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你的,不敗家。”林希言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你最乖了。”花半枝雙眸盈滿笑意看著他說道,“有點兒渴了,喝水嗎?”說著起身從條案上將暖瓶拿下來,拿起倒扣的茶杯倒了半杯水。
“你呢?”花半枝抬眼看著他問道。
“半杯就好。”林希言拿起空杯子道。
花半枝倒了半杯水,然後將暖水瓶放在了條案上。
花半枝重新坐下來看著他猶豫了一下看著他說道,“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我之間還有什麽不好說的?”林希言雙手捧著杯子道。
“爹不是叫半城嗎?可見對這裡非常的熟悉。”花半枝黑白靈動地雙眸看著他說道。
“你想說什麽?”林希言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她說道。
“爹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肯定見到過許多的城市。”花半枝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潤潤嗓子又道,“對城市有很深的了解,現在社會主義建設如火如荼,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林希言聞言手摩挲著杯沿,斂眉沉思。
“我就那麽一說,給爹找些事情做,這拖拉機才有幾台啊!又不是天天壞。”花半枝眼波輕輕流轉看著他不疾不徐地說道。
“今兒我和阿爹討論過這個,他說了潛心做學問。”林希言溫潤的目光看著他說道,“城市規劃,這倒是一個方向,回頭我跟爹提提,聽聽他的意思?”話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對了!問你個事?”花半枝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說道。
“什麽事?”林希言看著她亮閃閃的雙眸笑著問道。
花半枝指著自己的肩膀道,“肩上能扛著什麽啊?”
林希言好笑地看著她說道,
“我們是民航。”
“可你現在還沒轉地方呢?”花半枝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這授銜還是值得期待,值得紀念的。”
“那你不要太大的希望,這裡也就是團級,所以別想了。”林希言倏地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道,“這事別在何大哥面前提,免的他傷心,他本該……”擺擺手道,“算了不說了。”
“知道了,我不會再提了。”花半枝看著他鄭重地說道。
“說起這個,現在我的政審應該能過了,這入D了也應該沒問題了吧!”林希言雙眸迸發欣喜道。
“這個你入D的話就瞞不過何書記了。”花半枝看著他提醒道,“到時候秦姐就該知道了。”
“這個我會和何大哥說,一起先瞞著瑟瑟。”林希言看著她斟酌道。
“其實你幹嘛那麽執著呢?”花半枝好奇地看著他說道。
“也許是心裡執念,這樣才能成為自己人,不然總覺得被排除在外。”燈光下林希言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先聲明我不是挑撥你和何書記的關系?畢竟人家跟自己的愛人會更親近。”花半枝目光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放心不會的,我和何大哥是生死之交,是可以將後背交付的人,他不會背後捅刀的。”林希言目光沉靜且溫柔地說道。
花半枝聞言語氣酸溜溜的說道,“那我是什麽?”
“你是我愛人啊!”林希言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說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願盡余生之慷慨。”
花半枝被他灼熱的視線給看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站起來道,“那個我頭髮幹了,我要睡覺了。”
林希言看著落荒而逃的她,搖頭失笑,劍眉輕挑道,“能跑到哪兒去。”端起茶杯將水喝完了,衝洗一下茶杯,放回原處。
林希言檢查了一下門窗,封了爐子,熄了燈,去了衛生間。
出來後,進了花半枝的臥室,卻發現她坐在書桌前正在梳辮子。
“這時候梳頭。”林希言坐在床上一雙眼睛充滿興味地看著她說道。
“披散著明兒梳頭的話揪的生疼,這樣編著梳起來不疼個。”花半枝松松垮垮的編了麻花辮。
“快過來,我給你抹藥,讓我看看你大腿內側磨破了沒?”林希言拍著床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穿的厚,沒有磨破。”花半枝看著他趕緊說道,“先說好,只是抹藥。”
“我知道你累了,不會乾別的。”林希言看著鄭重地說道,“放心,說話算話。”
花半枝脫衣服趴在床上,林希言將藥膏放在手心揉搓一下,才均勻的抹在她的後背,“怎麽沒有一點兒變化,是不是不管用啊!”
“你在質疑我的醫術?”花半枝將臉埋在枕頭中悶哼說道。
“沒有,只是不想看見這傷疤,每看見一次就不敢想象你當時承受多大痛苦。”林希言聲音嘶啞地說道。
“都過去了。”花半枝寬慰他道,看來只有好了,他心裡這道坎才能過去。
……
這抹藥接近尾聲時,就變了質。
“喂喂!你答應過的。”花半枝身子軟綿綿的,聲音自然也是軟綿綿的……
“我是答應過啊!我不會累著你的。”林希言將豆腐吃得足足的才放過她,摟著她安心的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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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桌上,花半枝看著林希言手裡的報紙,上下不住的打量。
“你看什麽?”林希言視線從報紙上移開看著她說道。
“我怎覺的今兒的報紙不一樣。”花半枝指著他手裡的報紙道。
“有嗎?”林希言翻了翻報紙,忽然想起來道,“以前的報紙是豎版,從今年一月一號開始全國報刊橫向排版,顛覆了我們幾千年來的閱讀習慣。”
“我說呢?怎麽看著不一樣了。”花半枝看著報紙說道,“吃飯了,可以放下報紙了吧!”
“吃飯,吃飯。”林希言將報紙合上起身放在了案頭,順手打開了話匣子,又去衛生間洗洗手,出來時正好聽見裡面傳來:在全國范圍內推廣普通話。
“耶!”周光明高興地說道,“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學習粵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