築天地,支撐天地法則。如今在天羽門之中的輪回柱就是其中之一,它是鎮壓在輪回河盡頭的一根石柱,上通太虛境,下連九幽,中鎮人間。”
“你的意思是,這東西十分的重要唄?但是為何這些事情,要我見到皇帝就知曉了?”雲琅奇怪的問道。
白冥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因為他是九族至尊,人間之主!”
“奧……原來如此,那你們看著安排吧,我看著就行了。”雲琅擺了擺手,說道。
這些他並不擅長的事情,雲琅大概明白就行了,就不打算胡亂插手了,不懂的事情,亂插手基本上就是瞎折騰。
說實在話,他還是有些迷糊,劉徹知道這些事情嗎?雲琅並不這麽認為。
對劉徹,雲琅還是十分熟悉的,他要是知曉這些事情,估計早就不是傀儡皇帝了。
以他的性子,早就不幹了。
既然現在搞不明白,那還是等著以後慢慢弄清楚吧。
強行灌頂的方式,暫時好像並不適合他。
不過,雲琅現在終於弄清楚了白冥的身份,也算是了解了他的一個心結。
雲琅一直認為,白冥絕對不是那麽普通的人,現在的事實證明,他想的一點都沒錯。
執掌九幽的白冥尊者,好超凡的身份……
“喏!”白冥和李長風拜倒在雲琅的面前,兩個人身上的氣質,在這一刻,好像發生了一些翻天覆地的變化。
浩然的正氣,在他們的身上悄然散發了出來,雲琅隱約能看見,他們的眼眶之中湧動著熱血。
霍去病奇怪的看著就在他身邊的這三個人,好像在做一場夢。
這三個人,不是一般的奇怪,能看見他們在動,也能看見他們的嘴唇在動,但卻聽不到一絲的聲音。
白冥和李長風行為奇怪,霍去病是可以理解的,這兩個人本來就很奇怪。
可是為何雲琅也這般的奇怪?
起初,霍去病以為是他的緣故,但當他求證了小七之後,發現,小七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麽東西。
一把抓住雲琅的胳膊,霍去病瞪著眼睛,狐疑的看著雲琅,問道:“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雲琅奇怪的反問道:“你聽不見嗎?”
“我現在能聽見!”霍去病疑惑的眼神落在了李長風和白冥的身上,從雲琅的表情他已經看出來了,絕對是這兩人搗的鬼。
白冥笑了笑,說道:“霍小郎,我們聊了一點十分機密的事情,關乎生死。”
“為何霍去病也不能知道?”雲琅表情有些惱怒的問道,他一直以為其他人都能聽到。
白冥正色,對霍去病說:“霍小郎,並不是我等故意隱瞞與你,而是這些事情你過後就知道了,現在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霍去病看向了雲琅,拍了拍雲琅的手,說道:“別怪他們,既然這些事情暫時我不能知道,那耶耶不知道就是了。我等都是軍人,這些事情耶耶已經習慣了。”
雲琅心裡有些膈應,一直以來,他的事情就沒有什麽是霍去病不知道的。
如今卻要瞞著霍去病,這讓他心裡很是不爽。
現在身份變了,卻要瞞著兄弟,這叫什麽扯淡的事情。
“這兩個家夥的身份比較特殊,他們剛剛只是說了這一點,那些夾雜順帶所說的,可能真的關乎我們的生死。”雲琅隻好隱晦的跟霍去病提了提,他知道大局為重,但真的不想瞞著霍去病。
霍去病頷首,神色並無任何的異常,這一點他真的知曉。
“軍中之密,你我都清楚,阿琅你不用解釋的。”霍去病直視著雲琅的眼睛,慨然說道。
……
傳言像是三月的飛絮,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傳遍了龍武大陸。
那些被幾大宗門視為終極機密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一夜之間散播的到處都是。
就連普通人都知道了上古龍玉,得上古龍玉者得天下,更成為了人人都能喊出來的口號。
孩童嬉戲遊戲,也變成了爭奪上古龍玉。
李敢和曹襄在一個毫無征兆的巧合下,會師了,兩人激動的抱頭大哭,而後一人喝幹了兩壇子的酒。
他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多話,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邊說邊哭。
在這一刻,他們似乎想把這一輩子的話,都說個清楚。
“敢兒啊,你都不知道我這段日子是怎麽度過的,那簡直就是暗無天日的日子啊!為了一口吃的,我去乞討,一天之內竟然挨了七頓毒打,這世道人心太險惡了,就沒有一個好人。”曹襄向李敢控訴著他來到龍武這一段時日所過的日子,鼻涕和眼淚抹了李敢滿身。
李敢整隻手抓著酒壇,衝著曹襄舉了起來,齜著牙齒威脅道:“你要是再敢這麽稱呼我,我也打你!”
