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夏不會現在就和江薇薇撕破臉皮,所以不能太認真。
江明夏嘟嘴道:“白白期待了半天,我在家裡等了好久呢,真是的。”
那幽怨的小眼神,如果面對鏡子,連她自己都要相信了,江薇薇城府再深,不過也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更何況她一直看不上江明夏,除了有張好看的臉,腦袋裡都是漿糊,還衝動易怒,所以聽到她這麽說,她幾乎沒有懷疑。
原來是鬧情緒呢!
江薇薇伸手刮了她的小鼻子,沒有注意到江明夏身體一頓,笑道:“你個小壞蛋,嚇姐姐一跳。”
江明夏歪頭故作不解,“為什麽會嚇你一跳呢?”
江薇薇笑容微頓,“當然了,你們兩個鬧了別扭,還不是要靠我在中間給你們調節,你以為你姐那麽悠閑嘛~”
這麽一耽誤,下一節課就要開始了,江薇薇將信給了江明夏就走了。
坐到座位上,江明夏打開了信。
淡綠色的信紙右下角畫著一男一女兩個光屁屁小孩,舉著荷葉撅著小屁股在親吻,一種濃烈的娘炮感撲面而來,糊了江明夏一臉!
夏夏,那天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沒事吧?感冒好了沒有,沒有就和我說,我去給你買藥。
以後不要再和人打架了,我好擔心你,怕你吃虧!對了,你不是說喜歡我的新人物嗎,為了安慰你,我畫了一夜,所以,不許再生氣了。
署名:俊濤。
後邊兩張信紙上是兩個漫畫人物,畫的非常不錯,一張是男主角的,一張是女主角的,這是韓俊濤連載漫畫中的男女主,是江明夏最喜歡的角色。
因為她將這兩個角色,帶入了她和韓俊濤。
還真是滿滿三頁紙啊,那兩句安慰的話,看著充滿擔心安慰,實則乾巴巴的像是曬乾的海綿,總有一種憋了三天三夜才擠出這幾句話的感覺。
而上輩子,江明夏每天都要將信和漫畫看一遍,甚至還會抱著親吻……嘔!
張小葉奇怪地看著江明夏拿著信紙,一臉便秘似的表情,甚至還出現了乾嘔,難道看信也會懷孕?
張小葉一雙眼睛賊亮地看著江明夏,“老大,什麽情況,不會是有人寫給韓俊濤的情書吧?”
一定是的,不然江明夏不會這個表情。
老大實在是太了不起了,給韓俊濤寫情書的小賤賤們不少,但是有三分之二都能被江明夏截獲,真是太崇拜老大了!
“老大,是誰給韓俊濤寫的,我們下了課就出動,保證她以後看見韓俊濤就兩腿發軟!”
看見韓俊濤就兩腿發軟?
這話聽著怎麽這麽別扭。
江明夏默默地看了一臉仗義的張小葉一眼,選擇了無視,這麽二的姑娘,是怎麽成為惡霸的?
她不會承認這姑娘完全是被她帶歪的!
江明夏想將信撕個稀巴爛,看到那兩個漫畫人物,忽然又改變了注意,她那漆黑的眼珠子一轉,嘴角小小地上翹,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配上那張漂亮動人的小臉蛋,十分引人注目。
那是不了解她的人,諸如張小葉這些深知江明夏德行的自己人,看到這個笑容,渾身打了個寒噤,看來又有人要倒霉了!
一整節課,江明夏都低頭趴在桌子上寫著什麽,不要懷疑她是在學習,那是不可能的!
下了課,
江明夏衝著張小葉招招手,張小葉眼睛一亮,連忙湊了過去,很快,她臉上的笑容凝固,然後一臉呆滯,半晌才呆呆地看向江明夏。 “這……這行嗎?”
江明夏默默地盯著她的眼睛,不說話。
張小葉連忙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我這就去。”
看著張小葉出了教室的身影,江明夏心滿意足了,轉頭看向秦若昭。
自從被江明夏找過之後,秦若昭就像是一隻肥倉鼠一樣縮在自己的座位上,一直祈禱著江明夏不要再注意她,但是顯然老天爺睡著了。
江明夏的眼睛一看過來,秦若昭就瑟縮了一下,尤其是她的眼神依舊那麽充滿了……渴望?
她到底要幹什麽?秦若昭快哭了,總覺得被一頭餓狼盯上了,這身肉夠不夠吃的,還得看餓狼的胃有多大。
她覺得,還不如被江明夏套麻袋,這樣還痛快一點。
江明夏不知道自己灼灼的目光傷害到了某小胖,心裡思索著那個任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一直將任務重點放在了和顏悅色上,但顯然不是,因為她已經非常和藹可親了,不是這個,那就是後邊的話了。
讓小胖子切實感受到?
嗯,看來是小胖子不能接受她的和善了。
江明夏看了一眼秦若昭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神情,想著該怎麽讓她接受。
秦若昭渾身一哆嗦, 余光瞥到江明夏將胳膊放在桌子上,手抵著頭,歪著身子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秦若昭差點沒瘋了!
就在秦若昭快要發瘋的時候,上課鈴聲救了這個可憐的孩子,江明夏終於將目光收了回去。
秦若昭隻覺得經歷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她差點犧牲掉。
“小昭,你後背怎麽濕了?”後桌問道。
秦若昭機械地轉過頭去,艱難地咧開嘴笑了笑,想表示自己沒事,卻嚇了後桌一跳。
一旁,江明夏偷偷摸摸地接了父親的電話,看了講台上的老師一眼,壓低聲音‘喂’了一句。
“夏夏,你媽媽今天心情不好,晚上你別出去玩了,回去陪陪她。”
……
江薇薇將信交給江明夏之後,招呼等在拐角的同學兼好友一聲,準備一道回班了。
之所以等在拐角的地方,是因為她這位好友實在不想看到江明夏。
“薇薇,讓我說你什麽好呢,你不能總是這麽好說話,這樣誰都要欺負你一下!”謝蕊有些恨鐵不成鋼。
江薇薇笑了笑,“夏夏隻是年紀小不懂事,我是她姐姐,自然要好好照顧她。”
謝蕊歎了口氣,“誰趕上這麽一個妹妹,誰不糟心,這也就是你!”
江薇薇也跟著歎了口氣,眼睛中閃過一抹惆悵,又恰到好處的讓謝蕊看到了,“她這性子是讓人有些腦袋疼,但我是做姐姐的,我們是一個爺爺的姐妹,我不護著她誰護著她。”
謝蕊搖搖頭,“你呀,這樣是會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