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琅雖然不願意再去參加大漢這些非常殘酷的戰鬥,卻不願意自己開拓出來的東西逐漸消亡掉。
受降城是孤獨的,所謂獨木難成林,一座受降城即便是發展的再大,一樣沒有太大的意義,只有在受降城的周邊形成一片新的城市群,他的發展才會迅猛起來,即便是到了沒落時期,也能多支撐好久。
朱買臣絕對是一個人才,只要看他在對付東越的事情上就能看的出來,這個出身貧寒的家夥,絕對是一個非常有想法的人。
既然如此,讓他蕭規曹隨的去治理受降城那就是對人才極大的浪費。
與其如此,不如讓他在維持受降城現有的章程的同時,再去開拓另外一座新城,一座完全由他說了算的新城,應該能讓這個家夥快速的勤快起來。
如此作為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每一任官員,都會想方設法的弄一座新城出來,如此一來,每一座城市的出現,都將代表當時最先進的治理理念,這樣的城池只會常用常新,永遠都不會沒落。
告別大醉的朱買臣,雲琅跟曹襄兩個踉踉蹌蹌的爬上了城牆,俯視著腳下的大河。
“知道不,這條大河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太妙了,河水滾滾東流,會連續不斷的把受降城一帶的產出運送到關中,而因為逆流的原因,關中的財富很難流淌到受降城來。
如此幾十數百年以後,邊地就會成為供養長安的沃土,且永無止境。”
曹襄坐在箭樓的台階上笑道:“如此說來,你讚成以地方供養關中的政策?”
雲琅笑道:“必須如此,只有中央強大了,才能有效地威懾地方俯首帖耳,否則,一雞死一雞鳴的讓人厭煩。”
“如果皇帝貪婪無度呢?”
雲琅笑道:“那就是你們這些做臣子的責任了!”
“什麽意思?”
“你以後就會明白,現在多說無益。
你看啊,大河的河面已經回落了很多,冬季的枯水期就要來臨了,我們做好準備之後,就要順流而下了。”
“你看起來非常的興奮啊!”
雲琅看著曹襄大笑道:“我喜歡所有未知的東西,喜歡探究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喜歡把這個世界的所有秘密都裝在我的書本裡,然後弘揚天下,讓世人知曉,世界的本質,知曉世界的本源,知曉這個世界是可以通過改造,讓世界向我們低頭,完全為我們漢人服務!”
曹襄背靠在台階上大笑道:“你的願望可能比去病的願望還要難以實現。”
雲琅笑道:“不難,不難的話我來到這個世界做什麽?”
“你來晚了,如果你生在文皇帝時期,該有一番大作為,我們的陛下喜歡打仗,喜歡揚眉吐氣。”
“不晚啊,任何時候都不晚,只要我來了,世界就會不一樣!!”
米酒雖然爽口,後勁卻大,兩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被城頭上的寒風吹拂一下,很快就醉倒了。
劉二背著雲琅,曹壽背著曹襄,雖然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為什麽會這麽興奮,總覺得這該是好事,高興總比愁眉苦臉的強一百倍。
第二天雲琅醒來的時候,發現蘇稚正坐在窗前梳頭,長長的黑發從肩頭撒落下來,最後在她豐盈的臀部形成一道美麗的彎,讓人遐思無限。
“你醒了?”蘇稚轉過頭,眉目如畫!
雲琅掀開被子瞅瞅自己的身體,咆哮道:“你這個臭女人,昨晚那麽重要的時刻我竟然沒有感覺!”
蘇稚來到雲琅身邊,在他額頭親吻一下道:“您不是沒有感覺,而是太有感覺了,讓妾身一刻不得閑。”
“我不管,你要賠我!”
蘇稚輕笑道:“真拿你沒辦法,是你昨晚強迫妾身的,妾身見您力大如牛,隻好從了,現在卻來責怪妾身!”
雲琅的手非常的靈活,三兩下就把蘇稚身上的衣衫剝掉,拖進被子裡咆哮道:“要賠我,一定要賠我,兩次!不,三次……”
蘇稚一雙白玉般的胳膊摟著雲琅的脖子輕聲道:“你喜歡怎樣就怎樣把,只是你要記住,我們現在可是在軍營裡,妾身投入進去之後,基本上沒有什麽意識的……”
“誰耐煩管那些!”
……
下午的時候雲琅從帳篷裡出來的時候,正在乾活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活計,不管是站的近的,還是站的遠的,都愣愣的看著雲琅,只有馬老六活泛一些,還知道挑挑大拇指!
隔壁的曹襄從帳篷裡探出頭看著雲琅道:“回長安之後我們兄弟聯手殺遍青樓,也好名揚天下!”
雲琅笑道:“我喝醉了。”
曹襄笑道:“喝醉了還如此驍勇,做兄弟的只能說一句佩服!”
“這麽說,都知道了?”
曹襄點點頭道:“你小妾叫的那麽大聲,我們想不知道都難,好在,何愁有去了木排,估計這會也該知道了。”
雲琅大笑道:“無所謂!”
“有所謂啊!”
朱買臣從曹襄的帳篷裡鑽出來大笑道:“少上造之豪邁,朱買臣已經領教,如果少上造已經志得意滿,我們不妨現在就勘察一下渡口地勢,也好弄一個章程出來。“
雲琅搖搖頭道:“腹中饑餓,雙腿發軟,此時隻適宜安坐飲酒吃飯,不耐操勞。”
朱買臣大笑道:“既然少上造的銳氣已挫,這座新城自然就該某家來操持!”
雲琅笑道:“正該如此!”
朱買臣等的就是雲琅的這句話,過來說起甕城的事情,也不過是客套一下。
如今得到了準確的回話,自然不願意跟雲琅這個寡廉鮮恥之徒在一起。
蘇稚表現的遠比雲琅要好,除過初為人婦有少許的不便,驅使那些羌婦們給傷兵治療依舊有條不紊。
雖然那些羌婦們總喜歡在蘇稚的耳邊說一些悄悄話,然後就快快的跑開,蘇稚也只是付之一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好意思的模樣。
娶醫生當老婆就是這樣的,人體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一些過分的行為,在她眼中也是有醫學依據可以解釋的,因此,夫婦敦倫不過是一種再普通尋常不過的一件事,沒有什麽好害羞或者不能為外人知的。
大戰過後,而且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之後,如果雲琅沒有表現出這樣的熱情才是怪事情。
要知道在野外,如果鹿群或者某一種獸群,在遭受了重大創傷之後,群體中的母獸就會自然而然的進入一個生育高發期, 以彌補種群數量,繁衍壯大種群。
回家的喜悅在騎都尉軍中蔓延,一般到了這個時候,軍律就不太嚴厲了。
何愁有也放棄了自己的那張死人臉,也開始整天笑著面對世界。
泡在河水裡的木筏已經非常的穩定了,木頭裡面裝著的金銀依舊嚴絲合縫,沒有任何損失,為此,何愁有可是檢查了不下十遍之多。
堆放在受降城外的物資開始往木排上堆積,放在最底下的是騎都尉自己的貨物,放在上面的全是分派給周邊軍隊的物資。
經過繡衣使者不懈的探查,從受降城到雲中這一段的河道已經被完全探明,這一段河道水流平緩,河道通暢,想要行舟沒有任何問題。
即便如此,在何愁有的監視下,兩批六座木筏依次離開了渡口順流而下。
每個木筏上都坐著六個敢死之士,在何愁有一聲令下之後那些死士踏上了一條未知的道路。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