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托兒所啊!把孩子交給他們照顧好了。”秦凱瑟簡單地說道。
“托兒所那麽多孩子,阿姨怎麽照顧的過來,這吃不飽、穿不暖,萬一生病了。可怎麽辦?你不心疼啊!”何紅軍趕緊說道,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企圖打消她留蘇的念頭。
“那麽多孩子都是這麽長大的,也沒見有什麽啊?”秦凱瑟小聲地咕噥道,“就去兩年,一眨眼就過了,很快回來。”
“等你回來咱家天佑就不認識你了。”何紅軍板著臉語氣不善地說道。
“你是不是不支持我留蘇啊!”秦凱瑟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說道。
“不是不支持你,你也看清現狀吧!天佑離不開你這個媽媽。”何紅軍眨眨眼目光直視著她,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拿天佑當借口,其實還是你不希望我去對吧!”秦凱瑟語氣不善地說道。
何紅軍閉了閉眼,眼睛轉了轉道,“瑟瑟,你在家屬院住了這麽長時間,也很熟悉了,你覺的這次留蘇,誰最有能力去。”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希言了,無論是語言還是業務能力,他當仁不讓。”秦凱瑟立馬說道。
“可是希言連俄語訓練班都沒有報名。”何紅軍別過臉說道。
“為什麽?”秦凱瑟看著他追問道。
“還要我把話說明白嗎?”何紅軍轉過臉看著她難過地說道。
“你別賣關子行嗎?直接說希言為什麽放棄這麽好的機會?”秦凱瑟急切地看著他說道。
“不是放棄,而是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機會。”何紅軍輕歎一聲道,“因為政審不過關。”
秦凱瑟如遭雷擊似的,僵立在當場,直愣愣地看著何紅軍。
腦子裡回旋著兩個字:政審、政審……
“呵呵……”秦凱瑟癡癡傻傻的笑了起來,“這些日子順遂的,讓我忘卻了身上的枷鎖。政審,我永遠都無法跨越的一道鴻溝。”
何紅軍給嚇的,趕緊抓著她的雙手趕緊勸道,“別這樣,你的醫術很好,很棒!不要在跟老大哥學了。人體不就那麽回事?他們先進了只是醫療器械先進而已。”
握著她冰涼的手,使勁兒的揉搓著。
秦凱瑟快速的恢復過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沒事!”眸光幽暗地看著他道,“只不過還想報名試試。”
“你這人怎麽不聽勸啊!都說了不會通過的,你怎麽這麽強,非要……”
何紅軍的話沒有說完,秦凱瑟黑的發亮的雙眸看著他異常冷靜地說道,“非要自取其辱。”看著著急地他說道,“我就想試試,我現在的政治地位變了沒。”
“你可真是明明知道,還非要撞撞南牆。”何紅軍氣哼哼地看著她說道。
“撞了南牆,才會讓我死心啊!”秦凱瑟幽深的眸光看著他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地說道。
“哎!”何紅軍看著執拗地秦凱瑟說道,“非要試的話,做好心裡準備。”
“知道了。”秦凱瑟看著他說道,“我不是當初那個慌亂不知所措的人。”
何紅軍面對執拗的她,勸是勸不住了,等被拒了,只能讓她趴在自己懷裡好好的哭一場。
“趕緊吃飯,趁著天佑現在乖。”何紅軍看著她催促道。
吃完飯,收拾乾淨,各自上班去。 apapapap
林希言上了班車朝辦公室走去,途徑何紅軍辦公室,看著他手裡夾著香煙。
林希言敲敲洞開的大門,“你怎麽抽煙了。”
何紅軍回過神兒來,差點讓掉落的煙灰燒著自己的大腿了,趕緊將煙給掐滅在煙灰缸裡。
“有什麽煩心事,你肺不好不知道啊!”林希言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揮著手將煙向外趕。
“我沒有吸,只是點了而已。”何紅軍看著他說道。
“沒有抽,這煙味你的肺能受得了嗎?”林希言走過來,拉了拉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來,目光凝視著他道,“說說吧!什麽煩心事,讓你點上煙。”
何紅軍起身去關上了房門,回來坐下看著他老實地說道,“還不是留蘇的事情給鬧的。”
“咱們這裡公布了入選的標準,我看大家都情緒都很穩定啊!沒人提出異議的。”林希言眨眨眼不解地看著他說道,真不知道他在煩惱什麽?
“留蘇不止咱們一個行業,各行各業都有。”何紅軍一臉煩惱地說道。
林希言眼波流轉視線落在他身上道,“怎麽瑟瑟有這個打算?”看著他輕點了下頭道,“你沒告訴她第一道政審就過不了關。”
“說了,她非要娶試試,真急死我了,說什麽撞的頭破血流,正好讓自己死心。”何紅軍氣的黑著臉說道,“我看就是這些日子做手術做的讓她認不清現實,有些飄了。”
“想要一份歸屬感!一份認同感!”林希言輕歎一聲道, 輕撫額頭道,“這個瑟瑟既然心裡有準備,你也就別擔心了。”
“我這不是怕她抱有太大的希望,最終失望太大,受不了打擊,情緒低落又得好多天。”何紅軍難受地說道,“知道結果還要去試試,愚蠢!”
“你不是我們不知道這份身份的枷鎖壓的我們有多重。”林希言閉了閉眼歎聲道,“是,你們不在乎,可我們在乎也是不想因為我們而連累你們,更不想孩子們被人指著鼻子罵狗z子。”
“他們敢?”何紅軍聞言著眉毛刷的一下早就豎了起來。
“他們敢!”林希言面容冷峻地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唉!”何紅軍雙手抱頭,重重地歎口氣。
“放心吧!瑟瑟心裡有數。”林希言看著他寬慰道。
“就是心裡有數,才更心疼。”何紅軍傷心地說道。
“別無他法,陪著她就好,你是瑟瑟的精神支柱。”林希言提醒他道,“你可不能亂啊!”
“我知道。”何紅軍鄭重地點頭道,忽然想起來道,“這大家都在討論留蘇的事情,弟妹就沒給什麽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