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牧茹初頓了很久,才說道:“是我們老板送的,怎麽了?”
“覺得味道很不錯,想問一問是在哪家店買的,家裡的都吃完了。”
“那我一會兒把店名和地址都發給你吧,差不多二十多分鍾我就回去了,到時候我們再聊。”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珺棠總覺得牧茹初這次的電話掛的特別快,想著可能是開車不太方便,她也就沒放在心上。
程婉現在的日常基本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偶爾摟著瓜子和它玩一玩,日子過得格外愜意。
盤算著再過一個星期又要去孕檢了,之後就要開始準備歲歲出生要用的東西,白珺棠盤算著哪天找個時間,帶著程婉去逛一逛母嬰用品店。
很快,白珺棠就聽到外面傳來車輛駛過的聲音,猜想是牧茹初回來了,便開門走到了院子裡。
和白珺棠那豐富的藏車不同,隔壁這戶人家似乎出來進去就只有一輛低調的商務車,黑色的轎車線條好看極了,白珺棠一搭眼就看出這輛車可不比自己的邁巴赫差。
車停在旁邊的院子裡,白珺棠看著自己原本捧在手心裡的金牌賽車手,此刻穿著一身職業裝從駕駛座出來,然後給後排的人拉開了車門。
那個姓池的女人就像是花孔雀一樣走了出來,和她的車格格不入。
牧茹初也感受到了白珺棠的目光,抬頭和她對視了一眼。
站在她旁邊的池慕自然也是看到了,回過頭看著白珺棠,便搭著自己司機的肩膀,對她說:“你的戰友找你來了。”
牧茹初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她不就是把池慕送的點心送給了好友的Omega麽,至於陰陽怪氣了她一路麽。
到家了也沒什麽事,池慕就頭也不回的進了屋,牧茹初則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對白珺棠招了招手就走了過來。
白珺棠說實話,並不喜歡牧茹初現在的這身裝扮,雖說職業裝穿在她身上看著還不錯,可白珺棠始終覺得牧茹初就應該開賽車,而不是給某個花孔雀當司機。
太大材小用了。
“怎麽,這是剛加班回來?”白珺棠帶著人往家走,還時不時的回頭看她一眼:“你這一身我看著是真別扭。”
牧茹初淡淡的說:“池總剛陪客戶喝完酒,這半個月天天如此,今天還算回來早的。”
“那你吃飯了嗎?”
“等她的時候買了點快餐。”
白珺棠聞言就斜眼看她:“牧茹初啊,你說你當初突然辭職做什麽,我乾谷又不是養不起你。”
牧茹初看著面前的女人,其實她也覺得自己當初不告而別有些太過分了,可那個時候她真的很亂,覺得此生大概是無望回到比賽場,所以乾脆直接消失。
她消失的很容易,可白珺棠卻要兜下一攤子的事,這也是她始終沒有辦法好好和白珺棠聊一聊的原因。
自己做的那麽過分,她還怎麽有臉和白珺棠談事情。
白珺棠見她不說話,也不逼迫對方,打開門帶著人進了屋,外面那麽熱,聊天總得找個合適的地方才行。
一進門,倆人就看到站在入戶門旁邊的程婉了。
牧茹初看著她,才想起自己和程婉見過那麽多次,還沒有做過一次認真的自我介紹,便柔和的笑著跟她打招呼:“你好,我叫牧茹初,是珺棠的前下屬和朋友,之前我們在攝影棚見過面的,還記得我嗎?”
程婉當然記得她,可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怕生,即便是白珺棠的朋友也有點怕,只能堪堪的躲在白珺棠的身後跟她打招呼:“我記得你,你好,我叫程婉。”
牧茹初輕笑著說:“當時看你臉腫了,我還以為是珺棠欺負你了,給她打電話說了一頓,後來才發現是我理解錯了,沒有鬧什麽誤會吧?”
程婉微微一愣,她其實到現在都還不清楚當初為什麽好好在外地出差的白珺棠會突然回來,而且對於自己當時臉上的傷毫不意外。
她其實一開始是懷疑裴姨告的密,可裴姨要想跟白珺棠說早就能說了,何必等好幾天再說呢?
原來,告密者在這裡呢。
“沒有誤會的。”程婉看著倆人換好了鞋,便問道:“你們要喝點什麽水嗎,我去冰箱裡給你們拿。”
白珺棠看著自己小媳婦絮絮叨叨說了那麽多,就握了握她的手,說:“我和茹初去書房談一些事情,你不用給我們倒水,繼續看你的電視或者回房間休息也行。”
牧茹初也看著她的肚子笑道:“是啊,你大著肚子也不方便,我和珺棠是朋友,不需要招待的,你就好好照顧自己吧。”
程婉還想說什麽,白珺棠就把她按在了沙發上,揉著程婉的臉低聲哄著她:“乖,我和她說一會兒話就出來。”
“嗯。”程婉知道白珺棠要在家工作,懂事的沒有去打擾她,只是叮囑道:“不要聊太久。”
白珺棠輕輕笑了笑,在程婉的鼻尖上親了親,這才和牧茹初一起去了書房。
關上書房厚重的實木門,白珺棠這才坐在椅子上,隨意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說:“坐吧,我的好下屬。”