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漢做生意其實真的很好,除了繳稅,處理好身份問題,剩下的全是賺的。
這是一個物資極其匱乏的時代,只要你能生產出來足夠多的物資,尤其是食物,以大漢人乾癟的胃口,就一定能夠全部消化掉。
很羨慕阿嬌,她只需要維系一個客戶就能完成她做生意的全部過程,至於稅收?估計大漢國的上計官,絲絹官是沒膽子跑長門宮來收稅的。
大漢國的稅務其實並不高,早在高祖皇帝立國的時候眼見天下窮蹙,就將商稅定為十五稅一,文皇帝的時候天下大治,文皇帝為了藏富於民,又將商稅定為三十稅一,直到景皇帝的時候,國庫富庶,錢糧大豐,於是,就將三十稅一的國策用律法的形式固定下來。
當今陛下登基之後,連年征戰,國庫窮蹙,就有些後悔將商稅訂立的太低,主父偃,公孫弘等人就迎合上意制定了鹽鐵官賣,以提高鹽鐵售價的方式,變相的提高稅收。
雲琅估計等阿嬌賣雞蛋,賣豬羊,賣絲綢賣馬車賣的比長安三輔的稅收總和還要多的時候,估計,絲絹,車馬,雞蛋專賣也要開始了。
一點小錢,皇帝自然會容忍阿嬌胡鬧,一旦變成可以影響帝國命運的產業,即便是皇帝也不會繼續允許阿嬌斂財。
不過,管他呢,做生意對阿嬌來說不過是一場有趣的遊戲而已,成功能因其皇帝對她更大的關注,不能成功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反正她總是會有飯吃的。
也不知道阿嬌是怎麽想的,有圓潤的陶碗陶杯不用,她非要用銀器來當茶碗。
銀器的過熱性非常的好,於是,熱茶倒進銀杯之後,就沒人能直接拿起滾燙的銀杯喝滾燙的茶水。
雲琅說的口乾舌燥,很想喝一口熱茶,只可惜,他試驗了幾次都燙手的厲害,隻好放棄。
閑談的時候東方朔進來了,這個色鬼在面對阿嬌的時候,那雙眼睛卻變得清澈無比,跪坐在那裡,一隻手優雅的拿起銀杯,穩穩當當的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就優雅的將杯子放下,繼續帶著笑意聽紗幕後面的阿嬌吹噓自己的理想。
“不外乎錢糧而已,長門宮既然已經做到了自給自足,那麽,這個章法是不是就該推行到全國?
只要每個農戶家裡能飼養兩頭豬,五隻羊,一頭牛,百十隻雞鴨鵝,不出兩年,天下間哪裡還有什麽饑饉之憂?”
雲琅拱手笑道:“貴人高見。”都市至尊兵王
東方朔也笑著拱手道:“貴人之言,發人深省,妙不可言,只可惜這天下之人大多是庸庸碌碌之輩,明明有我長門宮珠玉在前,也不知效仿,真是愚不可及。”
阿嬌非常滿意這兩個馬屁精的反應,又高聲道:“先從富貴鎮開始,給那些背煤石的野人全部上戶籍,他們該繳納的人頭稅,芻槁稅從我們這裡出,先把他們身上的野人氣給我弄乾淨,然後再提做人。”
東方朔連忙拱手道:“回稟貴人知曉,富貴鎮的官員尚未任命,雖有陽陵邑稅吏來收稅,卻無人管理民戶。”
阿嬌怒道:“富貴鎮是我的,哪來的稅吏?大長秋攆走那些不相乾的人,即便是收稅,也該是長門宮來收。
按照長門宮地契來算,雲氏莊園以西十裡之內都是我長門宮的地界,富貴鎮就在長門宮的地界上,官府過來收稅,還有沒有王法了。
東方朔,你去富貴鎮當裡長,負責規劃,收稅,安排民戶,不要把那裡弄得跟豬圈一樣,要是讓我看的不順眼,仔細你的皮!”
東方朔大喜,俯身拜謝道:“定不辜負貴人期望。”
有外人的時候,大長秋一般都不說話,等雲琅跟東方朔離開之後,才對阿嬌道:“驅趕陽陵邑稅吏,是否不妥當?”
