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筒趙胖子早就被氣紅了眼,本來年紀小氣性大,再加上沒有多少城府又被人揭開傷疤,哪裡還管的了那麽多,就算是圖一時最痛快,她也毫不猶豫地點頭。
“沒錯!”
“行,輸了你以後別姓趙了,以後改姓複姓圓筒,就叫圓筒胖就行了。”江明夏砸吧砸吧嘴說道。
複姓圓筒,叫胖?!
江明夏燃盡了圓筒趙胖子最後一絲理智,她低吼道:“我要是輸了,我就叫這個!你要是輸了,以後見到我就跪舔!”
江明夏聳聳肩不置可否,也不說行或是不行,給人一種默認的感覺,反正到時候她耍賴別人也沒辦法,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她兩個都佔了,十六歲生日還沒過呢。
江明夏轉頭看向色斑妹,努嘴道:“你呢?”
這色斑妹還有些理智,這麽多人圍觀著,江明夏‘威名’在外,能這麽淡定的和她們打賭,估計有所儀仗,說不定已經買通了外人幫她!
色斑妹陰沉著臉,瞪著眼珠子瞪著她,就是不接她的話茬,江明夏惋惜地搖搖頭,這時候,一輛酷炫的軍綠色改裝牧馬人停在校門口。
軍人對於一般的學生來說只是一種職業的代名詞,但是金牌學院的這些學生卻知道軍人還代表著一種他們最為熟悉也最為渴望的東西。
權力!
雖然是和平年代,但是手裡握有軍權的政治大佬和沒有軍權的政治大佬,只要是家裡有點錢有點勢,都知道其中的區別。
而金牌學院裡有不少的學生眼光都很毒辣,尤其是那些真正的富二代,達官貴族的子弟,一輛改裝過的牧馬人或許說明不了什麽,但是那輛牧馬人前頭掛著的車牌子他們卻不敢小覷。
軍特A的牌子?
這是……軍特區的車!!
軍特區的車和一般的軍車可不一樣,裡邊坐著的不會是軍區領導,但就算是軍區領導,見到軍特區的牌子,也要下車行注目禮!
那輛軍特區的車停在江明夏身前,從車上下來一個面容冰冷卻極為英俊的男人,他的目光落在江明夏的身上,說道:“走吧。”
呃……這人是來接江明夏的?!
江明夏認識軍特區的人?
軍特區裡的水也深著呢,但是能配車的人定然不是小兵,這江明夏家裡不是做生意的嗎,不是聽說都交不起學費了嗎,不是說什麽背景都沒有嗎,怎麽會認識軍特區的人?
江明夏沒有急著上車,悠然走到找胖子身邊,看了看她的胸,又看了看她的鼓出來的肚子,笑眯眯地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走了,圓筒胖!”
最後三個字,簡直是擊潰圓筒找胖子的最後一擊,周圍的男生嘴欠瞎叫就算了,現在她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坐實了這個稱呼,恐怕直到畢業,她都不可能擺脫這個稱呼了!
江明夏轉頭又看向韓俊濤,頗為遺憾地說道:“本來是想載你一程的,不過我現在不走鄰楓路了,你要搭車,恐怕得找別人了。”
原來貴公子是想搭江大小姐的車啊!
這個認知很快傳遍了在場每一個人,是啊,貴公子雖然人帥又學霸,但是家裡沒有車,似乎沒有人在意過他是怎麽來上學的。
這麽一想,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韓俊濤的身上,這讓韓俊濤心中無所適從,他不喜歡別人用這種打量又憐憫的眼神看他!
“我還有事,
先走了。”韓俊濤到最後也不肯丟掉風度,留下一句話便急匆匆地走了,怎麽看怎麽像落荒而逃! 唐東風在一旁沉默地等待著,忽然雙眸一凝,猛地抬眸看向教學樓的方向,巡視一周卻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就在剛剛他感受到什麽人的視線,雖然只有一瞬間,卻讓他後脊梁冒出一層冷汗,那道視線其實並沒有蘊含殺氣,但可怕就可怕在這裡,明明沒有說殺氣,似乎只是探尋,卻讓他如芒在背!
金牌學院果然如同老爺子所說,臥虎藏龍!
恐怕是看到了他的車,猜到他的身份才驚覺,引來這個人的探尋。
唐東風再次看了一遍,依然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後,便叫著江明夏上車了,對方不想出現,他也不能逼對方出現。
路上,他轉頭看了哼著小曲的江明夏一眼,若是以往,他是不擔心她的,但是現在她身上的秘密和背後站著的那個人,若是傳揚出去,很可能會被對方盯上。
上次綁架她的那波人他和唐老爺子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清理了, 但他們能夠得到線索,難保別人不會。
怪不得老爺子讓他暫時住在小姑家。
“大表哥,你失戀了?”江明夏幾次和唐東風接觸,已經不再那麽怕他的黑面臉了。
唐東風專注地開車,沒理她。
“大表哥你怎麽來接我了,秦安呢?”江明夏從包裡拿出一包辣條,兀自的啃著。
唐東風微微側頭瞥了她一眼,“爺爺讓我暫時在你身邊”頓了頓,又道:“看著你學習。”
江明夏撇嘴,保護就保護唄,這麽大人了還撒謊,小心鼻子變長!
“呐,你吃不吃?”江明夏將撕咬兩口的辣條伸到唐東風臉龐。
唐東風轉眸,似乎還能看到那辣條上的貝齒印,心臟忽然漏跳一拍,轉過頭去,心中出現了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江明夏見唐東風黑了臉,哈哈大笑起來,將辣條塞進嘴裡,她就是故意撕扯成這樣惡心他的!
“你在學校也是這麽隨便遞給別人你吃過的東西嗎?”唐東風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出這句話,轉頭怒瞪了她一眼。
江明夏一怔,怎麽跳到這個問題上來了,搖頭道:“當然不是了。”她沒事去惡心別人幹什麽。
唐東風聽到這句話,臉色卻好了很多,讓江明夏不明所以。
金牌學院教學樓的樓頂上,一個清俊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裡,看著那輛牧馬人離開。
原來是南安軍特區的人,怪不得五感這麽敏銳,他不過多看了他一眼,就被他發現了。
就是他來接那孩子的吧,那孩子名義上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