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如果喜歡的話,倒是可以找找那些不顯眼的明代家具。
“便宜好啊!”花半枝聞言眼底盈滿笑意道。
“你如果是為了價格的話……”林希言訕訕一笑道。
“不是,不是價格。當然價格是一方面,而是那些木頭香香的,還防蛀,實用性更強。”花半枝看著他眼睛閃閃發亮地說道。
“我有時間找找看。”林希言聞言笑著點點頭道。
這裡大商賈不少,枝枝喜歡的家具應該很好找,只是不知道是否能保存完好,不行了找人修補一下。
“不著急,房子改造還需時間。”花半枝笑容溫婉地看著他說道。
花半枝將自己的要求一一列了下來,寫好了。
花半枝看向周光明道,“光明對自己的房間有什麽要求沒有。”
“我?”周光明撓撓頭道,“我沒啥要求,而且我也不懂耶!娘您就看著辦唄!”忽靈靈的大眼睛轉了轉道,“房間裡不就是炕,這裡沒有炕,那就床,書桌、椅子、放衣服的箱子暫時就想到這些。”
周光明把自己能看到的,能想到的都一一說了出來。
“等我給你畫出來,看你喜歡什麽我們在增添。”林希言放下空碗筷子道。
“好!”周光明點點頭道。
花半枝將三人的要求粗略的寫完了,林希言也吃完飯了,時間剛剛二十五分鍾,跟掐著表似的。
林希言和花半枝同時站起來收拾碗筷,兩人又同時說道,“我來洗。”
兩人同時拿著碗碟往鍋裡放,砰到一起,齊聲喊道,“小心。”
“你先來。”花半枝客氣地說道。
“好吧!”林希言將碗碟放進了鍋裡。
花半枝也將碗碟小心放進鍋裡。
兩人又去拿放在飯桌中間的盛菜的盤子,看向對方道,“我來洗吧!”
林希言溫潤的雙眸看著她道,“我來,我來,你別沾手了。”
“給我吧!你去休息,我來,我來。”花半枝抓著盤子不撒手道。
兩人各掙著盤子不撒手,嘴裡不停地說著,“我來,我來。”
林希言看著她道,“枝枝聽我好好的說,你做的飯,我洗碗應該的。”又嚴肅地說道,“咱們倆能不這麽客氣嗎?”
“那好吧!”花半枝隻好松開了菜盤子。
林希言收拾完飯桌,端著鍋就離開了。
“娘?”周光明抬眼看著她說道。
“怎麽了?”花半枝微微彎腰看著他道。
“娘笑的好假。”周光明亮晶晶地眼睛看著她說道。
“誰說的,我笑的很真誠。”花半枝矢口否認道。
“娘,不許撒謊。”周光明指指自己的眼睛道,“您對著我笑,與對著姨爹笑的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你是小孩,你姨爹是大人。”花半枝臉不紅氣不喘地胡謅道。
周光明被花半枝忽悠的歪著腦袋,怎麽都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
花半枝則心裡嘀咕:我笑的假嗎?標準製式笑容,怎麽連光明都看了出來。
一抬眼看著光明忽靈靈的大眼睛,花半枝看著他說道,“我去拿抹布。”
林希言端著鍋進了廚房,必須調整心態,不然枝枝能把人給氣死。
林希言將鍋放進了水池裡,將菜盤子和碟子先拿出來,這些油乎乎必須用熱水來洗。
“嗯!還得買個洗碗布。”林希言打開水龍頭,邊洗碗邊說道。
花半枝走進廚房,正好聽見林希言在嘀咕,於是出聲道,“買什麽啊?有絲瓜瓤就好了。”
“啪……”的一聲,毫無防備的林希言給嚇了一跳,手中的碗掉進了鍋裡。
“還好,還好,沒摔碎。”林希言趕緊將碗拿了起來,檢查了一下,碗邊也沒磕豁。
花半枝快步走過去,“我嚇著你了。”
林希言轉過身來看著她,擺了下濕乎乎的手,水甩的那都是,尷尬的放下手,“沒有,沒有,是我手滑了。”將話題扯到她的身上道,“你來進來做什麽?”
“我來拿抹布擦一下飯桌。”花半枝看著說道。
“你就別動手了,一會兒我來擦。”林希言指指自己說道,“你出去陪光明說話好了。”
“你洗碗,我擦桌子應該的。”花半枝直接拿下門後鐵絲上搭著抹布笑著說道,話落不等他說話,轉身出去了。
林希言無奈地搖搖頭,轉身繼續洗碗。
花半枝擦完桌子,拿著抹布去衛生間衝洗一下,重新掛在廚房的門後,然後又拿著笤帚與撮灰鬥將客廳與餐廳掃了一遍。
林希言甩著濕漉漉的手出了廚房,就看見周光明坐在客廳,“你娘呢?”
“我娘,倒垃圾去了。”周光明看著門口說道,就看見花半枝推門進來,“我娘回來了。”
“回來的正好,洗洗手,我教你們粵語。”林希言看著她說道。
“嗯嗯!”花半枝疾步走到衛生間,將笤帚放了回去,洗洗手走到客廳坐下。
林希言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兩人道,“學習語言沒有別的捷徑,只有腳踏實地一步步的啃。方法就是死記硬背。當然由於周圍環境,也逼著你們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
“你就教吧!”花半枝看著他點頭說道。
“我先教你們常用的口語,例如買東西,這些要經常打交道,討價還價。”林希言看著花半枝認真地說道,“咱們家屬院來人員來自五湖四海,這口音也是天南海北的,你們聽起來也費勁。不過入鄉隨俗,我覺得最後得統一語言,還得學習粵語。”
花半枝抿了抿唇,現如今沒有官方普及普通話,這個語言她還真是從頭開始學。
“我稍後會給你們製作識字卡片,京華與粵語都會標注上。”林希言看著他們兩個道。
“那真是太麻煩你了。”花半枝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那麽忙!”
“這是我該做的。”林希言從茶幾下抽出紙筆道,“咱們開始吧!”
“好!”花半枝和周光明齊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