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希言點點頭道,忽然看著她又道,“你不反對,這可是與現在相悖的。”
“我腦袋空空嗎?我看起來像笨蛋嗎?”花半枝指指自己的腦袋道,“這個雖然不是聰明絕頂,但還能分辨的出是非。”深吸一口氣道,“為什麽四大文明古國,只剩下我們,其中原因之一就是文化,文化傳承。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最可怕的是自己的根本文化亡掉了,如果文化亡掉了就會萬劫不複,永遠不會翻身。”
林希言激動地展開雙臂抱著她,“我有沒有說我愛你。”
他真沒有想到他們倆的想法是如此的一致,果然是天生一對兒。
花半枝雙臂環上他的腰,“今天沒說。”
“那我現在就說。”林希言在她耳邊呢喃道,“遇見你真好!”
“好了,趕緊做飯,你肚子不餓啊!”花半枝拍拍他的肩頭道。
“晚上咱們吃生滾魚片粥如何?”林希言松開她問道。
“聽你的。”花半枝抬眼看著灶台說道。
林希言已經將魚給片好了,魚頭湯熬的香味兒撲鼻了。
“我來下米。”林希言拿上搪瓷盆掀開米櫃,舀了些三級米出來,將米淘了淘,下到砂鍋裡。
“只有粥嗎?”花半枝看著他問道。
“你還想吃什麽?”林希言看著她笑著問道。
“天太熱吃不了多少東西。”花半枝砸吧了下嘴道,“哦!對了,我買了小西瓜回來,一人一半,晚飯就這樣好了。”
“行,聽你的。”林希言看著她點頭道。
晚飯魚片粥,配上涼拌黃瓜,坐在外面消食納涼的時候,拿著杓子再把西瓜給吃了。
花半枝將杓子放下,推了推西瓜皮。
“怎麽樣?吃飽了嗎?”林希言放下手中的杓看著她說道。
“飽了,飽了。”花半枝趕忙說道。
“這西瓜又沙又甜,真好吃。”林希言看著她笑了笑道,“我發現你買的西瓜特別好吃。”
“那是,我會挑嘛!”花半枝聞言微微揚起下巴臭屁地說道。
事實上這西瓜產自乾坤戒,自然好吃的沒得說。
林希言拿著大蒲扇輕輕地搖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通常太瘋狂的事情不會持續多久。”花半枝聞言黑眸晃了晃看著他說道,
“可是即便時間再短,造成的傷害不可逆轉。”林希言眼底暗淡地看著她說道,“任何群體性的罪惡,必然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其實也有好的一面。”花半枝寬慰他道。
“好的一面?”林希言一副你逗我的口吻,看著她說道。
“破除封禁迷信,反對溺死女嬰,反對女子纏足,提倡男女平等,反對男尊女卑,女子也能上學一直都是對的。”花半枝挑眉看著他緩緩地說道,“我今兒接診了一例:今兒來了一對兒老爺爺和老奶奶,兩人解放前結婚的,老爺爺打老婆那是家常便飯。老奶奶被打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吃飯都不能上桌子。但是今兒老奶奶把老爺爺給打了……”
“你要這樣說,我認同。”林希言看著她點點頭道,沉吟了片刻,冷哼一聲道,“其實本質是好的但最終還是沒有鬥過人心。還是執行的問題,有人故意把執行極端化。”
“哦!”花半枝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道。
林希言抿了抿唇,沉思了片刻抬眼看著她說道,“目標正確,執行可惡。所謂不破不立,其實不是最好的辦法。最優解是用新的自然而然的去取代舊的。其次是破而立,有新的東西能填補掉舊的。但有風險,畢竟沒經過實驗,不能確定新的就一定能取代舊的,副作用就一定比舊的小。而且破的過程太快,一時之間無法好好吸收新的,容易揠苗助長。最差是為破而破,只知道舊的不好,卻沒有足夠多的新的來代替,還一口氣把所有舊的都破壞了,結果只能用更舊,或者說更原始的東西來取代。”
“嗯嗯!”花半枝點了點頭,從實際執行情況來看是弊絕對大於利的。
不過辯證的看問題,凡事都有兩面,它也打破了2000年的思想問題,破壞很大,但是不破不立。就像一場外科手術比保守治療的傷害固然大很多。
兔子在男女平等、種族、封建階級等問題比歐美國家做的都好。
波及面太廣了,三人成虎,更何況舉國皆動。總之這場運動或多或少延滯了後來的所謂的階級固化。
不是先烈前輩們不高尚,隻怪後輩子弟們不純潔。總之我祖上苟活爾,今無爹可拚,唯拚命以圖無愧於子孫。
無他,命也。
“莫談政事。”林希言看著她說道。
“不談就不談。”花半枝看著他笑眯眯地問道,“你什麽時候飛京城啊!”
“都停飛了,我還怎麽飛京城。”林希言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說道。
“停飛就不會複飛啊!”花半枝簡單輕松地說道。
“你想去京城幹什麽?買東西。”林希言看著她好奇地問道。
“大哥走了三年多了,不知道回來沒?”花半枝一臉好奇地問道。
“回來就會給你寫信了。”林希言看著她笑道,“怎麽說也得去給四五年吧!”
“不知道在那邊過的好不好。”花半枝隨口說道。
“你不是讓他帶著種子嗎?應該可以吧!”林希言眉眼帶笑地看著她說道。
“呵呵……”花半枝聞言也笑了起來。
“對了,陳處什麽時候學習德文了。”花半枝看著他驚訝地說道,“這個學習可是環境更艱苦。”
“最近才跟我學的,這不是停飛了,孩子們又大了,不需要照看了。閑著沒事學習的。”林希言看著她輕笑出聲道。
“陳處還真好學。”花半枝看著他笑了笑道,“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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