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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守山臉頰抽搐了一下,假裝沒看到順子一臉的玩味,蹙眉看著門口的人,大步走了過去。
他是爹,他是這個家的頂梁柱,無論什麽時候他都會站在孩子們身前的。
順子聳聳肩膀,根本就沒把這些人當回事兒,搬了把椅子靠在上面,饒有興趣的看著。
想當初在突厥王庭,他們什麽陣仗沒見過啊,這種普通百姓,還真以為拿了個不知道哪兒撿來的破棍子就可以當武器了?
真是笑話!
順子壓根就沒準備幫忙,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大哥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定。
“幹什麽?這是找打架怎麽的?“梁田田眯著眼睛看著眾人,一點兒都沒有害怕的樣子,反而嘴角微翹,一看到為首的竟然是蔡寶,就一臉的嘲諷。
球球鼓著小臉站在梁田田身邊,不斷摩擦著銅錢的毛,大有一言不合就放狼的架勢。
虎子更直接,不知道從哪抱了一塊石頭,已經舉過頭頂了。
蔡寶一看這幾個孩子就知道不是善茬,他不怕幾個孝子,卻怕那狼。
眼看著梁守山過來,他強撐著道:“幾個小屁孩,我不跟你們一樣,讓你們爹出來說話!”聲音嚷嚷的老大,很怕誰不知道似的。
梁田田莫名的想起一句話,手裡拿著武器的人,未必是膽子大的那個。有時候人拿著武器,只是給自己壯膽罷了。就比如……此時此刻。
“有什麽話就說唄。明人面前不做暗事,你是為了你兒子蔡包子來的吧。”梁田田沒想跟他墨跡,開門見山道:“你兒子做了什麽,你最好問問他自己。別有事兒沒事兒就來我們家鬧一場,上次你家蔡包子把我弟弟推到河裡差點兒淹死,被打了一頓板子還不長記性,現在還想來我們家鬧騰,你也真好意思。”
梁守山第一次聽到這事兒,小兒子竟然差點兒被淹死?
“怎麽回事兒?怎麽從來沒人跟我說過這事兒?”梁守山大步過來,站在梁田田他們前面,大聲道:“有什麽事兒衝我說。”又道:“球球被人推河裡了?”
梁田田點點頭,簡單把事兒說了,道:“當初這蔡寶就來咱們家鬧騰過了。這是欺負我們兄妹年紀小,現在這不又來鬧騰了。”只不過這一次學聰明了,還懂得借勢了。
梁田田自己都沒有發現,在梁守山站在她面前那一刻,她心裡說不出的輕松。雖然靈魂是成年人。可畢竟只是一個孩子的身體,梁田田有時候也會疲憊也會累。
此時看著面前那個高大的身影,就像是一座山,讓她特別安心。
“有什麽話跟梁某說,欺負幾個孩子算什麽本事。”梁守山冰冷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被他看到的人都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梁守山在村裡的名聲極佳,他從不仗勢欺人。可村裡人就是對他又敬又怕的,畢竟誰都知道,能一個人打死野豬的人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對付的。
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這是一個習慣,也是一個不好的毛病。
梁守山的目光最後定格在蔡寶身上。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棍子,一抹輕視爬到臉上。“你有事兒?”梁守山挑眉,連稱呼都免了。
旁邊眾人下意識的與他保持距離,雖然不是很明顯,可蔡寶本就膽子小。哪能注意不到
“我……”蔡寶臉憋得通紅,想著怎麽開口。
“有話說話。”梁守山似乎很不耐煩。
蔡寶也豁出去了,“說就說!”隨即大聲道:“你們家孩子被人拐走了,憑什麽說是我們家蔡包子做的,我們家那孩子不是我說,平日裡最乖巧懂事兒,怎麽可能跟人販子一起拐了你們家孩子呢。這件事兒守山兄弟你可得給我個說法。我兒子現在還被關在祠堂呢。祠堂那地方你知道嗎,四面絡的,還死過人,蔡包子他才多大啊……”
蔡寶越說越激動,聲音不自覺的帶了哭腔,“可憐我的兒子,娘沒了,就我們爺倆相依為命,現在還被人冤枉……”說完竟然蹲在地上哇哇大哭,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真的覺得委屈了。梁田田倒是覺得前者居多。
梁守山不怕人來硬的,可看到這麽大歲數一個老爺們嚎啕大哭,他還真有點兒不知道怎麽辦好了。回頭看了一眼梁田田,眼神詢問她怎麽回事兒。
這還真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一個大男人,也不嫌丟人。
梁田田很無語,這剛要開口,那邊人群裡就有人道:“守山兄弟,不管怎地大家夥一個村裡住著,當初蔡包子推了球球掉河裡是他不對,裡正已經教訓過了,當眾打了板子,那小子當初在炕上躺了一個月才起來。這事兒過去就算了,畢竟大家夥一個村裡住著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可你們這次的事兒,不是我說,做的不地道啊。”這人幽幽的歎了口氣。
有一個人開口了,其他人也道:“是啊,大家夥畢竟一個村裡住著,你們家孩子是被人欺負了,可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也不能老揪著這事兒不放是不是。那祠堂陰冷的,蔡包子那也是孩子,你們就給放出來吧。”
“是啊,也不能因為你們家孩子被拐了就啥事兒都往村裡人頭上賴啊,那蔡包子雖然不像樣,可綁架這種事兒他還是不敢的,畢竟都是我們大家夥看著長大的孩子。”
……
大家夥七嘴八舌的,倒把梁守山給繞蒙了。
這都哪跟哪啊,東一句西一句的,明明說孩子被拐的事兒,怎麽又扯到落水的事兒呢?
