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作人員又問:“隻請談允的親友嗎?”
主裁判又看了聶情君詢問道:“谷小姐的親友要不要一並喊上來?”
聶清君只是為了證實心目中的那個想法, 但是也不能顯現出對誰特殊化, 道:“也一並喊上來吧。”
工作人員直接去了等候區將她們請到了觀眾席,顧及雲薄的身份,程小艾不得多問了一句,“你現在出現在熒屏之中,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雲薄這個時候不能退縮的,如果她退縮的話, 網上只會說談允的親友團沒有底氣。
她回道:“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麽影響。”
自己現在的模樣和之前那個雲端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如果不是非常親密的人, 一般是沒有人會認出她就是那個巨星雲端。
當然也不排除那些火眼金睛的網友們和她那一些死忠粉。
工作人員將她們從側門帶到了主會場,兩邊的親友團打了個照面, 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樣,谷媛和米暖確實是狼狽為奸。
雲薄的目光也只是在她身上匆匆的略過了一眼, 解決一個米暖花費不了她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但是那主裁判旁邊坐的那個女人就不一樣了。
兩股強大的自由在氣流在空中交鋒, 雲薄對她也不是完全沒有印象,之前兩人在商場見過一面。
但是沒有想到她就是聶情君,如此一說,她和台上的谷媛兩人的關系還不淺。
谷媛也就兩個眼珠子在轉動,一股子的算計味,“你知道我在酒店的時候要給你說什麽嗎?今天我不妨告訴你。”
她的帽子壓得極低,想趁著直播還未開始擊敗談允的信心, “那個女人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包養了,我有好多她和不同的男人出入各種酒店的照片,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欣賞一下?”
“閉嘴!”談允怒道。
谷媛對她現在的情緒很是滿意,“不要以為我是在詆毀她,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自從那一次被她潑了一身果汁之後,我就找人天天跟蹤她。”
“你不要做的太過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談允拳頭握的緊緊的,指甲陷進肉裡,不允許任何一個人詆毀她的美人。
“我跟你說的也就這麽多了,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把照片發給你。”谷媛已經能想到她在這一次大賽中失敗之後,再受到感情上的重創崩潰的模樣。
若不是她現在臉歪的見不了人,她非得放肆的大笑出來。
談允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你以為你說這些話,我就會相信你嗎?”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谷媛歎了一口氣,同情的“嘖嘖”兩聲,“她那一天的態度,你就沒有懷疑過嗎?一張照片就要掐死我,你不覺得奇怪嗎?”
談允是親眼看到的雲薄掐住了她的脖子,不過後來她選擇了相信,這件事情也就從記憶中淡去。這次又被谷媛拿出來說,心中有些懷疑。
谷媛又給她來了一擊,“你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在哪裡上班吧!”
談允咬著牙將自己的情緒調節好,不停的暗示自己,不能因為她的一兩句話就對美人產生懷疑。
“這和你沒有關系。”
等裁判區準備好之後,主持人就上台說了一句開場白。談允耳朵裡什麽也聽不進去,她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觀眾席的雲薄。
看著眼中帶著一團團的疑雲,雲薄用口型回了她一句話。
“乖,什麽也不要想,一切有我。”
近兩天網上雲薄做了不少工作,直播一開始,並沒有很多辱罵性的彈幕,似乎所有人都冷靜的等待結果。
主持人問道:“在結果出來之前我想問一問兩位女士,你們的靈感來自於什麽呢?”
鏡頭轉向了談允,談允不加任何的修飾,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靈感來源,“這件衣服是為我最喜歡的人做的,我就是喜歡看她穿著我做的衣服去到處炫耀模樣。”
雲薄勾了勾嘴,似乎再說,“一直以來你都是我的驕傲。”
主持人笑了笑,“聽說谷小姐臉上受了傷,但是她還能堅持來,真的很令人感動啊!”
谷媛這衣服本來就是抄襲的,她盡量往大的方面說,“我的敏感來源是每一個人愛美的女孩子,我一直有一個夢想希望自己能做出的衣服,能讓每一個女孩子都能自信的面對生活。”
她這一句話無疑尬到了全場,聶情君的眉頭跳了跳。
只有主裁判鼓著掌站了起來,一臉欣賞的看著谷媛。
“經過我們裁判和特邀時裝設計師聶前輩幾天的商酌和評定,從兩位參賽選手的衣服版型風格設計上進行了仔細的分析。”
她手裡拿著材料,一句一句的開始念了起來。
“我們發現谷女士和談女士的作品,在相似之處又有著不同之處,譬如谷女士用的如意襟和談女士的琵琶襟,結合整件衣服來看談女士的顯得過於別扭。”
谷媛得意的揚了揚下巴,看著刷的眼前飛快的彈幕,很快她心目中的那一點點得意就消失不連了。
——臥槽他們是眼瞎嗎,琵琶襟哪裡別扭?哪裡不和諧了?琵琶襟是短旗袍中的一種樣式,這真的是裁判嗎?
