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豐園都是獨幢別墅,每一幢都有自己的序號,29號正是沈明珠看上的那間。
沈明珠故作驚訝,“天哪,你們怎麽買了這房子,你沒聽說嗎?”
“聽說啥?”
“算了,沒啥。”
不等沈寶蘭細問,沈明珠直接掛了電話,並撥了電話線。
今晚沈寶蘭能睡得著,她名字倒過來寫。
回到飯桌前,見兩個孩子都在乖乖等自己,沈明珠心裡不免感動。
“媽,你能不和爸離婚嗎?就當我求你了,好不好?”
“你怎麽這麽自私,只顧你自己,不管我們!身邊的同學和夥伴,個個都有媽媽照顧,只有我和曉露跟沒媽的野孩子似的。你這麽不想管我們,幹嘛要生我們啊?”
第二天。
沈明珠咬了口雞蛋,瞅瞅女兒,又瞅瞅兒子,點點頭道:“那就一起去吧!”
“很臭嗎?”
裴颺故意使壞張大嘴巴的衝她哈氣,沈明珠沒客氣的賞了一個**兜。
“我也有正事。”
“陪你啊。”
……
“好哦!”
“滾~”
裴棠從粥碗裡抬起小腦袋,可憐兮兮道:“媽媽,我也要去滬市!”
正吃著早飯的父子仨人齊唰唰抬頭朝她望來,就連桌腿邊的小德牧也搖著尾巴,好奇的瞅著沈明珠。
瞅著大門外兩眼無光,頂著一對碩大黑眼圈的沈寶蘭,沈明珠不厚道的笑了。
陳曉露慢慢走到她面前,小聲問道:“媽,你跟爸是不是離婚了?”
晚上。
“老婆,我餓了,有啥吃的沒?”
在沈明珠一家其樂融融的商量著出發去滬市時,裴文萍這邊,卻因為去滬市一事引發了母子矛盾。
但沈寶蘭卻抓心撓肝,咬著棉被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瑞豐園那塊地吧,以前是屠宰場,聽說這種地方陰氣會比較重。”
說完,聞到男人身上衝天的酒氣,忍不住嫌棄的皺眉,“臭死了,你趕緊下去洗洗。”
“對啊,你沒聽說嗎?”
“媽媽,滬市在哪裡?”裴棠脆生生的問道。
沈寶蘭氣急,“你問我有沒有聽說,你聽說了啥?!”
“你倒是說啊!”
事實證明,她的未雨綢繆很明智。
裴文萍伸手將女兒抱在懷裡,“不管我跟你爸以後會不會在一起,我們都會一如既往的愛你們。”
她還不敢把這事跟婆家人講,畢竟是她慫恿周書桓買這房子的,要是房子真有啥問題,馬素芬輕饒不了她。
“活該!”
“放我下來……”
在一次次遭到拒絕後,陳曉朝終於忍不住發起了脾氣。
“誰教你這麽跟你媽說話的?向你媽道歉!”
愁死她了!
罵完,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整個被男人一把扛上了肩頭。
“惡心?你懷了?明天去醫院查查。”
裴颺屁顛屁顛的跟在她身頭,手賤的去拉她頭髮,“打是親罵是愛。”
找不到沈明珠人,她只能打電話問了賣房的人,對方信誓旦旦保證房子絕對沒問題。
“好了,吃飯吧,吃完帶你們出去逛夜市。”
雖然外面天寒地凍,但小孩子似乎天生不怕冷,一聽到出去玩就高興得忘乎所以。
沈明珠被扯痛頭皮,回身就是一腳。
“好咧,我們這就去床上滾,滾到天亮!”
一八.一八三.二四八.二二八
“喲,這是怎的了?你半夜偷牛去了?”
沈寶蘭這會顧不上跟她鬥嘴,“你昨天說的到底是啥意思,瑞豐園那套房子有啥問題?”
沈明珠翻了個白眼,“我去有正事要做。”
“我聽到奶和爸說話了,奶說,你不會原諒爸了。媽,爸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裴颺捂著嘴巴,委屈的控訴。
裴颺把自己剝好的雞蛋放沈明珠碗裡,重新又拿了一顆,邊在桌上磕邊說:“我也要去滬市。”
……
整個春節期間,陳曉露和陳曉朝一直軟磨硬泡,希望裴文萍辭掉奉城的工作,跟他們一塊去滬市。
“我過兩天去滬市。”
夜深人靜,連狗都睡了。
沈明珠故意慢吞吞的賣弄關子,把沈寶蘭急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可疑心就像野草種子,落地生芽,野蠻瘋長。
沈明珠才不管她氣成什麽鳥樣,呯的關上門,回家吃早飯。
嘴上應道:“先吃飯,吃完媽媽帶你去地圖上找。”
“喔!”
陳沂揚起的手被裴文萍攔下,陳曉朝趁機跑出了家。
“沈明珠!”
“你去,看著曉朝。”
剛把女兒哄睡,回頭看到裴颺在門口要進來,沈明珠立刻起身將男人往外推,並掩上門。
……
回來後聽隔壁鄰居家說,她剛出門沒多久沈寶蘭就來了,等了一個多鍾頭,估計凍得受不了才走了。
沈明珠把剝好的雞蛋白放女兒粥碗裡,再把蛋黃放兒子粥碗裡。
陳沂站著沒動,只是用心疼和愧疚眼神的望著她,試圖想說些什麽。
沈明珠氣笑不得,轉身繼續下樓。
兩個孩子長這麽大,都沒出省玩過,正好趁這次機會,去見識一下滬市這座繁華大都市。
裴颺呲著牙樂,“愛到深處拿腳踹。”
“……你能不能別惡心人?”
裴文萍轉過身,望著沙發前呆站著的女兒,語氣微微梗咽:“曉露,你也在怪我嗎?”
為避免沈寶蘭上門糾纏,吃完飯,沈明珠連衛生都沒收拾,就領著孩子們出了門。
“你拉的我就吃。”
“這個啊,其實也沒啥……”
“快去啊!”
沈明珠輕罵了句,抬腳往樓下走。
“我不道歉,我又沒說錯!”
沈明珠問他:“你去做什麽?”
“有狗屎,你要不要吃?”
在裴文萍的再三催促下,陳沂不得不出門去追兒子。
沈寶蘭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
“果果剛睡著,你別把她鬧醒了。”
面對女兒的央求,裴文萍心如刀割。
“沒有啊,我沒說它有問題啊。”
“疼!”
咖啡裡館裡。
陳沂和陳曉朝相對而坐,陳曉朝一邊吃著喜歡的香蕉船,一邊憤憤道:“我真搞不懂,她為什麽就是不肯去滬市,難道在她心裡,我這個親兒子還不如她那破工作重要嗎?”
等陳曉朝發完了牢騷,陳沂才慢慢開了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