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說皇權如何威嚴浩大,年少的雲琅是嗤之以鼻的,年長之後漸漸對權力有了一些新的認知。
只要是人,就逃脫不了權力的羈縻。
真正讓雲琅對權力有真正認識的人,就是劉徹。
通過無數的血淚事件教訓之後,雲琅終於發現,在這個世界上劉徹真的是神……
你可以像司馬遷那樣鄙視他,也可以像很多人一樣痛恨他,唾罵他,然而,這些行為千萬不能讓劉徹知道,一旦知道,後果極其嚴重。
在這樣的人手下待久了,多少都會有些壓抑,嚴重的會逐漸向變態發展。
其實呢,在大漢朝,這樣的變態數不勝數,身份越是高貴,距離劉徹越近的人,變態的情況也就越發嚴重。
就像公孫弘,就像阿嬌,就像衛子夫,就像長平,就像曹襄,每個人都圍著劉徹的指揮棒轉悠,不論合不合心意的事情都要去做,時間長了,就成表裡不一的變態了。
這種壓抑的心思要是不釋放一下,雲琅覺得自己最終也會變成變態者,就是不知道會變成一個什麽樣的變態者。
無論如何,雲琅都不想在智慧這方面被劉徹壓製下去,因此,製作一個小小的圈套,來惡心一下劉徹,好釋放一下心理上的憤怒。
他是一個人,不是怪物,平均一天因為劉徹大怒八次,身體再好也會垮掉的。
第二天酒醒之後,曹襄就習慣性的去看那些被糟蹋了的葡萄酒,結果,他什麽都沒看到,屋簷下就剩下昨天喝剩下的半桶酒,其余的酒桶一個不剩的被人拿走了。
“那個狗日的敢拿耶耶的酒?”
曹襄剛剛罵出這句話,臉色就變了,急忙回到屋子裡推醒雲琅,驚慌的道:“酒沒了!”
雲琅推開曹襄騷擾他睡覺的手煩躁的道:“沒了就沒了,這裡葡萄很多,我們繼續釀造一些就是了。”
“那些酒……”
“那些酒怎麽了?味道很好啊。”
“阿敢……”
“阿敢怎麽了,他又沒有往酒裡下毒,好了好了,別打擾我,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我怕那些酒被我舅舅拿走……”
“陛下拿走也就是了,沒關系!”
聽雲琅這樣說,曹襄不驚慌了,坐在床邊瞅著雲琅道:“你知道是不是?”
“知道什麽?”
“你知道那些酒會被那個該死的小吏拿給我舅舅是不是?”
“不知道。”
曹襄煩躁的揮揮手道:“好吧,好吧,其實我也什麽都不知道!”
這就是一個啞巴虧。
曹襄這輩子最害怕的人就是他舅舅,這輩子最愛的人還是他舅舅。
他身體不好,被他舅舅無原則的寵愛了十余年,身體好了之後,又被他舅舅揍了很多年,因此,他對舅舅的感情很混亂。
既不想舅舅喝雲琅跟李敢的洗腳水,心裡邊又有點小小的期盼,總之,非常的混亂。
這件事只有雲琅跟曹襄知道,曹襄也不想讓其余的兄弟擔心,只能把這些古怪的念頭埋在心底。
送早餐的人來了,卻不是那個小吏。
雲琅站在葡萄宮門口瞅著外面廣袤的原野,卻不能走出這個大門,這就是權力的可怕之處。
劉徹說了,敢走出葡萄宮一步就打斷腿,這絕對不是說笑的,雲琅要是真的敢不聽劉徹的警告走出大門,就會有人立刻打斷他的腿,誰求情都沒用。
違背了劉徹的話,就是犯法……
二十幾天的時間,雲琅帶著霍去病他們將葡萄宮完整的清理了一遍,就連殿堂上損壞的瓦片都換掉了。
原本荒蕪的葡萄宮,在五個人不懈的努力下,終於煥然一新。
“這裡其實很不錯。”霍去病拍拍粗大的柱子,似乎真的有些喜歡上了這裡。
“喜歡就問陛下要,反正這裡的宮殿對他來說毫無意義。”雲琅轉過頭笑了,只要是傾注了汗水的東西,哪怕並不怎麽好看,那也是值得珍惜的。
曹襄幽幽的道:”皇家的東西可以爛掉,可以坍塌,可以被一把火燒掉,就是不能被別人覬覦。”
雲琅有些驚愕,霍去病幾個人卻習以為常,念頭稍微流轉幾下雲琅也就自嘲的笑了。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了,自己似乎還是有些不習慣。
中午的時候,阿嬌帶著一大群人來到了葡萄宮,仔細觀看了一遍葡萄宮之後點點頭道:“乾活還算賣力。”
曹襄走到阿嬌跟前嘿嘿笑道:“您看,這裡已經收拾好了,是不是……”
阿嬌不理睬曹襄,而是看著雲琅道:“沒想到你連番邦人釀造葡萄釀的法門都知道,還真是小看你了。”
雲琅笑道:“雕蟲小技,雕蟲小技。”
阿嬌笑道:“陛下喝了你們釀造的葡萄釀,還說好,既然手藝不錯,那就不忙著出去,把葡萄宮裡的葡萄全釀造成酒再出去不遲。”
曹襄面白如雪……
“我舅舅就這麽喝了?”