——說實話看了網上這幾天的曬圖我是站談允的,這主裁判太他媽扯了吧,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講真我看不出來琵琶襟怎麽就別扭了?你們裁判們真會玩。
主裁判的話裡面明顯就帶了攻擊的意味,她所說的每一條證據都太過於牽強。
“談女士的旗袍太過於花式,花色衝突性強,圖案繁雜沒有條理性,刺繡粗糙。”
她這話一說出來,彈幕直接就炸了。
——大姐你他媽沒有開玩笑吧?這一件琵琶上也就幾種花色,采用的淡色系,哪裡衝突了,你他媽說出來啊,一筆帶過算什麽事兒。
——我怎麽感覺這句話說的谷媛的作品?
——刺繡粗糙?原諒我真的沒有看出來。
這一段話念完,談允就知道這裁判們根本就沒有仔細的看過她的作品,或者是說她們仔細看過,但也向網友說的那一樣,睜眼說瞎話。
谷媛這兩天也關注過網絡,以為他們會像之前那樣直接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到談允身上,現在所有的矛頭就都指向自己免不得一些心虛。
談允和她想的一樣,預想之中的髒水沒有潑過來,心中多少還是得到了一些安慰。
她感激的看著台下的雲薄,這兩天她聽程小艾說過,網上的事情一直是她在忙,想必一定是做了許多的工作,才會讓網友們都認清了,誰到底是抄襲者。
主裁判也以為今天的情況會像之前那一樣,手指的有些發抖,材料也是她隨便便寫出來的,還以為他們都是外行看不出來。
“所以我們評委組一致認為談女士過度借鑒了谷女士……”
話還沒有說完,坐在她旁邊所有的裁判們一個接一個的爆了燈,主裁判立馬就傻眼了。
她直接將目光轉向聶情君,聶情君是什麽人她見這種場面見多,這個時候她怎麽可能會去幫主裁判。
她放下手中的鋼筆,怎麽也能猜出這一切都是雲薄做出來的,顯然就是在幫談允報仇。
如果選擇幫助她的話,就是將自己推入了沼澤地。聶情君站了起來,批評道:“我想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是主裁判拿錯了材料那麽簡單。”
她神情嚴肅,從主裁判裁判手裡拿過了材料,毫不留情的將之撕掉,氣憤的道:“現在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主裁判和台上的谷媛頓時就傻眼了,尤其是谷媛,她幾乎是克制不住的要從台上衝下來。
明明之前說的不是這樣的,是說好了幫自己嗎?這些裁判之前不都是打好了招呼的嗎?怎麽現在都選擇了爆燈?
聶情君撕掉材料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上面有她的簽字,這一份材料是沒有通過其他裁判的認定,如果被曝光的話,她一定脫不了乾系。
主裁判很快就認清了形勢,小聲的提醒著,“聶小姐,你是不是……”
聶情君一巴掌拍到桌子上,聲響足夠體現了她的憤怒,“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彈幕刷的飛快,紛紛矛頭指向了主裁判和谷媛。
——臥槽,這女的流弊啊,一言堂?
——頂我聶姐,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這下真相大白了。
與此同時,當初選擇站隊谷媛的人紛紛被打臉。
——特麽的活該你被毀容,媽的你怎不去死了?抄襲狗婊子狗,啊啊啊!
——抄襲狗裝可憐,你是被多少人操過了?
——主裁判之前你不是挺牛掰的嘛,指桑罵槐罵的不是挺開心的嗎?抄襲狗給了你多少錢啊,這麽不要命。
谷媛搖著頭看著聶情君,“不應該是這樣的……”
談允終於可以松了一口氣,“現在你服氣了吧,我說過抄襲沒有好下場的。”
谷媛崩潰一把抓住她的衣領,“說!你給了他們多少錢?”
談允惡心地皺起眉頭,“拿開!”
谷媛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失控的對著鏡頭大喊,“我才是原作者,我沒有抄襲!”
雲薄快速的起身,走到舞台的側邊,就怕谷媛暴走會傷害到談允。
這邊谷媛滑稽又可笑,帽子也掉到了地上,她也顧不上撿,直接衝到了台下直奔聶情君而去。
“君姐,他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見她一副崩潰的模樣,聶情君就怕她說出什麽不應該說的話,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安保人員,示意他們將谷媛拉走。
谷媛上前抓住她的手,“君姐,你不是說要幫我的嗎?”
