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遇上什麽事了?心裡琢磨著進了屋,等做好了飯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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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秦凱瑟看著簾子下的涼鞋,莞爾一笑道,“來我辦公室還要敲門啊!”
花半枝挑開半截白色的簾子道,“禮不可廢。”看著她又道,“下班了,我去接天佑,就先回家了啊!”
“好!”秦凱瑟看著她點頭道。
“那我先走一步了。”花半枝語笑嫣然地看著她說道。
“嗯!”秦凱瑟朝她點點頭,起身脫掉身上的白大褂掛在衣架上。
花半枝轉身離開,騎上自行車先去托兒所接出來何天佑。
“天佑。”花半枝站在托兒所門口看著乖乖坐在牆邊的何天佑叫道。
“花阿姨。”何天佑站起來蹬蹬的跑過來。
花半枝拉著他的手道,“乖,跟阿姨再見。”
“阿姨再見。”何天佑朝阿姨揮揮手,然後看向花半枝道,“走吧!”
兩人走到自行車旁,花半枝將何天佑抱在後車座上,“今天花阿姨沒有晚吧!”
“嗯!”何天佑高興地點點頭道。
花半枝的下班時間不定,有時候來的晚了,何天佑小朋友孤獨的坐在教室裡,看得真是讓人心疼。
可這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臨下班來了病人你總不能不看吧!
花半枝蹬上自行車邊走邊說道,“今兒天佑在托兒所裡玩兒的開心嗎?”
“開心。”何天佑高興地說道。
“中午吃了什麽?”花半枝又問道。
“米飯!”何天佑看著她的背影說道。
“好吃嗎?”花半枝回頭看了他一眼道。
“不如媽媽做的好吃。”何天佑砸吧了下嘴道。
“那回家我們讓媽媽做好吃的。”花半枝笑著說道。
突然從巷子裡竄出一個女人,“嘎吱……”花半枝急刹車,看著前面的女人道,“你這樣很危險。”
“同志,同志,快看看我愛人怎麽了?”女人焦急地看著花半枝說道,“求你一定要治好他!”
花半枝聞言黑眸輕輕晃晃了,看著眼前的梳著兩個麻花辮的女人,臉上塗著泛黃的粉底,三角眼,仔細看眼角故意被黏住了一些,打上粉底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花半枝開口道,“對不……”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自行車後面變輕了。
花半枝不用回頭也知道何天佑現在在他們手上,是人家的人質了。
前面的女人靠近花半枝,黑洞洞的槍口抵著花半枝的腹部道,“請花醫生跟我們走一趟。”說著掀開自己的外罩,腰上綁了一圈雷guan,“別輕舉妄動。”
“好!”花半枝配合地點點頭道,壓低聲音道,“別傷害孩子,讓我幹什麽都行。”
“花阿姨,躺著的人起來了。”何天佑看著巷子裡的男人高興地說道。
“是嗎?”花半枝佯裝開心地說道,“那就太好了。”說著回頭看著何天佑說道,“天佑,跟花阿姨出診如何?咱們讓叔叔阿姨給你買好吃的。”
眼角余波瞥見抱著何天佑的年輕小夥子,藏青色的中山裝,白色的襯衣,跟大學生似的。
“好啊!好啊!”何天佑拍著手高興地說道。
花半枝淡定自若地回過頭看著她說道,“如果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給孩子買點兒好吃的。這點兒要求希望給你們答應。”
花半枝看著他們三人眼神交匯了一下,點了點頭,才偷偷松了口氣。
看來自己在失去作用之前是安全的。
“我也警告你,這一路老實點兒,不然的話,休怪我拿這小子開刀。”她靠近花半枝耳邊,輕聲細語地說道,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從現在開始不許說話。”
她朝同伴使使眼色道,“我們走吧!”
花半枝能怎麽辦?隻好跟著他們一起走。
她一個人被他們三人包圍著想動彈都不行。
“魚仔你幹什麽?”走在自行車另一邊的中年人看著小夥子厲聲道。
“我把這小子放在車座裡,抱著他實在太沉了。”魚仔伸手捶著自己發酸的胳膊道。
“這點兒小事都乾不好,能乾些什麽?”中年人嫌惡地看著魚仔說道,真是弱的跟雞仔似的。
“蝦叔要不你來抱著。”魚仔不服氣地說道。
“夠了,你們兩個。”女人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道。
“星姐,我……”魚仔小聲地說道,“是真的太沉了。”
“算了。”星姐飛快的瞥了一眼看著他們的花半枝與何天佑道。
真是讓人家看笑話,氣死她了。
花半枝在心裡嘀咕:聽聽這稱呼,再來個蟹將她都不會意外。
從三個人對話中可以看出,這個被稱為星姐的女人才是主導者,一句話就讓兩人立馬老實了。
是個不容小覷之人。
花半枝邊走邊琢磨著:叫她花醫生,看樣子,他們知道自己的職業,那‘請’她就是為了治病吧!只是他們怎麽知道自己的,在腦中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們到底要將他們帶到哪兒去,而且如此組合,走在路上挺眨眼的,難道就不怕嗎?
仔細觀察一下路人, 正值下班時間,路上人來人往的。
要麽步行行色匆匆,要麽如他們一樣,推著自行車走的一家子。
爸爸推著車子,旁邊是媽媽,橫梁上甚至擠著兩個孩子,車後面坐這一個。
如此花半枝他們倒也不顯得扎眼了。
突然星姐停了下來,回身看向身後的小夥子道,“魚仔,進去買些吃的。”說著從兜裡掏出錢直接遞給了他。
魚仔聞言高興地接過錢道,“好!”話落轉身進了供銷社。
出來時手裡提著兩個牛皮紙包裹好的點心,何天佑看見了雙眸冒著綠光。
魚仔將點心給了星姐,星姐將其中一包放在車簍裡,打開另一包,裡面是桃酥,直接遞給了何天佑道,“吃吧!”
何天佑接過桃酥,乖巧地看著她甜甜的一笑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