“別這樣,敢兒啊!看到你我就像是看到了親人,那種溫暖的感覺,太讓人難忘了,等等……你讓我再哭會兒。”曹襄抱著李敢的脖子,鼻涕和眼淚順著李敢的耳根灌進了衣服。
李敢憤怒的揮了揮手,最終還是放下了酒壇子,抓住曹襄的脖子,說道:“哭吧哭吧,等你哭完我再打死你!”
曹襄是真的傷心,那種如孤魂遊鬼般遊蕩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抬眼不見一個熟人的感覺,讓他發瘋。
曾經好幾度,曹襄甚至想一死了之,那樣的日子,比死了更讓他難熬。
李敢最終並沒有真的打曹襄,盡管他的衣服毀了,渾身到處都是曹襄的鼻涕和眼淚的痕跡。
當雲琅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李敢和曹襄剛剛從大夢之中蘇醒,昨夜的酒格外的醉人。
情緒激動的士兵砸開了兩人的房間,搖醒了橫七豎八躺著的李敢和曹襄,大喊道:“將軍,雲侯的消息,雲侯的消息!”
迷迷糊糊的曹襄,猛地一個掙扎,摔在了地上,口中大喊著:“阿琅,阿琅,在哪呢?”
等候在側的士兵看著兩個爛泥一般的將軍,眼睛一轉計上心頭,向外面吩咐了一句。
片刻後,幾個士兵抬著兩缸水走了進來。
“哥,我們這麽對待將軍不太好吧?”有士兵有些猶豫的說道。
“事情緊急,只能出此下次了,扔進去!”那士兵陰險的笑著,說道。
有人撐膽子,幾個士兵也一點都不慫,抓起曹襄和李敢,就給扔進了大缸之中。
冰涼的水浸泡著,昏昏沉沉的醉意瞬間消退,李敢和曹襄先後睜開了迷迷糊糊的眼睛。
“反了你們了,謀殺啊!”李敢瞪著眼睛大叫著。
那士兵立馬上前,說道:“將軍,有雲侯和冠軍侯的消息了!”
“快說!”李敢急切的喊了一聲,猛地拿冷水拍打了兩下臉頰,一個翻身從水缸中躍了出來。
曹襄的眼睛也猛地一亮,直接沉到缸底泡了片刻後,鑽出來喊道:“什麽消息?快快說來。”
“回稟兩位將軍,是這樣的,傳言雲侯的身上有龍武至寶上古龍玉,得上古龍玉者,可得天下,昨日他們被天羽門的人給抓了。”那士兵恭敬回復道。
曹襄的神色微微一變,一片陰沉的說道:“又是天羽門這幫小雜碎,怎麽哪都有他們。”
“你知道天羽門?”李敢問道。
曹襄瞥了一眼李敢,沉聲說道:“自是知道了,天下四宗之二,實力僅次於玄宗。不過這個天羽門可不是什麽好鳥,我來了龍武這麽久,也算是闖蕩了一番江湖,就沒有聽到關於這幫人的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