她把聲音壓的很低,整個人慌亂的哆哆嗦嗦。
之前聶情君打算幫忙是因為她還有利用的價值,可是現在不要說利用價值了,估計自己還得惹一身腥。
她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斥道:“谷小姐,做錯了事就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網友們也看出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不淺,開始深究起來。
——這女人之前那麽得意,一定是以為聶前輩會幫她,沒有想到她因為避嫌沒有參加這一次的評選。
——我不信兩人的關系就這麽簡單,聶情君估計是想幫抄襲狗的,現在局勢大變,她也只能自保。
聶情君咬了咬唇,“之前我想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自己主動認錯,沒有想到你居然得寸進尺買通了裁判。”
“不是這樣的!”谷媛大聲的尖叫,她一把扯掉了臉上的口罩,一張變形的臉就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中,鼻子塌的已經不能看,眼睛瞪大,活像從屏幕之中爬出來的女鬼。
她轉身對著鏡頭大叫,“你們都不要聽她瞎說,是她跟我說的會幫助我的,我沒有抄襲,不需要認錯。”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談允對她是一點愧疚也沒有,只能說是惡有惡報,活該!
谷媛完全失控了,目光從鏡頭轉移到談允身上,她發瘋了一般向談允衝去。
雲薄幾乎是同樣的速度衝了上去,一腳將她踹到了旁邊。
談允原本還打算跑到台下,她驚魂未定的從雲薄懷裡抬起頭,問道:“有沒有受傷?”
她衝上去的那一刻,行動快於思維,鏡頭直接地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網友叫好點讚,說她做的好。
雲薄是足了勁兒踢過去的,谷媛吃痛的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嘴裡還倔強的威脅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場鬧劇直接在網上同步直播,上面也是頂了不少的壓力,畢竟這間接的關系到了幾個投資商的口碑。
雲薄調整好角度,不能再讓攝像機繼續拍到自己,“我們先下去。”
程小艾在台下接應她們,擔心的看了一眼雲薄,也不知道這樣對她有沒有影響。
談允接過她手裡的過來的溫水,道:“終於還我了一個清白。”
雲薄攬著她的腰,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笑道:“不,這件事情還沒有完。”
“嗯?”談允把瓶蓋擰上,“還有什麽事情沒有解決?”
“她之前偷走你作品的事,我還沒有找她算帳呢。”當然還不止這一件事,雲薄這人就喜歡記帳,然後讓她一筆一筆的全部還清。
底下的工作人員已經打了急救電話,以免她情緒失控傷害到別人。
主裁判還沒有從剛剛的那一幕中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之後,便拉著聶情君求她救命。
聶情君一手甩開了她,臉色鬱沉,警告道:“接下來你最好什麽也不要說,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主裁判也是得了她的命令才敢偽造材料證明,現在見她不保自己,立馬就慌了,追了上去道:“聶前輩,之前我們可不是這麽說的。”
程小艾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聶情君,看著她一副吃了Shi的憋屈樣,心裡就樂的不行。
“就你們說的那個刺繡粗糙,你們知道那是誰繡的嗎?周繪繡,周老師!”說完就指著剛剛米暖坐過的位置,道:“就在剛剛她的徒弟還坐在那兒呢,估計現在就回去跟她老師說了。”
主裁判眼前一黑,周繪繡是誰?刺繡界數一數二的人物,自己居然說刺繡粗糙,那就直接否定了她的刺繡技巧。
聶情君也是沒有料到她們居然請得動刺繡界的大師,要是早知道,她怎麽也不會幫助谷媛。
她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回道:“我會親自登門謝罪,謝謝你的提醒。”
程小艾可不想她把自己當好人,“別,別感謝我,我可吃不消。”
剛剛在台上,谷媛得意的跟談允說過,聶情君是她的好朋友,本來以為她會幫助谷媛,沒有想到隻保自己,對她更是沒有什麽好印象。
“聶前輩,之前我很喜歡你的作品,但是你真的讓我們都很失望。”談允話說得還算客氣,“谷媛這種人,你真的不應該幫她。”
聶情君臉上的表情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嘴上堅持的回道:“我並沒有選擇幫她,我很欣賞你的作品。”
“誰要你的欣賞啊,你們這種欣賞,我們可吃不消。”程小艾說話裡又有所指,意思就是在說她們的欣賞,其實就是抄襲。
聶情君臉色鐵青,被她懟的無話可說。
“我想你對我們肯定有什麽誤會。”
程小艾挑了挑眉,“這哪裡是什麽誤會啊,這是事實啊!”
聶情君回道:“這位小姐,說話請不要這麽咄咄逼人。”
談允拉了拉程小艾,道:“咱們先回去吧,反正結果已經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寶貝的地雷包養。
謝謝“九月”小寶貝的地雷包養。
謝謝“莫方抱緊我”小寶貝的地雷包養。
可以辣條了,開森,謝謝寶貝們~
今天多寫兩千字,想吃棒棒糖了~嘻嘻~愛我嗎?
爽了沒!我覺得谷媛還能在慘一點~
你們認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