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似乎一下就邊的活泛起來了。
而攪動大漢國這潭死水邊的活泛的就是金錢的力量。
當一個國家的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國庫空的可以跑馬的時候幹什麽事情都處處透著一股子窮酸氣。
有了錢就不一樣,國家的錢太多,就要找地方花用掉,於是,修建城池,整備軍伍,給官員發紅利,給百姓減稅降低負擔之余,文化建設也就被提上了議事日程。
雲琅發現自己對劉徹的改變還是很有促進作用的,畢竟,現在的劉徹並不在意自己有多少錢。
也沒有什麽窮奢極欲的習慣,一切都走上了正軌,他這個的那個皇帝的其實才是最幸福的。
而這種強爺勝祖的幸福感,成就感遠不是金錢能比擬的。
有錢的人都大度。
主要是因為能夠承受損失,有承擔損失的能力,更有一顆敢於嘗試的心。
這個時候往往是改革的最佳時機,哪怕同時改革兩個,弄好一個弄砸鍋一個,也是莫大的勝利。
說到底劉徹還是接受了儒家,接受了儒家將他尊為天子這個說法,接受了自己是昊天的子孫這個虛偽的現實。
不過,劉徹同意儒家開山立櫃,卻對其余諸子百家采用了開明的態度。
這都是西北理工這個世界上最小,最神秘的山門帶給劉徹的啟發。
一個小小的西北理工就能帶給大漢國如此大的驚喜,天知道大漢的群山大澤裡還隱藏著什麽厲害的門派,可以讓大漢國再次輝煌。
劉徹現在覺得,只要是對大漢國有利的人,有利的思潮,他都能接受。
他常常用雲琅的事情來告誡自己,連雲琅這樣的混蛋他都能接受,別人……真的不算什麽。
紅袖的手被雲琅握在手裡,就像握住了一塊火炭,紅袖的臉紅的驚人,她的全身滾燙,一隻手死死的抓住衣襟,她很怕雲琅的手會鑽進去。
老虎瞪著一雙大眼睛虎視眈眈的瞅著面前這兩個奇怪的人,紅袖不斷地想用腳把老虎踢走,沒想到,羅襪卻被老虎給扯下來了,露出一隻白皙的小腳。
紅袖驚叫一聲就光著腳跑了。
面孔同樣紅紅的雲琅有些哀傷的對老虎道:“你就不能不看嗎?”
老虎把大腦袋貼在地板上,似乎很不屑雲琅的說法,自顧自的閉上眼睛假寐。
“剛才看見紅袖光著腳跑了。”
蘇稚悄悄地出現在門口,神色古怪的瞅著老虎丟在地上的羅襪問雲琅。
“老虎扯得!”
蘇稚扭著腰肢走進來,將自己的腳丫子伸給雲琅道:“扯我的,我不喊叫,也不跑。”
雲琅沒好氣的扒拉開快要伸到他鼻子上的腳丫子道:“大肚婆走開。”
蘇稚笑吟吟的道:“男人就是這麽沒心沒肺,想當初您對妾身可沒有這麽溫柔。
如今肚子大了,您就更加的嫌棄了。”
說完就軟軟的倒在雲琅的懷裡,笑嘻嘻的道:“抱著妾身跟抱著紅袖有什麽不同?”
雲琅一臉的堅毅之色,一個字都不說。
蘇稚扒拉一下丈夫的下巴道:“就這樣吧,你們男人的日子好過,喜歡誰了,想要誰了,拉進被窩裡就能敦倫,女子可就沒有這樣的方便。
阿嬌的母親找了幾個面首,你看看,被你們這些臭男人都給傳成什麽了,什麽叫做欲壑難填?什麽叫做非男子入幕不能安眠,什麽叫做非牛馬之器不能歡?”
雲琅皺著眉頭道:“你從哪裡聽來的?”
蘇稚大笑道:“妾身可不是那些無聊的貴婦,妾身整日裡的醫館裡遊走。
不論是販夫走卒,還是達官貴人我那一天不接觸上百個?
