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花半枝泡在實驗室時間越來越長,陸陸續續有人打電報來,目的只有一個字:藥!
有孩子他爸的朋友,也有自己的朋友。
最讓花半枝驚訝的是接到大丫的電報,看來有些地方很嚴重。
整個社會癱瘓下來,藥不能亂吃,只有求到了花半枝這裡。
外面是越演越烈,林希言則擔心今年的秋交會也徹底泡湯了,上面終於回應了如期舉行。
在林希言與何紅軍背後運作的情況下,林希言成了機場的頭兒。
何紅軍也搬出了小洋樓,搬到了三室一廳的大套間。
走廊下坐在竹椅上花半枝看著心不在焉的林希言道,“想什麽呢?這麽入迷?”
“我在想怎麽安排何大哥?”林希言回過神來看著她問道。
“你這剛坐上去,就任人唯親,不怕他們說閑話啊?”花半枝看著他調侃道。
“不怕,這叫‘戴罪立功’。”林希言眉眼彎彎奸詐地說道。
“你想好安排在哪兒了嗎?”花半枝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本來後勤挺好塞人的。”林希言看著她說道。
“後勤?”花半枝看著他微微搖頭道,“不行,讓何書記幹什麽?分雞蛋,分帶魚,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鶴立雞群的。這活兒估計搶破頭了,輪不到他。還是讓他去修水管、房子、這有點兒大材小用了。”
“所以啊!將他安排在陳大力那兒,發揮他的擅長的,抓特務,這可真的是戴罪立功。”林希言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那你得好好的發揮你的口才嘍!”花半枝看著他打趣道。
“等秋交會開幕了,來的人多了,請求援兵。”林希言自信滿滿地說道,忽然又擔心地說道,“我就怕他們不來,尤其咱們這裡這樣,還不把人給嚇著了。”
“放心,《資本論》怎麽說的,只要有高額的利益,他們敢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花半枝看著他輕哼一聲道,“高額的利潤會驅使他們的來的。”抿了下唇道,“因為咱們全民皆兵,這特務估計要老實許多。”
“那正好!”林希言開心地說道,隨即又道,“即使人不來,人家通過咱們公開發行的報紙也能分析出很多情報。只是咱們的人現在還沒有警惕之心。”
“你可以找有關部門提提唄!”花半枝看著他提醒道。
林希言看著她說道,“上一次,鐵人王進喜的照片,我就匯報過了。結果目前看不出來。”
“這個我怎麽不知道?”花半枝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你忙的哪有時間啊!”林希言看著她搖著扇子道。
“哦!”花半枝垂眸掩住眼底的驚訝。
“怎麽生氣了,怪我沒有告訴你?”林希言眨眨眼關心地看著她說道。
“沒有。”花半枝抬眼看著他微微搖頭道,“只是覺得你好能乾!”
“不及你!”林希言看著她謙遜地說道。
“咱們倆別互相吹捧了。”花半枝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好!”林希言看著她笑著說道。
“都在乘涼呢!”秦凱瑟和何紅軍一起走過來看著他們倆道。
“坐!”花半枝看著他們倆說道,“孩子們呢?”
“去操場玩兒了。”何紅軍拉開兩個竹椅,與秦凱瑟一起坐了下來。
何紅軍眸光清明地看著他說道,“看你這架勢不打算搬家。”
“嗯!”林希言看著他坦白地說道,“在這兒住著舒服,不搬了,我人在哪兒,哪兒就是一號樓。”
這話說的只能霸氣,何紅軍聞言搖頭失笑道,“那房子你打算怎麽辦?一直空著它也不好,現在住房這麽緊張。”
“這個現在還沒想好,現在這麽多人離開工作崗位,得及時補充吧!先放著吧!”林希言沉吟了片刻說道,“反正到時候這位置上肯定有人,房子自然就可以分配了。”
“家裡都收拾好了。”花半枝看著秦凱瑟問道。
“收拾好了!房間小的好處也出來了,打掃起來容易。”秦凱瑟神色平和地看著他們說道,“三個房間,我們一家五口人分配起來也容易。”
秦凱瑟面色猶豫地看著花半枝,這嘴動了又動。
“有什麽就說,你我之間不用這麽客氣。”花半枝看著她吞吞吐吐的樣子笑著說道。
“我想跟你學中醫。”秦凱瑟抿了下唇看著她說道,“我現在也拿不了手術刀了,照這個越演越烈的架勢,等我重新走上手術台,也不知道這手還行不行。”頓了一下又道,“人總不能這樣一直荒廢著,所以想學些東西。想來想去還是中醫好。”
“好啊!”花半枝爽快地應道。
“據我所知,這中醫講究的是傳承,你這樣……”秦凱瑟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說道。
“一枝獨秀不是春,萬紫千紅才是春。”花半枝看著她微微一笑道。
“我家枝枝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中醫的好。”林希言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說道。
“學沒問題,只是這書要保密,某些激進的人,看什麽都是殘渣余孽。”花半枝看著她提醒道。
“這些日子姓梁的消停了許多。”何紅軍看著他們說道。
“這個一天不結束,就不能說安全。”林希言看著他們倆嚴肅地說道。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保護的。”秦凱瑟清靈靈的雙眸看著她保證道,“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學會?中醫典籍看著跟讀天書似的。”
花半枝聞言輕笑出聲道,“任何學問只要鑽進去,就沒有學不會的。等你鑽進去,你會發現中醫很神奇的,中式思維的可貴。”
秦凱瑟看著提及中醫雙眸放光的她笑了笑,“我就是親歷者不是嗎?”
“中醫講究的是扶正祛邪,用自身的能量來調整人體場,強調共振自愈。”花半枝挪動了下身體看著她說道,“你整日裡做手術,講得是哪兒壞了切除哪裡。”
這個秦凱瑟無從辯駁,她就是這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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