阿嬌在沒人的時候也沒了那副驕狂的模樣,笑道:“稅吏第一天收稅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個時候我還不確定富貴鎮能否繁華起來,現在,那裡已經有三百多戶野人在那裡居住,只要我們繼續擴大富貴鎮,遲早,上林苑裡會出現一座大城。
我前些日子去長安請教過宗城公,宗城公詳細聽了我的訴說之後,他認為,上林苑被陛下封鎖十余年,正是山肥水美的好時候,再加上石炭這個寶貝應運而生,富貴鎮想要繁華起來,並非難事。
宗城公還說,富貴鎮靠近渭水,雖然這條河流上的大部分水域不適合行舟,但是啊,關中這一段行走一百料以下的舟船還是可行的,如果陛下能夠在關中,溝通八水,富貴鎮成為洛陽那樣的通都大邑也並非難事。
所以啊,我們一定要牢牢的將富貴鎮握在手心,哪怕富貴鎮將來達不到洛陽那樣的繁華程度,也能讓我有足夠的條件站在最高的位置上面對天下人。”
大長秋聞言,松了一口氣道:“原來是宗城公給您的建議,既然如此,某家這就去派人去幹陽陵邑稅官,然後派揭者過去,協助東方朔治理富貴鎮。”
阿嬌莞爾一笑,輕輕地拍拍手,一頭半大的老虎就從後面跑過來,熟練的臥在阿嬌的腳下,探出爪子去夠阿嬌耷拉在錦榻外面的腳。天價妻約:總裁的贖罪新娘
“宗城公也說了,稷下學宮也會有人出山來幫我,只是見不光,所以啊,東方朔放在明面上還是不錯的。”
大長秋思索了一下道:“既然稷下學宮的人會來,那麽璿璣城的人說不定也會出來,畢竟,他們兩家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關系,既然貴人接納了齊地的稷下學宮,那麽,琅琊地的璿璣城該如何面對?”
阿嬌笑道:“臥虎地一戰,陛下雖然損失慘重,收獲卻非常的驚人,琅琊郡歸了陛下,稷下學宮,璿璣城想要繼續在陛下跟城陽王之間搖擺那是不成的。
尤其是璿璣城,他們馬上就要歸屬陛下了,而陛下聽信了董仲舒的話,正準備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呢。
他們如何能坐得住,總要派一些人出來見見世面,找找風頭,你放心吧,該來的總會來,一群喪家之犬罷了,如果能用,就收幾個好用的,如果不堪大用,就讓他們去死好了。
反正我們的要求不高,就是要一個真正可以托付終身的依仗,還用不了那麽多經天緯地的人才。”
大長秋笑道:“陛下這一次應該是滿意的,城陽王,淮南王這些人如今沒了威風,大義又在陛下手中,只要諸侯國三百擔以上的官員由陛下任命完畢,諸侯國想要翻身就再也沒機會了。”
阿嬌笑道:“阿彘這一次算是真正打開了大漢國人才的大門,從今往後,諸子百家的學子想要不死,就必須效忠阿彘,否則,以董仲舒那個陰狠的性子,他們恐怕沒有多少活路。
算了,不管那些人,我們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長秋宮,你說我為什麽就懷不上陛下的孩子呢?
按理說,我們的身子都非常的康健,老天爺為什麽偏偏就不給我一個孩子呢?”
大長秋歎息一聲道:“此事奴婢隱晦的問過雲琅,雲琅卻說他擅長金瘡科,對於,兒科,帶下科並不熟悉。
不過,璿璣城之人最熟悉此道,既然璿璣城的人已經出山,老奴一定會多方打探,讓他們為為貴人除此心腹大患。”
阿嬌歎口氣道:“術士說我福格太重,一般生命不會進入我的腹中坐胎,還需時時養氣,靜待天時,總之,這是我的命,為了能有一個孩子,我不惜放棄跟衛子夫爭奪皇后之位,就是想跟上天做一個交換,即便請來了璿璣城的人,那也是逆天改命之舉,福禍難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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