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需要時間,起碼也得學習三年吧!這事真急不來。”林希言也知道他著急,但是真沒辦法。
“行了,別氣了,以後飛機修理有我呢!”林希言看著他寬慰道。
“這句話我最愛聽了。”何紅軍頓時眉開眼笑的。
林希言搖頭失笑,“你這臉變的還真快。”
“我這叫性情中人。”何紅軍大言不慚地說道。
“不說這個了,我記得這地方有老大哥的專家顧問吧!”林希言挑眉看著他說道,“他應該能有些幫助的吧!”
“提及這個我就來氣,那個傲的簡直是鼻孔朝天。”何紅軍微微揚起下巴,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就像我這樣。”
“呵呵……”林希言見狀搖頭失笑。
“把人請到機庫,我是好言好語,好煙好酒的伺候著,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就差給人家下跪了,就這特麽的還得看人家心情好不好。”何紅軍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咳咳……”
林希言起身走過去,拍著他的後背道,“好點兒了嗎?”
“我沒事,就是被氣的。”何紅軍擺擺手道。
“你這脾氣還是那麽爆,生氣有用嗎?”林希言撤回了手看著他道,“讓他們服氣就好了。”
“讓他們服氣咱,有點兒難!飛行是很專業的,技術性的,我這業務能力別說開飛機了,坐飛機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何紅軍撓撓頭,“真想不通我怎麽鬼使神差的選了這個地方。”
“還不是因為你保護過我們。”林希言看著他嘿嘿一笑道,“比起一竅不通的,起碼你懂得機場如何的運作,近距離的見過飛機。”
“你這麽一說,這倒是。”何紅軍聞言笑了起來。
“現在應該態度好轉了些吧!”林希言挑眉看著他說道。
“你怎知道的。”何紅軍驚訝地看著他說道,“你是不是早就打聽這邊的事了。”
“你們打贏了,給老大哥長臉了,這累累白骨的投名狀可不是白遞上去了。”林希言臉色黑的如鍋底似的。
何紅軍聞言臉色難看,嘴裡泛起一抹苦澀。
突然拍著茶幾,黑的發亮的雙眸看著他道,“你給老子將他們肚子裡那點兒貨全給掏出來。”
“這不用你交代。”林希言看著他說道,“我安置好枝枝和光明就上班。”忽然看著他又道,“你來的比我早,熟悉這裡的情況,光明的上學的事情還得麻煩你。”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何紅軍拍著胸脯說道,“咱們這家屬院都去一站地外的培紅小學上課。不用過馬路,離的又近,挺安全的。”
“行,就拜托你了。”林希言聞言笑著說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洗洗睡吧!反正你人在,也跑不了了,有什麽事,想起來在商量。”何紅軍站起來道。
“嗯!”林希言點點頭,指指衛生間道,“那我衝涼去了。”話落轉身離開,去了衛生間。
何紅軍則看著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秦凱瑟,這裡等著她的女主人。’
即便自己不在家,後勤也會安排人經常來打掃。
何紅軍起身檢查了一下房間,亦如他走時一般。
“這裡現在就這麽熱,到了夏天可怎麽熬啊?”何紅軍自言自語地說道。
“該怎麽熬就怎麽熬。”一身水汽的林希言出來聽見他的話,接著說道。
“我還是喜歡冷熱分明的北方,冷了可以加衣服穿。”何紅軍回身看著端著臉盆的他道,“這熱了,特麽的就是脫光了依然熱的冒汗。”
“習慣就好。”林希言聞言笑了笑道,“我洗好了,我去把衣服晾起來。”
“這麽快就洗好了!”何紅軍詫異地看著他道。
“衝涼而已,又不是女人洗的時間長。你看我連衣服都洗好了。”林希言舉了舉自己的臉盆道,“我出去晾衣服了。”
“去吧!”何紅軍看著他笑了笑道。
林希言很快就回來了,何紅軍看著他打趣道,“這都結婚了,衣服還要自己洗啊!”
“就這兩件衣服順手的事。”林希言笑了笑說道,“我可沒有大男子主義,家務事誰有時間做誰做。”
“你倒是坦蕩,不怕人家笑話。”何紅軍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道。
“這是我們自己的日子,願意怎麽過就怎麽過,看別人臉色,還不累死。”林希言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說不過你。”何紅軍輕笑出聲道。
林希言看著他指指樓梯道,“我上去了。”
“嗯!”何紅軍點點頭,目送他將臉盆送到衛生間,轉身又上了樓。
何紅軍則進衛生間衝涼,檢查了一下門窗,關燈,然後才回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什麽?騰的一下又坐了起來,“忘了重要的事了。”
何紅軍拉開了床頭櫃上的台燈,起身從公文包裡翻出幾個藥瓶,自言自語地說道,“水……”將藥瓶扔在了床上,朝房門走去,忽然又頓住腳步,“家裡連火都沒開,哪裡來的熱水。”看著床上的藥瓶,“生吞吧!”走回來坐在床上,將藥一一倒在手裡,少說有十來片,“真特娘的成了藥罐子了。”一把塞進了嘴裡,抻著脖子,就這麽咽了下去。
“以前生個小病吃藥都‘叫苦連天’的。”何紅軍擰著藥瓶蓋子自言自語地說道,“現在吃藥眼都不帶眨的。”自嘲一笑道,“這是訓練出來了。”將藥瓶放進了公文包裡,躺在床上,蓋上薄被,關了台燈。
林希言上了二樓,站在花半枝半掩的房門前,向裡面看卻什麽都不到床的位置,豎起耳朵聽著裡面傳來細碎的呼嚕聲,笑了笑。
轉身去了對門,今兒月色明亮,他連燈都沒打開,透過窗外的月光,將房間中的一切看的分明。
林希言看著牆壁上的燈繩,拉開了燈,燈光傾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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