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擰得難受,明明這一切她早就該看明白,甚至於,她驟然記起,上輩子媽媽生前也曾經跟簡姨說過類似的話,那個時候媽媽就看明白了,所以之後季方禮來她們家時,媽媽雖然看似跟從前一樣,但分明態度疏遠了。
鄭晚拉著鄭思韻的手進了房間,讓她試穿禮服跟鞋子。
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她眉眼滿是愛意。
一下子就長這麽高了,穿裙子很漂亮,穿小皮鞋也很美。
“真好看。”鄭晚沒忍住,走過去,抱了抱女兒,似乎才注意到女兒的表情,她輕聲問,“怎麽不開心,是不喜歡這套禮服嗎?”
鄭思韻垂著頭,不停地搖頭。
她只是有些悶悶不樂。
愛錯了人,她已經很挫敗了,現在發現自己竟然眼盲,更是難受。
鄭晚輕笑,牽著思韻來到自己的房間,讓她坐在梳妝桌前。
鄭思韻茫然抬頭,鏡子裡,有著美麗容顏的母親在她身後,拿了梳子給她梳頭髮,動作輕柔。
“那思韻是因為什麽不開心?”鄭晚彎腰,下巴抵在思韻的發頂,對鏡子中的她笑了笑,“是不是有了喜歡的男生?”
鄭思韻悶悶地:“沒有啦。”
鄭晚並沒有再說什麽。她相信她的女兒,足夠……的聰明,足夠的心思剔透。
……
深夜。
鄭晚正準備睡覺的時候,接到了嚴均成打來的電話。
他大概喝了些酒,聲音沙啞,話也比往常要多很多,一會兒問她今天吃了什麽,一會兒問她送來的高跟鞋磨不磨腳,最過分的是,他還要她唱歌給他聽。
鄭晚拗不過他。
因為他借著一分酒意就敢裝瘋賣傻,如果她不唱,他馬上就過來。
可能是今天這一出,讓她在這個夜晚,終於想了一個她從未想過的問題——那個時候,她跟嚴均成戀愛的時候,父母為什麽默許了呢?
要不明天打電話問問爸媽?
“你想聽什麽歌?”
“生日快樂歌。”
“掛了,我要睡了。”
“我馬上讓司機送我過來。”
鄭晚不慣他這臭毛病,深更半夜讓她唱生日歌這不是有毛病是什麽?
她直接掛了電話,結果不過兩分鍾,她收到了他發來的消息:【出來,在你家門口。】
黑暗中,才從飯局中抽身的男人西裝革履,身上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酒氣,倚著牆,等待著愛人打開門給她一個擁抱。
就像很多年前,她失眠睡不著時,他已經趁著夜色,從家裡出來,一邊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一邊在電話裡跟她聊天,最後來到她家樓下——
那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膽怯,竟然沒敢告訴她,他就在樓下,隨時可以給她一個晚安吻!
第49章
鄭晚沒想到嚴均成這樣瘋。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臥室穿過客廳,打開門,果然他就站立在門前,已經是深夜,萬物肅靜,月光照在他身上,更顯面容冷峻。
“怎麽來了?”
門一開,屋外的寒風也迫不及待地鑽了進來。
她隻穿著單薄的睡衣,被這冷風一吹,涼意襲來。
嚴均成眼神深邃地盯著她,“突然就想過來了。”
或許人就是這樣的貪婪,在還沒有擁有過一整個晚上之前,他尚且還能忍受,可都已經抱著她入眠,睜開眼又看到她,再回去那個空蕩蕩的房子便覺得這夜太過漫長。
鄭晚也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手虛扶著門框,壓低了聲音說:“那你總要回去的,這樣一來一回不嫌折騰?這裡又沒有你換洗的衣服。”
他有潔癖,在喝過酒、身上還有氣味時,是絕對不可能上床睡覺的。
現在都已經這樣晚了,他過來也只能說幾句話就得回去。
何必這樣折騰?
嚴均成眼裡掠過一絲暗光,“你的意思是,你並不反對我在這裡過夜?”
鄭晚一愣,她眨了眨眼,發覺自己被他繞了進去,還未來得及辯解,他跟變魔法似的,從一旁的暗處拎了一個黑色行李包起來。
“換洗衣服帶了,睡衣也帶了。”
“剃須刀帶了,毛巾跟牙刷也都帶了。”
鄭晚:“……”
他早就挖好坑等著她跳。
“你故意的。”她語氣篤定地說,卻已經偏身,讓他進來屋子,提醒了一句,“輕一點,別吵醒了思韻。”
嚴均成拎著包進來,跟在她身後,刻意放輕了步伐,進了她的臥室。
鄭晚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大房子不住,大床不睡,偏偏要過來跟她擠她房間這一米五的小床。
嚴均成彎腰,拉開行李包的拉鏈,將準備的睡衣以及毛巾牙刷拿了出來,淡定地掃她一眼,“我先洗澡,等我。”
鄭晚坐在床沿邊,白了他一眼,“你開門關門輕一點,老房子不隔音。”
“知道。”
嚴均成並非那樣不要臉。這個點要是吵
醒了思韻,他也尷尬。
等他去了洗手間後,鄭晚又站在床上,從衣櫃裡拿了另一個枕芯出來,套上枕套,放在她的枕頭旁。
臥室裡只有床頭櫃上的一盞台燈開著。
鄭晚坐在床上翻看這次出差記載的筆記以及一些社交溝通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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