告訴你,嘴巴最臭的不是那些老百姓,而是佔著咱家後院養老的那些老將。
說到歡喜處,恨不能他們自己去當館陶的入幕之賓,明明一個個都沒幾年好活了,偏偏各個吹噓自己體健如牛。”
雲琅木訥的道:“我有些後悔讓你出面去給人看病了。”
蘇稚笑的快不成了,一個勁的在雲琅懷裡扭動,雙臂攬住雲琅的脖子道:“現在晚了,你去問問師姐,她的名分可比我高,你看看她願不願意躲進後宅專心的幫你生兒育女!
有紅袖這個死宅在家裡的也不錯,我們不喜歡管理家事,全部留給她,挺好的。
您都不知道,自從小光走了之後,師姐就把家事全部交給我,快煩死我了。”
雲琅有些驚愕,又有些惶恐,小聲問道:“你跟小喬覺得對不起我?”
蘇稚點點頭道:“是哦,我跟師姐拋頭露面的給所有人看病,這對您這位君侯可不是什麽長臉的事情。
您都容忍下來了,不但不反對,還幫我們開了這麽大的一家醫館,您這樣的夫君實在是太好了,妾身與師姐自然要回報您啊。
再說了紅袖可不是外人,這麽漂亮的一個丫頭,給了別人還不知道會受什麽樣的罪呢。
不如就留在家裡,我們搭夥過日子,把這一輩子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度過去。”
雲琅眨巴著眼睛道:“確實如此!”
蘇稚大笑著拍了雲琅一巴掌道:“告訴你哦,紅袖的身子軟軟的,抱著可舒服了……哈哈哈,真是便宜你了。”
好不容易把女流氓伺候的睡著了,雲琅就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
老虎趴在門口,他的背上騎著雲哲,雲音靠在老虎肚皮上看書,不時地把一枚核桃塞老虎嘴裡讓他咬破,然後自己跟雲哲剝著吃。
“耶耶,我以後是不是要管紅袖叫三娘了?”
雲音抖掉裙子上的核桃皮,抬頭看著父親。
雲琅楞了一下,停下腳步將雲哲抱在懷裡瞅著閨女道:“你怎麽想的?”
雲音怒道:“她要是當了我三娘,就不能再逼著我學什麽茶道,花道,耶耶的本事我都沒學好呢,哪有功夫學那些!”
雲琅靠著閨女坐下來道:“這你就弄錯了,茶道,花道也是你耶耶我弄出來的,紅袖是跟著我學的,雲氏女兒將來一定是要學這些東西的,這是提升女子氣質的一種學問,不可不學。”
“哦,原來這也是咱們家的學問啊,這不可不學。”
聽閨女這樣說,雲琅疑惑的道:“誰教你的?”
“母親啊,母親說了,我是雲氏的大女,既然是大女,就有權利繼承雲氏學問,將來雖然不能頂門立戶,卻可以自成一脈。
還說耶耶的本事博大繁雜,我就該努力學,一樣都不能漏掉。”
聽到是卓姬教雲音的,雲琅也就只剩下了苦笑了。
那個女人一輩子都沒有什麽安全感,以前總覺得錢財才是靠山,後來發現權勢可能更靠譜,到了現在,終於發現學問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也算是在不斷地進步中。
細數起來,雲琅的覺得自己的三個女人,沒有一個是傻的,一個早就混成商界女強人了,至於宋喬,如今可以稱為大漢國的女醫聖手。
而蘇稚的一手手術本事,早就有人用女扁鵲來讚揚她。
只要過上幾年,等她們的年歲再長一些,宋喬跟蘇稚給自己弄一個正兒八經的爵位不成問題。
畢竟都是有軍功的人,尤其是蘇稚,受降城一行,早就深入帝心。
有事業的女人一般對愛情沒有過多的期望,這也是她們對紅袖進門可以保持平常心的原因所在。
雲琅歎息一聲,如果在後世,自己這樣的渣男早就被人家用各種現代化的通訊工具揚名四方了。
現在,不但可以偷情偷的正大光明,還能找出道理來,不得不說,大漢時代對男人來說實在是太寬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