阿嬌笑道:”你們自然是不同的,陛下還說讓你們幾個待在葡萄宮裡其實太寬容你們了,應該把你們放出去看看他才解恨。
好在有葡萄釀,陛下也就不以為甚了。
釀造葡萄釀要的東西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躲在葡萄宮裡其實不錯,如今外邊亂糟糟的,看著就心煩。”
霍去病站出來拱手道:“請貴人稟報陛下,上一次釀造的葡萄釀是試驗品,說不得一個好字,請陛下莫要再喝了,我等立刻釀造新酒,十五天就可功成。”
阿嬌笑道:“有更好的?”
曹襄立刻拿出雲琅用蛋清過濾過雜質的葡萄酒給阿嬌看。
阿嬌瞅瞅雲氏白瓷杯裡的葡萄酒,輕輕地嘗了一口道:“還真是,這些酒更加清澈一些。”
李敢的身子快要縮成一團了,聽到霍去病的建議,立刻直起身子道:“是啊,如何能讓陛下喝殘次品,我等著就去挑選最好的葡萄,釀造最好的酒。”
說完話,就提著一個巨大的竹筐直奔葡萄園。
李敢過分的積極,阿嬌並沒有懷疑什麽,畢竟,能給皇帝釀造新酒,絕對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趙破奴,謝寧也背著竹筐走了,阿嬌就示意雲琅,曹襄,霍去病坐下,她自己捧著瓷杯輕聲道:“一個月前,中軍府太尉李息因為頂撞陛下,剝奪太尉職銜貶斥劍閣將軍,更早的一個半月錢,王溫舒就任成都刺史,再早的兩個個月前,張大象就任漢中刺史。
至於再早之前的事情,我就不告訴你們了。
李息就任劍閣將軍的時候,帶去了六千兵將,將劍閣給封鎖了,王溫舒到了成都,聽說攜帶了三千多罪囚,其中大部都是犯了販賣人口的事,其中最有名的一個叫做郭解你們應該不陌生吧?”
雲琅皺眉道:“黃氏這就完蛋了?”
阿嬌歎口氣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黃氏老一輩的全部束手就擒,幾個重要的人物還自戕而亡了。
另外,從黃氏搜集出來的財貨,不到黃氏家財的一半,其中大部分還是房子,地契一類拿不走的東西,至於金銀財寶少的可憐。
王溫舒為這事已經瘋了,正在蜀中追索黃氏逃走的門人弟子,據說成就不小!”
雲琅撇撇嘴道:“還是留下了後患。”
阿嬌笑道:“剿滅黃氏,朝中原本還有微詞,自從王溫舒從黃氏搜出黃氏謀反的證據之後,就沒有人說話了,誰能想到,小小的黃氏居然藏甲胄兩千副,兵戈,弓弩更是數之不盡。
另外,這些兵戈,弓弩,大部分都是蜀中卓氏所鑄造,你猜猜陛下會如何處理你情婦家?”
雲琅笑道:“卓姬與卓氏早就恩斷義絕,談不到什麽牽連。”
阿嬌大笑道:“這就好,這次卓氏可是佔盡了大便宜,王溫舒一到蜀中,第一個表示依附的人就是卓王孫,剿滅黃氏的時候,卓氏出動六千仆從,算是幫了王溫舒大忙。
既然你不認這門親事,那麽便宜也就沒的佔了。
蜀中的官員被王溫舒拿下了一大半,如今朝廷正在商議如何填充蜀中空缺,原有的太學生,幾乎被陛下一掃而空。
因此啊, 阿襄修建的太學,在九月就必須開學,陛下已經下了《舉賢良詔》,九月之前,應該會有大批的賢良之士抵達京城,不過呢,這一次地方上察舉的賢良,不能直接為官,需要在太學就學兩年,兩年之後才會依據所長,分派官職。
就這點小小的不同,也招來無數的指責。
雲琅,人家都說這個壞主意是你出的,都在等著你從葡萄宮出去之後與你爭論呢!
你想不想出去?”
雲琅面色蒼白,堅決的搖頭道:“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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