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得跟著學!”林希言看著他突然說道,“你學會了,誰還能躲得過你的火眼金睛。”
“我來之後就有這個想法了,可是找不到合適的人,現在你來了,我總算能讀到真經了。”何紅軍高興地說道。
“喲!何大哥願意讀書了。”林希言看著他調侃道。
“你這話說好歹我也是抗日軍政大學畢業的。”何紅軍挺起胸膛說道,“只是對於你的專業,我是真不會。”
“你怎畢業的?用我幫你回憶嗎?”林希言看著他打趣道。
“我謝謝你和瑟瑟行了吧!沒有你倆保駕護航,我還真畢不了業。”何紅軍雙手抱拳由衷的佩服道,他們倆那真是猜題猜的那個叫準啊!
“我可事先給你打預防針,專業性知識很難的,你要有心裡準備。”林希言眸光深沉地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怕什麽?我又沒打算考試一百分。”何紅軍笑著說道,“懂了就好,況且我的位置,那就是知人善任。”
“錯錯錯!這可不是考試,比考試要難得多,你得融會貫通,甚至比他們要精通。這是一輩子的事業。”林希言豎起食指搖搖,看著他一臉色正色地說道,“可作弊不得。”
“啊!”何紅軍意味過來,笑了笑道,“那就學唄!這人那在生活上沒有起色了,就得在政治上積極要求進步。對吧!反正我有的是大把的時間。”語氣中難掩失落。
“瑟瑟那病真的不能治。”林希言看著難過的他關心地說道。
“瑟瑟就是醫生,如果能治的話,她用得著那麽狠心的跟我鬧離婚嗎?”何紅軍閉了閉眼長出一口氣道,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不說這個了。”將話題扯回來道,“還是繼續談工作,你要盡快的熟悉工作。”
“說道工作,我覺得你方向弄錯了。”林希言眸光認真地看著他說道。
“什麽意思?”何紅軍不解地問道。
“上一個做在你位置上的人呢?升職了?”林希言突然好奇地問道。
“升什麽職啊?一擼到底了,調離這裡了。”何紅軍立馬說道。
“怎麽回事?”林希言看著他追問道。
“搞對立,外行指揮內行,瞎搞。”何紅軍看著他突然瞪大眼睛道,“我想起來了,來的時候上級跟我說了,讓我好好的配合工作。”
“現在知道自己犯了方向性的錯誤。”林希言看著辦公桌道,“連口水都不給啊!”
“水!我給你倒。”何紅軍站起來道。
“坐坐,你坐,我自己來。”林希言看著他立馬說道,說著起身走到高低櫃前走到暖瓶前,拿著茶杯給倒了杯水,回頭看著何紅軍道,“你呢?喝水嗎?”
“我不渴。”何紅軍看著他擺擺手道。
林希言聞言放下暖瓶,蓋上蓋子,端著杯子走了過來,坐在了他的對面。
“坐在你這個位置上,懂不懂飛行技巧沒關系,有沒有飛行經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像褚雲亮這樣的專業人士要管理好,讓他們把聰明才智都發揮出來,用在機場運行上,讓飛機平安飛行。這才是你的工作重心。”林希言輕輕哆了一口熱水,潤潤嗓子道,“帶著偏見可不對!都說將熊熊一窩,你這個舵手得把好方向。”
何紅軍看著他慶幸地說道,“差點兒忘了正事了,為了被避免排除在外,你得上點兒心。”
“那你也得給我時間吧!不能說今兒我上班,明兒我就熟悉了。”林希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你還是那麽急性子,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忽然好奇地說道,“你說我們在這裡議論人家,他們是不是也在議論我們。”
“說就說唄!還怕他們不成。”何紅軍挑眉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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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雲亮的辦公室內,他坐在辦公桌後面看著這些同事道,“你們現在過來,就真的坐實了人家說咱們拉幫結派了。”
“人家都公開明示了,咱還怕什麽?”飛行管理部孫家昌黑著臉說道,“說白了,還不是因為咱們的歷史與經歷複雜唄!那麽多民主人士誰的背景乾淨的如白紙一張。早知道不留下來了。”
“老孫,慎言。”褚雲亮立馬說道,緊接著又道,“我們留下來又不是為了某個人。”
“他們當初說好了,優待咱們,委以重任的。怎麽才兩年就變了。”孫家昌虎著臉憤憤不平地說道。
“人家難道虧待咱們了,不是事事聽咱們的。”褚雲亮看著他們說道,“咱們的工作環境可是好了許多。”
“他不聽咱們的能成嗎?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孫家昌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你說話別那麽刻薄好不好。”褚雲亮食指點點他道。
“我已經很克制了。”孫家昌沒好氣地說道,“好不容易把上一個外行人給弄走了,這又換了一個外行人,我還真怕他跟上一個一樣愣頭青,又瞎指揮。這些日子專心的搞建設,沒有過多的干涉咱們的工作。在機場的土建工程上,也能聽得進去我們的專業指導。才剛剛對他放下戒心,好嘛!突然來這麽一出。 那個什麽大學的教員,那大學還是剛成立的,他會什麽?讓他進來,萬一指手畫腳的,這工作還要不要進行。”
“就是,就是。”
“我最怕這外行指揮內行了。”
“扯不完的嘴皮子,煩死了。”
“想做點兒實事怎麽就這麽的難!”
……
其他人紛紛說道,語氣是無比的沮喪。
“看你說的,既然是教員,那肯定有兩把刷子的,是個內行吧!”褚雲亮寬慰他們道。
“內行?我就怕一瓶不滿,半瓶子晃蕩。”孫家昌擔心地說道。
“仗著自己肚子裡的那點兒墨水,指手畫腳,咱聽還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