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俞看到消息的時候倒也沒有太意外。
按照盧偉嘉的說法,軟泥怪很在乎他的那個表妹,之所以在先前兩人的聊天沒有下文,是因為李俞在群裡跟可樂小熊約了見面。
軟泥怪顯然也看到了兩人的對話,於是決定暫時先按兵不動,等到可樂小熊見過李俞後,他直接詢問可樂小熊,看看這件事情的靠譜程度如何。
相比起李俞,軟泥怪顯然更願意相信可樂小熊這個認識比較久的群友的話。
而他現在給李俞連發數條信息,則八成是因為已經從可樂小熊那裡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實際上不止軟泥怪,這些天群裡的其他群友也都在瘋狂@可樂小熊,想知道她有沒有見到李俞。
但可樂小熊直到今天下午才在群裡冒泡,簡單說了句不像騙子後就又下線了。
不過她留下的這句話卻是又在群裡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
大家夥都在猜測李俞究竟是用什麽手段把可樂小熊也給騙過了。
有人說是魔術,也有人說李俞可能精通道家的相面之術,直接靠察言觀色的本領加上三寸不爛之舌把可樂小熊給忽悠瘸了,更離譜的是還有人猜李俞使用了美男計。
可樂小熊被美色迷惑了雙眼。
最終群友們一致同意將這一天定為賠了小熊又折兵日。
但群裡鬧歸鬧私下裡私信李俞的人卻也開始漸漸多了起來,一來是對來歷神秘的李俞感到好奇,想看看能不能私聊出什麽破綻來。
二來這麽多人,肯定也有人的親戚朋友,或者其他認識的人中有身患重症的,便也為他們詢問起轉生的事情來。
但李俞只是大概看了眼,沒看到有馬上就死,十萬火急的,便將帳號交給了張延林去打理了。
不過考慮到接下來還要為谷茜盡快做背調,張延林的工作壓力無疑就大了起來。
好在李俞的手頭上現在又多出了一個招聘名額,而且隨著他的升職,包括張延林在內其他崗位的薪水也漲了九百塊錢。
現在有快九千的工資了,雖然在b市依舊不算多,但有五險一金、嚴格的雙休制度和頂級的辦公場所,相信對於不少求職者應該還是有一些吸引力的。
而最近一段時間張延林也在幫李俞籌備招人的事情,在許多平台上都發布了招聘信息,也陸續收到了不少求職申請,她從中整理篩選出了六位面試者。
其中四男兩女,最大的三十七歲,最小的只有十九,學歷從高中到碩士都有。
李俞已經抽空看過六人的資料,並且讓張延林約了面試的日期。
為了盡可能不耽誤工作,李俞將六人的面試放在了同一天。
也是新辦公室投入使用的第一天。
張延林搞了個小小的揭牌儀式,租了十多個花籃,在上面胡亂寫上一些公司的名字,和祝賀的話語,又搞了條紅布擋住了公司門前的廣告牌,看起來還是挺像那麽回事兒的。
李俞上千親手揭下紅布,露出了下面的名字——布拉提斯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而一旁的張延林則適時打出了手裡的禮花筒。
彩屑從中飛舞而出,飄散的到處都是,還有一些落在了李俞身上。
儀式結束後張延林伸手幫李俞拍了拍肩膀上的彩屑。
李俞則道,“辛苦了。”
裝修看起來簡單,但實際上是非常繁瑣且熬人的工作,尤其是中間和他人打交道的環節,也是見識社會上各路牛鬼蛇神的絕佳時機。
張延林能按計劃完工,而且還保證了質量,盡量節約成本,尤其不容易。
今天來參與面試的六位候選人同樣也在觀察著面前這家公司。
第一印象就是新,這裡顯然剛投入經營沒多久,門前甚至還殘存有一些揭牌儀式留下的碎紙屑。
而等到進門後則讓人眼前一亮。
這裡的裝修風格並不怎麽複雜,沒有盲目采用一些稀奇古怪博人眼球的符號或元素,凸顯此間老板的品味,也沒有故意用一些貴重材料和擺設炫耀財富。
一眼看去很是簡潔明快,但仔細觀察的話卻又能發現並不真的簡單,每處細節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條,同時盡可能的提高了陽光的利用率。
不只能在白天的時候節約能源,而且還可以讓身處其中的人保持心情愉快,不需要的時候亦可用窗簾遮擋,處處透露著人性化的氣息。
負責接待的張延林先帶他們遊覽了一下公司,為他們介紹新辦公室的各個區域,包括但不限於辦公室、餐廳、休息室、健身房和淋浴間……
其中一個穿著西裝西褲,一副女白領打扮的女人在參觀結束後舉手,弱弱道,“請問貴司的其他員工在哪裡,是去出差了嗎?”
“不,公司因為剛獨立出來不久,目前只有兩個人,我和老板,今天都在這裡,不過我們會從你們之中再選出一人來,這樣公司就有三人了。”
張延林說完六名候選人全都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戴著鴨舌帽,身著灰色風衣的中年男子皺了皺眉,直截了當道,“你老板是富二代嗎?就算三個人,使用這棟辦公樓也太大了吧。 uukanshu ”
“公司後面不排除還會繼續招人,老板的意思與其到處搬,不如一次性到位。”
“這沙發是真皮的嗎?”另一個十九歲出頭,脖子上紋著一個忠字的少年伸手摩挲著沙發的扶手。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就興奮了起來,“牛逼,老板大氣,跟著這樣的大哥,不,是老板混,肯定不愁賺不到錢。”
而他左手邊那個留著平頭的男人則顯得有些不耐煩,“人到齊了嗎,怎麽還不開始啊。”
“有意思。”最後進門的瘸腿男人咧嘴一笑,扭開手裡的綠茶,仰頭咕冬咕冬喝了兩口,也沒解釋到底哪裡有意思。
張延林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可以開始了,老板會親自面試你們,馬玉涵小姐,你準備好了嗎?”
名叫馬玉涵的女人點了點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