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們看也沒關系。”林希言黑曜石般的雙眸看著他道,如果看能看會的話那就遍地高手了。
“光明好好跟著林老師學,我去給你套兔子去,這樣才有力氣打拳。”花半枝伸手揉揉他的小腦袋道。
“好!”周光明聞言眼睛亮晶晶的笑容燦爛地說道。
花半枝朝他們點點頭,轉身離去,窮文富武,習武的話沒有充裕的體力怎麽能行。
“那我們開始吧!”林希言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嗯!”周光明重重地點頭道,眼底躍躍欲試。
林希言既然要教要求是非常嚴格的,從基本功開始,嚴肅地告誡他道,“萬丈高樓平地起,基本功很枯燥,但必須堅持。明白嗎?”
“明白。”周光明板著小臉非常嚴肅地說道。
林希言歪了歪頭,抿了抿唇道,“怎麽跟你說呢!基本功雖然很枯燥,但是積累到一定程度引發的質變,會讓你覺得一切的苦都沒有白受。”
周光明困惑的眨眨眼,他不太明白他說的質變是什麽?但是有一點兒他明白,那就是照他說的做。
花半枝套來兔子,第一天授課也結束了。
剛開始訓練強度還沒有那麽大。
吃過早飯,花半枝他們將周光明送到了學校,就背上醫療箱,下鄉去了。
一路上孟繁春都悶悶不樂的,花半枝和程韻鈴的腳步慢了下來,看著他道,“還在為爾雅的事情擔心啊!”
“能不擔心嗎?你是不知道非凡心裡的朱砂痣有多漂亮。這麽說吧!春節來的百靈鳥,比她還美。”孟繁春憂心忡忡地說道,“男人很看中長相的,跟她一比爾雅就成了小家碧玉了。”
“他沒有機會,如果兩人生活過一段時間就會知道,在柴米油鹽中就會知道在美的女人,也會沾上煙火氣。”花半枝無奈地說道。
“所以她永遠定格在了最美的時刻,尤其是在他的心裡。”孟繁春頗有些煩躁地說道。
“你也別著急了,早就跟你說過了,這事就是她爹媽來了,估計也勸不住,何況咱們只是朋友呢!”程韻鈴出聲勸他道。
“咱們把厲害關系都已經給爾雅一一闡明了,她知道該怎麽做。”花半枝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在這裡擔心來,擔心去,人家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可憐,反而甘之如飴。每個人的追求不同,她知道自己要什麽?”
“我還能如何,說多了人家該怪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孟繁春苦笑一聲地說道。
“喜歡你的人跟你喜歡的人你只能挑一個,爾雅只不過挑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花半枝面色平靜地說道,“拆散他們,讓爾雅跟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那是一種煎熬。”
“哎呀!不管了,真麻煩。”孟繁春擺擺手道,隨即輕歎一聲又道,“只能在心裡祝福她幸福了。”
“呵呵……”花半枝搖頭失笑。
愛情中沒有誰可憐與不可憐之分,只有誰願意多付出一點兒。
“你們三個快點兒。”蔣勝男在前面招手道。
“來了。”花半枝他們朝她跑去,追上了蔣勝男。
“今兒咱們去哪兒?”蔣勝男看了眼孟繁春問道。
“李家莊。”孟繁春笑著說道。
“其實咱們下鄉也不錯,除了路走的多一些,起碼不用下地。”蔣勝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沒想到咱們都進城了,還要在體會體會面朝黃土背朝天。”
“百廢待興,一窮二白,是真的。”孟繁春看著她們道,“你們不知道由於鐵路不暢,為了保證大城市的糧食供應,這些日子都是用獨輪車推進去的。”
頓了一下又道,“所以咱們也不能事事都依靠上級分配,萬一哪一天上面出事,咱們就有斷糧的危險。”忽然又道,“你們這麽一提醒,馬上要春耕了,咱們下鄉的活動停一停,全力的保春耕。”
“啊!”蔣勝男一下子垂頭喪氣的,她種地種的夠夠的。
“啊什麽啊!你們就知足吧!和人力相比咱們犁地有機械,咱們只是在身後播種,有不費力。”孟繁春拍板定案道,“就這麽說定了。”
“你是頭兒,你說了算。”她們還能說什麽?播種唄。
有機械耕地就是快,將汽車改造了一下,將校外的荒地開墾一下。
校區的家屬、後勤外加行政人員,忙碌了十天就開墾好的荒地播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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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光明的習武生涯就此開始,林希言也見識了小家夥的聰明。
聰明人不可怕,聰明還刻苦努力,尤其是還愛玩兒、愛鬧的孩子這份毅力,著實難得。
資質好,又肯勤學苦練,林希言教起來感覺特別有成就感。
林希言給周光明下達的訓練命令,小家夥咬著牙都堅持了下來。
孟繁春卻首先受不了,周光明扎馬步他總在一旁心疼地說道,“不行的話光明,咱歇歇。”指著他輕顫的雙腿道,“你看這腿抖的。很辛苦吧!”
周光明提著一口氣,憋出一句話來道,“乾爹,不要打擾我。”
林希言是在忍不住了,“孟繁春你夠了,半個月了,你還不如光明懂事呢!”
“我怎麽了?”孟繁春立馬直起身子轉身看向他道,“他還是個孩子,你居然給他弄這麽高的強度,他不是你手下的兵。”
“不知道就別亂說,想當年我也是這麽練下來的,我當初的身體素質還不如光明呢!”林希言雙眸直視著他道,閉了閉眼看著他道。“我一直害怕光明他娘心疼孩子,會阻擾。沒想到岔子出在你這裡。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麽好!怎麽還沒有人家女同志懂事呢!”鄭重地警告他道,“你要在這樣,光明訓練時,我堅決不允許你來。”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孟繁春退後兩步,委屈地說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