梁田田卻是聽明白了,感情這是當他們家冤枉了蔡包子,還以為是記恨當初的事兒故意賴蔡包子呢。這蔡寶,也不糊塗嗎,還知道拿別的事兒掩蓋事實。
不過他要是以為這件事兒就這麽算了,那他可打錯算盤了。
“我想你們弄錯了一件事兒吧。”就在這亂糟糟的環境當中,梁田田清脆的聲音響起,一下子就吸引了大家夥的視線。“蔡包子推我弟弟下水的事兒,既然裡正爺爺已經給了公正的處置,我們家自然不會抓著這事兒不放,那件事兒已經過去了。”
“田田說的對,都過去了,就別抓著不放了。”當即有人接話道。
“是啊是啊,一個村子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別太狠了,留條後路。”有人想要和稀泥。
梁田田冷笑一聲,“可是我和球球被綁架的事兒卻不能這麽算了。”梁田田擺擺手製止人群中的躁動,大聲道:“我和球球被綁架一定有咱們村的人通風報信,當初我和球球是在後山的林子裡被人綁走的,那歹人一開始就埋伏在那裡,如果不是有熟悉的人通風報信,他們怎麽可能知道我們姐弟的行蹤,又怎麽可能一早就埋伏在那裡,大家夥想想,那段日子有陌生人來到咱們村裡嗎?”老狼洞像是這個年代的其他村子一樣,都極其排外,如果有陌生人來,很快大家夥就能知道,也不能問都不問一句,村民肯定要盤查的。
當即有人道:“沒看到生人來,這段日子除了鐵錘偶爾帶回來陌生人,也就是你爹回來了。”眾人忙不迭的點頭,顯然也認可這件事兒。
蔡寶一看形勢不對勁,忙道:“那也不是我兒子帶來的陌生人,憑啥把我兒子關起來。”他突然想起梁鐵錘,當即眼睛一亮。“那梁鐵錘不是跟你們家不對付嗎,沒少欺負你們兄妹,還想打你們來著,要我說,就是他帶人綁架你們兄妹的,可別把這事兒怪到我兒子頭上,我們家包子可是被你們冤枉的。”可算找到話頭了,說起來就要沒完。
梁田田大聲道:“你們家蔡包子有沒有被冤枉他自己心裡清楚。我們被綁架的前幾天,你兒子田田跟蹤我弟弟,還老說要帶他走,這件事兒陳家三叔家的小兒子小三子知道,蔡包子可不止一次跟蹤他們,如果大家夥不相信,那就回去問問那幾個經常跟蔡包子在一起的孩子,有沒有這回事兒。 ”
看眾人面面相覷,梁田田又道:“如果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幹啥非得找我們家球球。自從上次被打,蔡包子看到我們姐弟都恨不得沒看到似的,從來都不說話,怎麽這次就上趕著獻殷勤呢。”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小聲的嘀咕著。
蔡寶一看形勢不妙,忙道:“那你也不能說就是我兒子做的啊。”什麽都是一個小丫頭胡說的,可沒有證據證明。
蔡寶也不傻,這要是咬死了兒子跟這件事兒沒有關系,誰都不能拿他兒子怎麽樣。這要是坐實了這個罪名,弄不好那是要蹲大牢的。
雖然不清楚兒子跟這件事兒到底有沒有關系,可蔡寶卻不敢賭,那可是兒子下半輩子啊。再說就看兒子這麽幾回乾的事兒,蔡寶還真不敢篤定,誰知道那混小子闖了什麽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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